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額上微微青筋直冒,“那他跟蹤你做什麽。”
“居然拿手機.拍我,這太雷了。我都快被五雷轟頂了!”安悅念叨著,兩手狠狠握拳,對著撞了下,“白舒也不管著這個大叔。敗壞門風啊。”
顧兮扭過頭去,實在憋不住笑了。
那邊秦默靠在樹上,整個人就像是古代的那種醉俠,整個人一副懶洋洋的模樣,而遲景曜完了煙以後,也默默的坐在石階上不說話。
“對了。後天是開放日,應該會有不要來,我覺著我得抓點時間,找點新.料點,不然被別人搶先了,可就不好。”
劇組在外景地的時候,也會允許不探班,但南懷因為比較偏遠,偶爾會有過來做做隨機采訪,大批的都等著後天的開放日,由劇組出資請人到現場來拍點花絮、劇照,順便對這部劇做做點評。
集合的時候,安悅的戰鬥力就會很強。
倒是顧兮聽見這話的時候,兌了下安悅的胳膊,“我問你個事。”
“什麽事?”
“你真的沒喜歡的人?”
安悅迷茫的拚命眨著眼睛,秀氣的臉龐上都是問號,“喜歡人做什麽,能吃麽?能給我增長業績麽?能帶來後期收益麽?”
“能。”顧兮點頭,鏗鏘的回答:“你看我現在吃飽喝足好睡覺,還有人隨伺候著。”
“這問題太複雜了。”安悅糾結的說:“那是你找對了人!你看看那些渣男都怎麽做的,死人不償命好麽?”
“秦默渣麽?”
安悅愣了半天,最後幾個字像是熱氣球泄了氣一樣無奈:“他倒是不渣……就是忘大的可恥……”
顧兮總覺著安悅話裏頭有話,結果剛想追問,遲景曜見天有點晚了,走過來說:“明天還要拍戲,先回吧。”
顧兮點點頭,這次出來也算遲景曜給了麵子,但至於給的是安悅還是秦默,恐怕安悅占優更大。誰讓安悅是顧兮在這個組裏的開心果。顧兮全指著安悅娛樂自己了。
南懷古鎮的薰草田雖然隻有這麽一塊,但的確很怡養心,出來這一趟顧兮覺舒服了許多,雖然事沒能得到解決,但好歹心被治愈了,連往回走的時候走路都雀躍的很。
顧兮一路溜達過去,扶住遲景曜的胳膊,開心的說:“剛安悅說我了!有母的輝。”
遲景曜瞥了眼紅撲撲的臉蛋,拍拍的手,說:“相對而言。”
“哼,誇我兩句會死嘛?討厭。”
顧兮剛鬆開手,卻聽見安悅跑到眾人麵前,那食指在自己的上比了個“噓”。然後的轉過,朝著老屋的那個方向而去。
這種八卦記者的敏銳度絕對沒話說,安悅拿著長槍大炮走南闖北也算有些時日了,聽到一點點聲音都能判斷出來有沒有況。
此時此刻,顯然是興致高漲,連帶著顧兮都覺著自己升級了娛樂記者。
遲景曜很想說:別跟著安悅帶壞兒。
但眼看著秦默也變得有點興趣起來,無奈之下,他也就隻好再度做了個跟班。
天邊卷著淡淡的魚尾霞,漸漸西沉的太後,換做約約的月。
老房子旁邊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不認識,但另外一個顧兮和安悅都驚詫的對視了眼。這個人居然是那位扮演魔教教主的周榆。
周榆換了變裝以後,頭發的在兩鬢,與上了妝後的樣子比,顯然不是那麽妖孽,但渾上下依舊是賞心悅目的不得了。
安悅比了個手勢,意思是再走近幾步就能聽見。
其實顧兮覺著聽不太好,但安悅明顯養了職業習慣,幾乎是在瞬間就想掏自己的那個相機,結果發現相機沒帶,於是拖著顧兮又朝前走了幾步。
周榆應該對眼前的這個人尊敬的,口口聲聲的喊著“楊哥”。
顧兮瞥了眼兩眼冒著職業彩的安悅,估著這楊哥認識,就聽楊哥對周榆說:“你說你外貌有,演技有,好幾年了,至今都沒有辦法走紅,這可不是個辦法啊。”
“時運不濟。”周榆笑了笑。
顧兮發現周榆這個人有氣場的,和後懶洋洋的秦默以及拔的遲景曜相比,他的站姿很優雅,似乎經過了不的訓練才能站的如此標準。
但是楊哥的話令顧兮頻頻點頭,像自己就跑龍套兩年多,差點就錯過了《摘星》那部劇,顯然運氣來了,自然也就有了人氣。
楊哥拍拍周榆的肩膀,“我跟你講,嚐試著上一次頭版,保證你大紅。”
顧兮卻又皺了皺眉,覺著楊哥說的不對,《問天涯》這部戲裏周榆已經拿到了這魔教教主的角,哪怕不會大紅,肯定也會小紅一把,踏踏實實的走下去,肯定就能為演藝圈的中流砥柱。何況顧兮覺著像周榆這種外形,配上演技,將來還是會有很好的發展。
此時此刻,有一種衝,就是湊過去問:這位周榆兄臺,你覺著在原來的公司屈才麽?不如來我們星月吧。星月不會虧待你的,因為我們有宇宙第一大灰狼遲景曜的領導。絕對比你麵前的楊哥靠譜多了。
周榆聽後,似乎有點猶豫。
結果楊哥笑著繼續鼓勵他:“我跟你說,後天就是開放日,隻要你能搶在所有人的麵前,拿到一個頭版的機會,公司絕對會力捧你。”
顧兮小小聲、小小聲的問安悅,“這楊哥是哪個公司的?”
