林雪離開後,遲劍君看著自己虛掩起來的門,忽然間折斷了自己手中的筆,原本在心裏頭縈繞了很久的念頭令他陡然間興起來,一直都被.控著人生,如果突然間能控別人的人生,是個什麽覺呢?
遲劍君找到林梅的時候,發現林梅和林雪長的還真像,但是氣質問題使得林梅明顯比林雪要差強人意,他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麽遲劍聲、也就是自己的二哥會選擇林雪而不是林梅的原因。
那時候的林梅還不過二十,就已經這麽心狠手辣,但肯定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遲劍君幾乎不用怎麽嚇就已經讓林梅和盤托出自己的所作所為。
是因為嫉妒、強烈的嫉妒,嫉妒為什麽是姐妹兩,姐姐的未婚夫就比自己的要優秀那麽多,憑什麽?
遲劍君當時就覺著這個人和自己好像,但是明顯很傻,他至今為止還像一個好弟弟,與遲劍聲相的極為和睦,但是林梅已經快和林雪撕破臉了,鋌而走險幹出了這種事來。
遲劍君笑著說:“那份檢驗報告,我幫你留下了。”
林梅不敢置信的看著遲劍君,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要幫自己。
遲劍君繼續維持著自己一貫的笑容,讓林梅以為他是在說笑,但是遲劍君居然還說可以幫?
林梅吞吞吐吐的問:“我為什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遲劍君這時候倒是坦誠的很,他攤手說道:“我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捅給警察,何必找你來說呢?我幫你,是因為我有興趣做這件事。”
林梅將信將疑,但是遲劍君接下去說的話,卻吸引住全部的心神。
遲劍君拿出了一種藥,秋水仙素,一種生堿,因最初從百合科植秋水仙中提取出來,也稱秋水仙堿。一般用於痛風病人,但已經列為藥,但隻要林梅每次劑量選對,假以時日,就可以讓林雪陷迷幻的狀態,並且最後的檢查,是檢查不出問題的,它還會隨著人的正常生理作用而消化排泄。
林梅本來到了這時候已經想收手了,但沒想到遲劍君居然拿出了藥和用法,結結的說:“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興趣。我都說過了。”遲劍君的笑容似是個惡魔,逐漸勾起了林梅心中的魔鬼,“再說了,你也沒有退路,難倒你不想嫁給我哥哥了?”
林梅肯定的點頭,“當然想!”
這種雀躍的表再度令遲劍君表變了變,為什麽全天下的人都喜歡自己的二哥?為什麽他們都覺著他更好?
遲劍君把藥放在桌子上,讓林梅自己做出選擇,但他的心裏卻在冷笑,會讓一個人變態,林梅也不例外。但是他遲早會告訴所有人,其實他才是最厲害的那個人。
他可以把所有人都玩弄在掌之間,而他是背後的盤人,無論多年這些人都還以為他是個善良、救死扶傷的好人。
君子風,那塊牌匾靜靜的懸掛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而他負手站著,頗有號令天下的那種威猛的覺,雖然在夢裏,他已經無數次的站在山巔之上,看那些螻蟻在自己的手中漸漸垂死掙紮。
林雪那時候找到自己,與第一次來醫院的時候,幾乎已經是兩個人了,形容憔悴,而步履虛晃,好似一朵花豁然間被霜打了般無力,遲劍君隻覺著這人很可笑,居然來和自己對峙?
當然,林雪也是無可奈何,現在所有的說辭都會被人當作神經病,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也隻是說別多想。
遲劍君在林雪的上看見了當初自己實驗時候的小白鼠,一雙清澈的眸子裏都是眼淚,不想死。
但是遲劍君可以決定的生死。
這就是將人玩弄於掌之上的覺,當真是快意!
遲劍君沒有讓林雪離開醫院,他選擇了一種最簡單的方式送歸西,一來林雪已經知道了他有問題,二來當然是林雪和他的爭吵讓他非常的煩躁,他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
三十年,三十年過去了。
他用這麽長的時間,縱林梅這個人,讓用遲家的產業給自己掙錢。
但是遲家有兩個兒子,他暫時想不出如何去奪取家產的方法,所以他采用了迂回戰。
遲紹傑喜歡娛樂圈?那麽就讓他去,那種花花天地最容易腐蝕一個人的心,習慣了自由,怎麽還願意再回來?
林梅聽從了遲劍君的話,勸服遲劍聲答應讓遲景曜也進演藝圈去鍛煉自己,順便管管自己的弟弟。
遲劍聲當時還不肯同意,本來進演藝圈這種事就很掉價,居然讓兩個人都去?
