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間,底下忽然“轟”的一下像炸開了鍋似的,突然間熱鬧的要死。顧影奇怪的回頭看了下,轉頭對顧兮說:“你等下,我去看眼。”
蹭蹭的跑出去,又蹭蹭的跑回來,興高采烈的說:“沒想到啊,今天秦默也過來了。”
“哈哈。”顧兮坐起,從手裏拿過自己的臺詞本,“秦大巨星被召喚來的吧。”
估著是遲景曜要和他提前說好白舒的事,至於後續如何應對,那肯定就是秦默自己的問題。顯然在外麵看來,顧兮的人氣也很高,但和這位360度無死角的男人相比,明顯就勢弱了許多。
像顧兮出現,所有人也都是竊竊私語著,但是秦默出現,簡直就跟開了狂歡節一樣的熱鬧。
這時候,就到遲景曜教訓席謹然,“看,這就是你開放式辦公的好。”
席謹然以前做貿易也好,做其他的公司也好,這種開放式的空間會給予年輕人更多的活力,但事實證明,大明星出現在這種公共空間裏,實在也是個肋的事。大家的活力肯定更大了,但顯然會被這個人的出現盤剝走更多的注意力。
秦默到達公司,先被公司的妹子們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住了。
安悅沒管他,聽說顧兮到了後,直接三步兩步跳上樓梯,和顧兮打著電話就衝進了在的房間。
“矮油媽呀,遲總真是大手筆,在公司裏還給你裝潢了個這麽好的房間。”
“真不是。”顧兮無奈的解釋,“這是公司另外個投資人弄的,我就是暫時休息一下。”
顧影也不是第一次和安悅見麵,上次發布會的時候就出現過,還給顧兮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所以顧影趕到桌子旁邊,搬了個凳子到床邊來,讓安悅坐下。
顧兮問:“今天秦默來做什麽呀?”
“你不知道嗎?”安悅瞪大了眼睛。
“我怎麽可能知道,公司的事我不知道的可多呢。”顧兮皺皺鼻子。
“哦也是。”安悅說:“聽說要對他的未來定位,還有個人規劃都做一次詳細的通,正好也讓他到公司來亮亮相,給公司的妹子們以後願意打努力工作的機會。”
“那漢子們豈不是不高興。”顧影補充了句。
“所以沒看小兮來了麽?”安悅指著躺在床上的顧兮。
“屁。”顧影笑了,“這是讓漢子們嫉妒死的存在吧,小兮本就是遲景曜金屋藏的主,哪裏是讓他們打的存在。”
安悅著下,“那看來過幾天得有別的星過來串門的。”
顧兮想起安悅好歹是當紅娛樂記者,立刻想起來白舒的那件事居然還沒機會好好查,現在正主就在隔壁,可不得抓著機會問:“安悅我問你個事,你知道不知道白舒和秦默到底怎麽回事呀?”
“白舒?”安悅出了茫然的表,忽然間兩手一拍,“哎喲這位神!”
“怎麽了?”顧兮好奇起來,倒是顧影格外莫名的看著兩個人,好在一向喜歡聽八卦,於是蹲在旁邊也沒。
“我跟你講,白舒那個事,還是我的。”
一年前,率先出秦默和白舒緋聞的雜誌,就是《又7又8》雜誌,而執筆者就是安悅。
說到這件事,安悅就出非常後悔的表,捂著腦袋把這個事的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當初蹲點在自己青梅竹馬的房間裏,對麵的那個樓宇當然就是秦默的住,而所選的位置也是視野最好的地方,為了拿到一個頭條,安悅也算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一熬就是好多天。
就在那日,安悅眼尖,看見好幾個明星結伴往秦默家去,這裏麵有男有,其中就有一臉不太樂意但似乎也隻能跟著的白舒。明星之間經常也會有這種聚會,但是出現白舒倒是令安悅格外注意,畢竟白舒這種星已經和四周的人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但居然會來,隻能說要麽是秦默麵子大,要麽是旁邊有人攛掇。
於是安悅就把相機衝著那個人群的方向拍了好幾張,還特地給白舒幾個特寫。畢竟白舒在業很有新聞料,顯見這個人的確沒有太多真憑實據被人抓到。能卡到這種新聞,安悅覺著哪怕今晚熬夜,也要努力拍下去。
結果就在當晚,很莫名的看見秦默出了幾次臺,等到差不多九點鍾,白舒也到了臺,過了會秦默自然也到,手裏頭還拿著高腳杯。
看來這些人果然是去秦默家PARTY的。安悅迅速的在自己的本本上組織著語言,順手把白舒秦默合影拍了下來。這一夜過的真是痛苦的要死,在啃完了兩個麵包三瓶礦泉水後,過了零點後街道上的人了,陸陸續續就有人往外走,安悅抓了下離開的人,結果居然沒發現白舒!
