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呆呆的看著這臨時演員又轉頭進了廚房,丟下了一句話,分外不給麵子。
秦默咳了下,又進了正題,顯然今天不讓顧兮親他臉頰是不會放過。
觀眾們都快要看的激死了,親還是不親都已經讓們像打了一樣的興,眼看著顧兮就快敗下陣的時候,突然間作嘔起來,捂著伏在沙發上頭開始泛惡心。
秦默出了匪夷所思的表,做演員的麽,前天還能對著自己的臉發花癡,今天一靠近居然會惡心?這簡直讓他的心都跟著碎掉,臉都暗了下來。
但他馬上想起臨時演員的那句臺詞“你不是懷孕了麽”,瞬間猜到顧兮做出這種作的原因,立刻補充了句,“孕吐了?我給你順順背。”
也不知道是誰先帶頭鼓掌,這種見招拆招的高手比拚才好看,不一樣的表演果然是不一樣的境界,秦默是誰?秦默可是兩屆金馬影/帝的得主,平時上綜藝節目那是懶的秀,但觀眾們絕對想不到,倒是顧兮勾起了他競爭的意識,這反應、這表現力、這作、這難度!雖然顧兮在後臺的表現二乎乎的,真沒想到,的表演,和秦默在一起都不會顯得太生,駕輕就不說,還經常難倒對方。
比賽終於結束,顧兮著心口,絕對沒有想到,今天的難度,已經超出想象,額上滲出很多細細的汗水,在看到遲景曜的剎那,險些沒忍住撲過去抱住對方一頓狂哭的作。
遲景曜臉也不太好看,主要是秦默這家夥,玩HIGH了後,簡直有點過分。看著顧兮在上頭又不願意喊老公,又不願意親對方,這種覺,大概隻有遲景曜能品到其中的原因,到底凝聚了怎麽樣的堅持底線。
顧兮啊,真是個傻丫頭……
秦默很無所謂的和兩個人打了個招呼,就拖著自己的小馬尾經紀人溜之大吉。
顧兮跟著遲景曜上了車,寒風吹過以後,才驚魂未定的坐直了子,卻始終一句話沒有說。
“表現的很好。”遲景曜給了評價。
顧兮眨了眨眼,“很好麽?”
“能和秦默打的旗鼓相當,這實力也許真的可以做到影後。”
顧兮卻開始頭發起來,怎麽辦……剛才的孕吐表演,本不是表演,而是真的反應。第一次反應居然是在舞臺上,幸好有臨時演員的話墊場,否則都不知道要如何解釋自己的這種表現。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
顧兮的手微微一,已經不敢想象接下來該怎麽辦。
遲景曜看一副神遊的模樣,問:“怎麽了?”
“噢沒事!”顧兮打起神來,“我就是想起來之前醫生說的,讓我記得過半個月去醫院複查下腰,明天我去醫院看看。”
不管怎麽樣……先去醫院看看/吧還是。有沒有,也要給自己一個代。
天初亮,顧兮就跑到醫院裏排號,帶著口罩和帽子,一副打扮的很嚴謹的模樣,幸好醫院裏不乏這種打扮的人,不然的話,也會把自己當作神經病。
沒辦法,現在走在路上,偶爾還會被人認出來要個簽名,以防萬一,顧兮必須得謹慎點。今天一個人都沒有說,隻是說自己複查腰傷,別說遲景曜沒辦法說出口,就算是顧影也沒膽子說。心裏頭擔心的要死,這種心跳加速而且無能為力的覺,讓始終在驚惶不安的邊緣。
有了……要怎麽辦。很期待自己可以幫遲景曜生個孩子,但是也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的事業不過是剛剛開始,怎麽可以就在這裏出了問題。想起姐姐和於曉的告誡,隻能蹲在地上抱頭鬱結。
等到做完B超,靜靜的坐在那裏候著查驗結果。
這極短的時間在這裏,卻又拉的極長。長的始終在想一些很深奧的問題,可最後也是無解。
萬一有了,遲景曜肯和自己結婚麽?可是這個想法在一抹苦笑後,又慢慢的化作烏有。所以這也是為什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連告訴都沒有告訴的原因,說了又能怎樣,有了又會如何,到最後的最後,也不過是被林梅和遲劍聲強行拆散的結果。
站在山腰上俯瞰過的大宅,也許永遠踏不進去,又何必自找苦吃。
唉……
後麵有人喊了的名字,顧兮嚇的趕垂下頭,生怕被人瞧出端倪來。不過好在醫院這裏足夠嘈雜,大多數人也沒注意到這點,顧兮趕拿了化驗結果,一時間站在那裏愣住了。
下一秒鍾就轉頭匆匆的跑離醫院,站到了街口,冬天的風刺骨冰寒,卻本沒有這個化驗結果來的驚人。顧兮捂著,有一點想哭的覺,老天爺始終在眷顧,可這一回,終於還是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這是有點幸福的眼淚,可也有點不知所措。人都要為自己的糊塗負責任,也不例外,如果當初死守著這個關卡,做好防孕措施,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這個結果。
顧兮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上,不知道是因為什麽衝,突然間招手打了個車,跟司機報了個位置,著紅通通的臉蛋,熱燙的要死,化驗結果放在包裏,份證也在錢包裏,去的方向,卻是那個大宅子所在的街道辦事。
顧影說過:你沒有提,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答應。
那就試試看好了……
顧兮跑到婚姻登記,領了個號牌,走出來後,才站在樹下給遲景曜打電話。
“丫頭?”
