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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仙》第105章 找點東西

“半仙 ()”

什麼七八糟的,把庾慶給說懵了,目瞪口呆。

不但要寫什麼賦,還要現場當著天下各方來客的面作詩助興?

簡直是越說越過分了,越說越離譜了,庾慶聽的頭皮發麻,上差點沒當場冒出冷汗來。

這玩笑有點開大了!

這是他完全沒想到的,之前為個殿試要死要活的,好不容易應付過去了,剛松了口氣,以為可以從容不迫,結果爬出殿試的坑一看,還有一堆坑,滿眼的坑坑洼洼,甚至還有萬丈深淵在前面等著他。

玩不起了,他還想多活幾年。

見他在發呆,裴青城拍了拍他肩膀笑道:“這正是你再次嶄頭角的大好時機,要把握好,利用得當的話,興許能博得司南府的青睞,對你或有助益。”

“司南府?”庾慶錯愕,“這和司南府又有什麼關系?”

裴青城:“你是從列州來的,古冢荒地的那場慘劇,你應該也經歷了,可是事的真相你卻未必清楚。”

庾慶眼睛眨了眨,真相他已經從鐵妙青等人的里知道了,不過還是佯裝不知,“下愿聞其詳。”

“西南那塊有一只大妖,人稱棲霞娘娘,有一子……”裴青城娓娓道來的真相正是庾慶聽說的,然而他知道只是事的起因,裴青城續著又說出了事結束的真相,“大考在即,司南府弄出這樣的事,陛下也不高興,不得不召見司南府掌令地母。

陛下當面警告地母,眼見各地都開始出現考生死傷,眼看就要在全國造巨大轟,一旦影響過大,紙包不住火,有心之人必加利用,屆時解散‘司南府’的呼聲必將沸騰。就為這個,陛下勒令地母立刻解決此事!

不得已之下,地母這才親自出手,親自趕去將棲霞娘娘給斬殺了,算是化解了此事,然而地母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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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家都心知肚明,司南府有錯在先,徒弟害死了人家兒子,做師父的偏袒不說,還再次痛下殺手,道理上的確有些說不過去。這事驚了妖界那邊的頭號人,千流山的妖圣發話了,就一句話,也沒任何商量余地,直接讓司南府人,讓地母把肇事的弟子出來,否則就開戰!”

庾慶忍不住好奇道:“難道地母把弟子出去了?”

裴青城:“事鬧到了這個地步,地母不人都不行,否則錦國就要承與整個妖界的大戰,若不,陛下保不住司南府不說,造開戰的,整個錦國上下也不可能再容下司南府。但是,地母并未人,不過地母卻當著千流山人員的面,親手把那弟子給斃殺了!”

“呃…”庾慶無語,發現地母有夠狠的,不過也能理解地母當時的境,寧愿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也不給別人去辱。

裴青城:“其實,地母對棲霞老妖手時,就應該能想到,這樣理事毫不占理,甚至是欺人太甚,妖界是不會答應的,估計手前就已經做了拿弟子一條命了結此事的準備。地母被妖圣的親手殺了自己弟子償命,妖界那邊也算是找回了面子,妖圣對妖界有了代,事也就不了了之過去了。”

“原來如此!”庾慶頷首,對鐵妙青等人當時的疑總算是找到了答案,不過不免狐疑,“這與下有何干系?”

裴青城笑道:“事雖然解決了,但地母被妖界得殺了自己弟子卻是丟了面子的。你想,這次六百年大慶,妖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也是要來人祝賀的,大喜的日子不可能以打打殺殺的方式找回面子,那是攪自家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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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以司南府的傲氣,也不會慫到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必然是要拐彎抹角找回面子的。

你想,武的不行,肯定就要來文的。論文采,這不明擺著麼,剛好出了個百年難得一見的你,司南府十有八九會找你助力,你只要能竭盡所能幫司南府找回面子,這也就有了,至你父親當年利用了他們的事,也就過去了。”

庾慶一臉干笑,表有些彩,“大人,您想的真遠,興許不至于。”

裴青城卻擺手道:“你不懂而已,這些路數我卻是見得多了。你記住,每逢各方勢力湊一起,都不會是開開心心吃吃喝喝那麼簡單,從來都不會是一團和氣,必有熱鬧看,臺上臺下的槍舌劍是最起碼的。依我看,司南府找你幫忙使絆子是必然的,哪怕用不上也得備著,絕不會默默認慫。”

“……”庾慶忍不住看了眼屋梁,算是知道了什麼做一浪還有一浪高。

他心里告訴自己,若再不跑,就往梁上扔繩子,寧愿吊死自己也不會去眾目睽睽之下跟人拼什麼詩文之類的。

行了,這一浪又一浪的,他知道沒了任何推辭的必要,躲的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他不可能永遠找借口,此乃是非之地,本不是自己這種人待的地方,盡快走人便是。

見他默認了,裴青城笑道:“事就這麼回事,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憑你的才思,一篇賦文難不倒你,我可就指著你的筆墨給史臺臉上添彩了。對了,你跟那個鐘府的婚事是怎麼回事?”