沒其他人不知道,但是這種大八卦伴隨著秦默近乎半的造型出現在臺,更篤定了安悅製造出個八卦的直覺。
因為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去扯這條新聞。
安悅的新聞果然登上了頭版頭條,工資也漲了,職位也漲了,單位的領導還特地表揚了,為了追蹤一手新聞而有著大無畏的神。安悅當時想,“媽的,蹲了我七天七夜!”
結果就在報紙登出的第三天,安悅接到了個陌生電話,電話裏秦默笑的格外溫和,“我說這位小記者,枉費我製造了無數個機會,你就找到一條新聞?”
說完整件事後,安悅蹲到顧兮的床邊畫圈圈,扁著說:“我命太悲催了,紀則北那個混蛋王八蛋出賣我,我蹲的七天七夜累得要死不說,他還跟秦默說我在臺上的一舉一,所以最後這條新聞我是寫出去了,但把柄卻被秦默抓到了。”
紀則北?顧兮覺著這名字有點,倒是顧影這同樣的八卦王,瞪大眼睛,“紀則北是你青梅竹馬?”
“對啊。”安悅反正也適應了現在的生活狀態,又坐回到原來的凳子上,“所以秦默才揪著把柄不放,非要我給他當助理做牛做馬來回報他的一場演出。”
顧兮陡然間想起來紀則北是誰了,這好像是樂壇上的一個當紅新人,幾張專輯都賣的格外的好。
好奇的問:“所以當初你為什麽不找紀則北下手弄新聞呢?”
“對啊。這小子可壞了。”安悅怒,“我當時一直沒新聞差點被開掉,我就跟他說,你就索看在義上給我點新聞唄,他死活不肯。後來敲門敲到他家,他就徹底沒轍了,讓我在臺住了七天!”
這……
顧兮著額頭,所以當年那條新聞還真是錯綜複雜,可憐了白舒那潔自好的清譽就徹底的毀在了那條新聞上,難怪會恨秦默恨的牙。顯然這件事經不起推敲,如果推敲起來,秦默這好作弄人的格顯然也占了最大的因素。
安悅忽然想起來顧兮那天和白舒一起出現在發布會上的新聞,立刻小心翼翼的問:“小兮,難不白舒到現在還在記恨?”
顧兮點頭,“沒錯,一輩子的汙點……”
安悅簡直要飆出一臉淚,“我當時新聞寫的確實有點沒節,我說和秦默度夜來著,啊啊啊啊!”
顧兮沉痛的握住的手,“所以,如果下部戲進組的時候,你千萬別和說你是安悅,這件事讓記憶那麽深刻,很顯然你的名字也是在黑名單上的。”
“下部戲……?”
“沒錯。”顧兮正經的說:“說不定就是《問天涯》。”
安悅兩眼一黑,險些要厥過去,捶著床說:“我為了混口飯吃我容易麽!”
“是不容易的……”顧家姐妹二人都非常可憐的看著,但這就是很多八卦雜誌的宗旨,娛樂八卦,不摻雜水分那是不可能,經常出來明星的醜聞,也是為了博得大眾關注。顯然安悅準確的抓著白舒,也是看中一向沒有緋聞,清水的不摻雜質,所以拍其他人不如對著白舒下功夫。結果新聞的確鬼使神差的出去了,秦默也因為這新聞又紅了一把,安悅也如願的保留下工作,最慘的莫過於白舒,清白都折進去了。
正好說曹曹到,秦默敲了敲門,和遲景曜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就看安悅伏在顧兮的床上,一臉哭無淚的表,他倒是很了然,顯然遲景曜已經說過,秦默上前拍拍安悅的肩,“該還的,總要還的,淡定。”
“淡定個蛋。自從我改邪歸正以後,已經很多年沒這麽慚愧了。”憑借著這新聞在業紅了的安悅,後來就很這麽胡寫,加上被秦默拉去做牛做馬後,倒是有了很多和業的人打道的機會,比如顧兮和遲景曜的新聞,可不就是手到擒來,本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蹲點七天七夜那麽奉獻。
秦默正好看見顧兮手裏頭拿著臺詞本,挑眉問:“《問天涯》的?”
“對啊。”
“你居然背臺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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