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的旋律簡單無華,卻又直抒臆,這首悉的歌曲仿佛打開了顧兮曾經的回憶,每一個場景裏都有那個男人的影,他沉默,沉默到常常僅對著,隻能蹦出單音節的字;他喜歡喊丫頭,似乎很像別人一樣,說“顧兮”又或者是“小兮”。
他喜歡早起的時候看看新聞,政治和娛樂都要關注,那是他的工作習慣;他的東西永遠都很簡單單一,除了滿屜的眼鏡,隻有那些似乎能現出他有點自己的時尚追求;他對吃都不講究,明明自己看著菜譜就能做出很華麗的菜,但隻要是顧兮做的,他就一點也不挑剔。
他穿黑,這個格外的襯托他的氣質;他的咖啡一定要濃,並且是純正的苦咖啡,隻有這種味道才能調起他的味蕾,並且令他堅持清醒;他喜歡煙,並且煙時候的作格外的,雖然顧兮不僅僅一次的覺著煙對不好,但他沒辦法改掉這個習慣,因為他高強度的工作必須通過這些來舒緩神經。
他睡著的時候喜歡從後頭抱著,這個作讓格外的有安全,似乎在那個擁抱裏就有了全世界;他雖然沉默但絕對不無趣,時常會通過一些簡單的作來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對的吸引力;他歡的時候強烈而又暴,每每都會讓顧兮覺著自己的要被撞散,可是知道,自己很喜歡他這樣對待。
他們之間,縱使有過冷戰、也有過憾的分手,可卻那麽契合,契合到隻要他們待在一起,顧兮就可以忘記所有的煩惱。隻要靜靜的坐在他邊,哪怕是無趣到隻能自己玩手機,依舊很滿足。
顧兮鼻子微微一酸,回憶在歌曲的結束,終於畫了句號。
脖子上頭掛著一條他送的項鏈,這是這麽久的時間以來收的唯一一件禮,明知道很貴重,但卻沒舍得還給他。
星是要和月亮在一起的,所以帶走了這條星墜項鏈,就好像他陪在自己邊一樣。走到現在,原來自己的心裏頭,真的、真的容不下任何人。
顧兮輕輕歎了口氣,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堅持下來。
出租車停在了顧影家樓下,付了錢以後,拉著箱子走進樓道,一路電梯上去後,掏出鑰匙開門,就像顧影有那個小家的門鑰匙一樣,顧影同樣也給配了把自己家的鑰匙,姐妹兩個人的一向極好,不分軒輊。
結果剛打開門,卻聽見顧影的電話從房間裏頭響起,顧影也在哭,但卻在罵:“遲紹傑,你們遲家的男人都他媽不是東西,我妹妹到底哪裏不好,為什麽就是不能讓幸福啊……”
顧兮推開門,很小心的把箱子挪到玄關,再努力的放到客廳裏,這一切作都沒有打擾到正在打電話的顧影。
顯然顧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妹妹已經站在了客廳中。
本來並不知道遲景曜今天訂婚的事,如果提前知道,肯定就趕到顧兮家陪。也是因為今天有同事在現場,給發了個短信,用很八卦的語氣說著今天的盛況,否則一定還被蒙在鼓裏。
顧影/第一件事就隻能抓起電話大罵遲紹傑,除此之外找不見發泄的對象。
自己的妹妹……那麽好……憑什麽遲景曜不能娶,卻還要霸占著。現在那男人悶不吭氣的就和別的人訂婚了,那小兮算什麽?陪了他那麽久算什麽?連個正式對外的名頭都沒有就這麽默默的結束了,顧影好替顧兮委屈,真的是氣的快要瘋了。
但是電話那邊的遲紹傑也很無語,他當然知道顧影在說什麽,但他還是很好心的糾正了下:“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負了你妹妹一樣……跟我無關啊。”
“怎麽沒有關係!你們遲家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遲紹傑又糾正,“從某個層麵上來說,我是個很冷靜的壞男人,不像我哥。”
顧影一下子愣住,“什麽意思……”
“我雖然風流但我不可能對顧兮出手,我哥呢是隻對顧兮出手但偏偏沾惹上了大麻煩。”
“什麽、什麽意思。”顧影本來想罵的,結果被這句話又說懵了。
“像顧兮這種孩不能招惹,喜歡上了你怎麽好聚好散?你看我大哥今天喝什麽德行,他這三十年都沒喝這麽多酒,今天全給喝了。”
“那又怎麽樣!小兮什麽都給他了!”顧影怒,“他喝個酒就能讓人心麽?”