庾慶心中凜然,看來真是已被一些人盯上了,含糊道:“小時候定的親,都是父親一手安排的,我只是照做,的我也不清楚。”

“小時候安排的…”裴青城嘀咕自語了一聲,蹙眉沉思了一會兒,才道:“好了,去吧,今天不讓你干什麼,你初來,去史臺到走走看看,先悉一下地方,認識一下同僚,明天再來正式學一學怎麼做事,了解一下史臺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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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告退。”庾慶行禮退下。

一出此地房間,他立馬去找殷吉真,那家伙分到史臺文庫去了,那地方是存放史臺文卷的地方。

正好了,他正缺一樣東西,要去文庫找一找,剛好找殷吉真幫忙。

找一樣簡單的東西,辭呈范本。

他不可能一說,老子辭不干了,就這樣跑了,那未免也太野了。

真這樣的話, 就沒了章程。

可他又沒寫過這東西,甚至都沒見過,連起碼的套路都不知道,所以想找個辭呈范本,想必史臺文庫里應該有吧。

文庫在什麼位置他也不知道,遂一路找人問,結果發現路遇的不管是上還是小吏,對他都頗為客氣和熱,一路給予詳細指點。

沒辦法,這種地方有些事不會有,中丞大人點名要了新科探花做專用校書郎,消息已經在史臺不脛而走,在庾慶還沒到史臺之前就已經傳開了。

庾慶一到史臺,還沒正式報名,上上下下的人大多數就通過門、窗之類的明里暗里認識他了。

很快,就在一座壘石結構的大庫房里找到了殷吉真。

里面不能隨便進去,殷吉真出來與之相見,庾慶見面便問,“殷兄,怎樣,還習慣吧?”

殷吉真還沒開口,門已經轉出一位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子,來人笑著接了話,“很快就習慣了,堂堂榜眼,也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看庫房,傳出去了對朝廷、對外面都不好代,也就是先給他個地方悉一下況。

文庫里,史臺的各種文卷眾多,正是史臺況的好地方。信不信?最多三個月,上面就要安排正經事讓他上手學習,起步的機會肯定是會給他的,再后面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庾慶有些疑地看著這位突然冒出的熱心腸。

殷吉真趕介紹道:“士衡兄,這位是文庫的庫理,也是在下的上…”

來者擺手打斷道:“什麼上不上的,我都說了,你這種人在我這里呆不久。在下林道,聽殷吉真對閣下的稱呼,可是新科探花阿士衡?”

庾慶拱手道:“正是。下拜見林大人。”

道趕扶了他:“不必這麼客氣,我就一個被貶來看庫房的。難得探花郎能過來,我這里有攢下的一點好茶,探花郎可愿過來品一品?”

“喝茶就免了…”庾慶往庫房里張了兩眼,又給了殷吉真一個眼,“想來找點東西。”

那意思是,讓殷吉真幫個忙。

殷吉真立道:“文庫雖是閑置之地,卻也不是隨意進出之所,士衡兄可有上批?”

雖是初來乍到沒多久,也可見是用了心的,立馬就能說出這里的起碼規矩來。

庾慶愕然:“我是自己人,還要批準才能進去嗎?”

殷吉真哭笑不得,“這是自然,里面存放有史臺的要卷,不可能什麼人都能隨時隨地擅闖。五品以下員進,都需要上批的條文,這邊要留案備查,然后再據條文上所列的,給你找你所需的東西。”

誰知他話剛落,林道便笑道:“沒事,沒事,探花郎直接進去便是了。”

“啊?”殷吉真吃驚,甚至有些慌,這不是違規麼,他剛來就搞這事,實在是有點害怕。

“放心,有事我擔著。”林道明白新人的恐慌,安了一句,便拉著庾慶到了文庫前室,翻開了桌上本子,提筆蘸墨后遞給了庾慶,“探花郎做個簽押就行。”

跟來的殷吉真忙道:“庫理大人,簽名就可進,你不是告訴我說,要五品以上才可以嗎?”

滿臉的你莫騙我、我害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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