“盈天。”安悅回答。
原來是簽了付瑤的那家公司,周榆這好白菜看來是被豬拱了啊,居然相信楊哥的說法?
周榆拿著煙,苦笑了下,“你說的對,我沒有多時間了。”
“所以啊。”
顧兮和安悅對視了眼,眼睛裏都是問號,但這時候,安悅已經拉了拉顧兮,兩個人默默的移步子,朝著後方退去。
終於撤回到遲景曜和秦默所在的湖邊,安悅長了口氣,“嘻嘻嘻,真沒想到今天晚上出來一趟還有收獲。”
“後天開放日,周榆會做什麽啊。”顧兮好奇死了。
安悅念叨著:“管他呢,有好戲看,而且我的相機會一直追隨著他的。”
顧兮猶豫著看了眼遲景曜,本來還想讓白舒乘著開放日的時候,順便就做了秦默和安悅緋聞的局,就今天問話下來的結果,顯然安悅對秦默沒有什麽惡,甚至兩個人之間應該已經有過什麽前,隻是被秦默那鬼一樣的記給刻意忽略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顧兮更加不介意火上澆油,推波助瀾。
但目下這周榆居然打算借開放日搶去風頭,甚至還不清楚他打算怎麽做,安悅那天肯定就已經全心思都在周榆上,所以講,這計劃可能後天也要泡湯。
遲景曜聽著顧兮的分析的時候,說了句:“沒關係,後天看戲就好。”
“看戲?”顧兮眨了眨眼,“什麽都不用做麽?”
“你也想紅?”
顧兮慌忙擺手,“怎麽可能,我現在就怕的麻煩!”
何況不是徒勞自信,現在的顧兮貌似也紅的。何必去在後天做什麽手腳。
“想紅的人那麽多,不擇手段的人更多。後天的戲會很好看,你就祈禱最好自己能做個旁觀者。”
顧兮打了個冷戰,不可置信的看著遲景曜,立刻申明了句:“後天你別去現場了。”
顯然,如果遲景曜和顧兮都在場的話,一定會抓著不放,而且也會集中在遲景曜和的事上窮追不舍,那簡直就太令人糾結了。
顧兮想看好戲,那當天必須要全副武裝的蹲點,才不能讓遲景曜出去搶風頭。
遲景曜倒是沒有太多意見,合上手上的書說:“讓顧影那天跟著你。”
“好!”
遲景曜簡單的和顧兮介紹了下周榆的況,他似乎比顧兮當初還要明,而且波折特別多,聽說家境也一般,所以早早的就出了娛樂圈,始終在三線上飄,有一段時間因為長得太好看到了某家公司一哥的嫉妒,那幾年就是直接封.殺的結果。
後來跳到了盈天,盈天也並沒有特別好好捧,新人那麽多,未必就一定要看中周榆這種已經年紀不小的演員。
其實顧兮很奇怪,明明周榆長得一張男通殺的臉,尤其是切中無數腐的萌點,可惜如果這兩年再不好好利用,那麽最後也是被時磨殘。
娛樂圈裏太多最好的時刻停在了過去,當人們回顧他曾經的視頻的時候,會發現幾年前演過無數爛片的男人,的驚天地泣鬼神。可惜再看今天,卻已經是淚流滿麵的結果。
顧兮還好奇的問遲景曜:“為什麽你對周榆那麽有興趣?你們攻一下也不錯喔。”
頭被狠狠的拍了下,顧兮捂著腦袋蹲在窗子底下哀嚎了聲,如狼夜啼。
遲景曜的回答依舊是:“別用你的思想荼毒了自己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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