遲紹傑冷靜的說:“所以當初還不如我招惹顧兮,至作為老二的我,家裏不會力太大。”
“……”顧影氣的腸子都疼了,“現在說這種事有用麽……”
“那你現在罵我有用麽?”遲紹傑反問。
顧影囁嚅了下,“我罵你才能舒服點。”
顧兮看這兩個人說話已經不在一個層麵上了,隻好輕聲咳嗽了下,顧影扭頭一看,可不就是顧兮已經站在客廳裏頭了麽,立刻掐了電話,連個再見都不說,就衝到顧兮麵前,“小兮、小兮……”
顧兮微微歎了口氣,“我再住一段時間?”
看顧兮表很正常,也沒有任何異樣,顧影卻又不敢胡說八道怕了的傷心事,“好,住多久都行。”
顧兮點點頭,坐到沙發上,拿起一袋薯片,可又怕油炸食品吃了對孩子不好,就又默默的放了回去,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懷孕了……”
顧影正要轉給妹妹倒水,水杯“啪嗒”一下砸在了地上,片片碎裂。
冬末的季節裏,也許是年關將至,上著班的人們也都在忙碌著搶票回家的問題,就算是娛樂新聞依舊每天熱烈,但已經比不上他們回家那麽重要。繁忙的都市生活,這一群追逐夢想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
暮的城市,漸漸浮上清明。大街小巷裏,反倒是舊小區裏的吆喝聲逐漸響起,一如往日早晨的聲音,那麽充滿了生活氣息。
遲景曜漸漸睜開眼睛,卻覺著頭疼裂。這大概是第一次,的反應如此強烈。他坐了起來,著額頭,卻始終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昨天是他和陸宛訂婚的日子,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開了將近百桌宴請。
他所有的工作關係夥伴都請到了,唯獨疏了一個人,遲景曜想了很久,也還是選擇放棄通知。他不想聽見的哭聲,更不能麵對的傷心。
他知道,顧兮一定會哭,而且會哭的令人心痛。
所以選擇回避是唯一減輕傷痛的辦法,但似乎昨天,還是知道了,並且給自己打了電話。
說:恨他。
這之後呢?遲景曜環視了下房間,自己居然是在顧兮的小家裏醒來,可那個每天早晨都會像個小兔子一樣乖巧的說著早安的人,本不在。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遲景曜一向很冷靜,也很清醒,可這個時候,他無論怎麽回想,都還是斷了片的記憶。仿佛腦子裏有一個怪,不斷的吞噬掉昨夜的記憶。
他掃了一眼自己所在的客廳,地墊上都是餐巾紙,顯然是哭過的象征,桌麵上擺著一杯蜂水,手旁還有一本紅的房產證。昨天晚上他喝醉的時候,把房產證給了?
顧兮人呢?
遲景曜立刻站起來,頭還有點眩暈,掏出手機,手機上無數個未接來電,有家裏人的也有陸宛的,但他管不了,而是直接往顧兮那裏打過去。
“你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丫頭!
遲景曜又翻了下短信列表,卻有於曉的一條,上麵寫著:遲總,見信回電。
遲景曜給於曉撥回去電話,聲音出口,沙啞而又無力,“於曉……丫頭去哪裏了……”
於曉的聲音聽起來也很難過,他隻是單純的要做好兩個人中間的協調者,可到底還是替顧兮到委屈,“顧姐說沒事,正好節目錄完可以休息一段時間,說……既然你已經訂婚了,不想做的第三者,所以就選擇了回避。”
遲景曜心頭泛起一陣刺痛,連綿不絕如針在背,怎麽可能沒事,這滿地的紙巾,“恨我。”
“遲總……”於曉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麽,隻好換了個話題,“過一會,公司有人去接你。”
“嗯。”
遲景曜掛了電話,正如同顧兮所說,他是個冷靜的人,也是個理智的人。隻是在這樣的房間裏,眼及都是顧兮那笑的眉眼彎彎的模樣,天地間再沒有比能溫暖人心的人,可現在,一切空。
他,不惜一切代價的。
可現在,應該是真的恨他……
當初遲景曜注意到顧兮,其實也仰仗於他過人的記憶,哪怕是過了三年,那清秀的臉蛋依舊沒變,那嫻的演技卻代表這三年的時間,真的有在努力。
所以遲景曜才會在注意後,有意的挑撥對方,但那些都僅僅是曇花一現的興致。直到顧兮的林月,有些出人意料的表現,才讓他起了要將納麾下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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