“嗯,遲總我從醫院檢查完了,你中午有空麽?一起吃飯好不好。”
見對方有點遲疑,顧兮忙慌說:“不需要太久,我有點事想和你講。”
選的飯店,地址正好和婚姻登記比較近,可能是比較偏遠的關係,讓遲景曜有點莫名,但他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顧兮點了兩杯飲料,坐在窗邊等著對方的到來,也許是這個消息給了相當的勇氣,也許是自己徒勞無功的掙紮,但顧兮還是想試試看。正如同顧影說的,你怎麽知道,他不會答應?
遲景曜走進飯店的時候就看見顧兮一個人乖乖的坐在角落裏頭,手裏頭捧著一杯熱飲,表也很忐忑,他坐下來後,問:“怎麽?”
從昨天開始這丫頭就始終不在狀態,晚上睡覺的時候也翻來覆去,明顯是有心事。
遲景曜了外套掛在椅背上,隻是要了杯白水,眸始終沒有離開顧兮那似乎哭過的紅紅的眼睛。
顧兮把熱飲放下,一句話始終卡在嚨裏頭,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好半天才出一句話:“我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噢。”
單音節的字蹦了出來,一個“嗯”字讓顧兮微微頓了下,左手攥著的是那個號牌,手心微微發了汗,快要浸那張單薄的紙,另外一隻手卻著手機屏幕,屏幕時而閃爍一下亮令腦子有點遲鈍。
“我知道也許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那麽久,但是……但是我很幸福。”顧兮必須承認自己和他同居的這些時間,兩個人磨合的就像夫妻,並沒有什麽區別。
“丫頭……”遲景曜終於喊了,“你想說什麽。”
顧兮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趕垂頭又喝了口飲料,慢慢的積聚著自己的勇氣,“我知道未來的路也許會很艱辛,你家裏可能也很討厭我,但我覺著,隻要兩個人有解決的勇氣,還是會過去的……”
不知道遲景曜肩上的擔子有多重,也不知道他背負的責任,但知道自己今天得來的消息,值得去問一句,“遲總,你願意……和我……結婚麽?”
這句話,說的不但艱難,而又幹。直到話音落下,才鬆了口氣,原來說出這句話也沒有那麽難,隻是從來不敢而已。
遲景曜沉默了很久。
他沒有說“好”,可也沒有說“不好”,顧兮不知道他的心理活,隻是呆呆的看著他,直到最後,遲景曜才告訴:“丫頭,我最近……可能要訂婚了……”
顧兮徹底的愣住了,所以前兩天的預是真的,突然間覺到一陣眩暈。
他就是想要離開自己,可也始終開不了口。
直到提出了這個想法以後,他才不得不告訴這個殘酷的現實。
顧兮失笑了,垂下頭說:“是麽?”
腦海中一片空白,那隻攥著婚姻登記的號牌也被了一團,顧兮冷靜的沉下聲音,說:“那你今天就搬走吧。”
手裏頭的飲料到底也喝不下去了,豁然站起後,眼淚還是掉了出來,真是覺著這場荒唐的惡作劇,讓徹底的跌進了穀底,聲音輕飄飄的浮在空中,仿佛失去了力氣,“我再問你件事,你能回答我麽?”
“好。”
“從始至終,你有喜歡過我麽?”
“有。”
顧兮輕輕的歎了口氣,“謝謝你告訴我這個事,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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