林梅說,我們定一個期限,到時候就讓景曜回來就是。
在這個時候,遲劍君一直冷眼旁觀,他並不著急出手,因為遠還沒到他可以出手的時間。
他喜歡的是那種控人生的刺激,何況林梅非常聽話的在主管遲家生意的時候,把大筆的資金轉給了他,這就是樂趣,非常的有樂趣!
遲劍君沉醉在自己構築的世界裏,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切很快就要過去了。
而且他這一次做的局更加的漂亮,同樣的車禍模式,不一樣的結果,林雪在車禍裏喪生,遲紹傑的生死卻還控在自己的手裏,因為他需要用這個人來繼續要挾林梅,對遲景曜做最大的詆毀。
遲景曜是個非常的人才啊……
想想上一次遲景曜突然間到辦公室裏來拜訪自己,他居然在問藥的事,險些讓自己破了功。
那次他已經了殺機,但沒想到遲景曜和顧兮都不他辦公室裏的東西,如果現在不是法治社會,他有一百種方法讓這兩個人走不出去,但是遲劍君其實很害怕被製裁,所以他還是放走了這兩個人。
遲劍君很欣,自己簡直是太聰明了,太像金庸小說裏的獨孤求敗,無人能敵。
他果斷的轉,回到桌子前麵,打了個電話,關於遲景曜是嫌疑人的事,當然還是他舉報的,能趕上記者們都在而且遲紹傑昏迷不醒的最佳時機,他可以對遲景曜進行最強烈的打擊。
遲景曜是個很可怕的人,顯然為整個遲家他最厲害的對手。
那一次遲景曜來問藥的事,簡直是給了遲劍君一個下馬威,遲劍君好幾次的失誤,都是出在遲景曜上。他不想再出錯。
幸好但凡是被判定嫌疑人的人,都會被刑事拘留,而且除卻律師,自己的家人一個也見不到。他在想,遲劍聲最多可以見見遲景曜而已,這就是他權力日薄西山最大的見證啊,想到這裏,就讓遲劍君非常的興,仿佛那些事已經為了自己的囊中。
其實最忍不住煎熬不是遲景曜,也不是遲劍聲,反而是顧兮。
遲劍聲會掛念自己正在病床上躺著的二兒子遲紹傑,可是顧兮卻隻能坐在那裏想,遲景曜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審訊的時候會不會很嚴格,還有,他被關在哪裏。
這些事在顧兮的腦海裏始終揮之不去,而且會越想越害怕。
坐在那裏陪著遲劍聲的時候,顧兮的心很不安寧,尤其是在遲劍聲和鍾管家通完電話,那聲很憤怒的聲音令驚醒過來,“最長關三十七天?嫌疑人不能見親屬,隻能見律師?這開的哪門子玩笑,連我遲劍聲的名字都不好用了麽?你再去試試!”
顧兮聽見後,整個人都焦躁起來,雖然遲景曜手頭有證據,但卻不能讓外人見他,他要如何開展自己的計劃?總不能拜托中間的律師去運作,這太有風險了。
兩天了,這兩天的時間,顧兮整個人都憔悴下來。
晚上要回家哄孩子,電話撥打遲景曜的電話已經無法接通,睡在床上的時候盡是噩夢,睡不著就隻能讓林雨到自己的邊來陪著,蹲在床邊看著兩個孩子看了一夜——還找不到和遲劍聲說那些事的機會,自從那天過後,反而拿不住是否要說明白。
第二天早起就趕到醫院來陪遲劍聲,現在鍾管家和遲劍聲、林梅三個人流守夜,但是遲劍聲白天的時候一定會在,兩個兒子都出了事,其實遲劍聲的狀態也非常的差,顧兮誠然。
顧兮聽見遲劍聲說不能探的時候,整個人都張起來,幾乎是立刻奔到遲劍聲的邊,說:“伯父,讓我見見他吧。”
努力的想做個主心骨,但是也隻是兩邊幫忙支撐下這個家,現在的努力,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
見不到遲景曜,顧兮整個人都很惶恐,就好像原先分開兩地,突然間失去對方的聯係,那麽痛苦。
眼看著顧兮的眼淚源源不斷的往外滾落,形容憔悴的模樣令他忽然間想起了林雪,不知道為什麽,對這個孩的憐惜之越發的超過以往,他回頭看了眼悶不吭氣、失魂落魄的坐在遲紹傑邊的林梅,說:“顧丫頭,你和我出來下。”
顧兮怔了下,猶豫著與遲劍聲走到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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