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8點10分,120急救車輛將中毒的羅耀送進盛京第二分院的急救室,進一步展開搶救治療。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事實上在酒店的時候,楚進就利用中醫針灸配合修真轉元訣對羅耀進行了及時催吐搶救,還將大部分劇毒氰化出了外。
然而投毒者為了追求一擊必殺的效果,在礦泉水里投放了三倍以上的致死量。
羅耀喝了礦泉水以后,楚進沒能及時發現,導致一部分劇毒氰化通過消化道被吸收,極有可能對造非常嚴重的傷害。
所以楚進決定跟車一起將羅耀送到醫院,再給羅耀進行第二次洗胃,并輸亞硝酸鈉進行解毒。
急救室外的走廊里,許茹倩正在安周茵茵。
“嫂子,你別著急,楚進的醫非常高明,羅大哥一定不會有事。”
周茵茵泣著不停,淚珠兒串地順著臉頰滾落,一邊點頭,一邊懸著一顆心,急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而楚進正在跟聞訊趕來的羅父羅貫禮低聲談。
“羅叔,對不起,這件事怪我,是我給老大惹來麻煩,他是替我擋了一劫。”
羅耀險些被毒害這件事,讓楚進滿心疚,如果不是自己把羅耀請上樓,羅耀也不會中毒。
對于此,楚進只能向羅貫禮表達憾和歉意。
上學的時候,楚進、楊東、陳俊曾經不止一次利用假期來盛京游玩,跟羅貫禮見過面。
可以說羅貫禮對他們很悉,并沒有責備楚進。
羅老頭沉聲說道:“我還沒有老糊涂,這件事責任不在你,楚進,叔叔問你,羅耀究竟能不能搶救過來?”
楚進拍著脯保證道:“叔叔放心,我用我的人頭擔保,老大死不了,也不會有任何后癥。”
羅貫禮也不知道信了楚進的話,還是本對這種況有自己的認知和見解,點頭道:“活著就行,既然如此,現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說這話的時候,已過六旬的羅貫禮眼中閃過一抹凌冽至極的殺氣。
楚進哪能不清楚羅貫禮在想什麼,自己唯一的親兒子險些被人投毒害死,這口氣誰能咽得下?
羅貫禮這是要真兇了。
楚進重重點頭,他心里也窩一肚子火呢。
過命的兄弟險些橫遭浩劫,這個仇豈能不報。
不要報仇,還要用最快的速度揪出真兇。
“我明白,羅叔,我大概能猜到是誰干的,你讓我安排安排。”
羅貫禮不是一個人來的,跟他同行的還有羅家二號人,也就是羅耀的親叔叔,羅貫義。
羅貫義更是個脾氣:“小楚,你告訴我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敢殺我羅家唯一的香火,老子非了他的皮不可。”
楚進回道:“二叔先別急,酒店方面已經報警了,警方現在正在排查現場。”
“那幾只礦泉水瓶子里都被人投了氰化,量還不小,現在警方正在收集證。”
“我也在找人打聽那個失蹤的保潔人員,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羅貫義兩顆眼珠子瞪得跟燈泡似的,聲音獷道:“需要幫忙你就說話,老子還不信了,了我羅家的爺們,他還能跑出銀河系去。”
羅耀被投毒,羅家怨氣沖天,心可以理解。
其實這種事換誰都無法冷靜,何況羅家哥倆這一脈,只出一個羅耀這個男丁呢。
話正說著,急救室的燈滅了,三個醫生推門走了出來。
眾人立刻圍了過去,羅貫禮急切問道:“大夫,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了口罩,言語簡潔道:“急救誰給做的,太及時了,患者到醫院的時候大部分劇毒已經通過催吐排出外,不過有毒質還是通過消化道被吸收了一部分。”
“別擔心,只是一小部分,我們已經給患者進行了二次洗胃,并進行輸,現在患者已經離了危險期。”
“待會兒患者會轉重癥病房觀察,你們家屬跟醫院做接手續吧。”
“謝謝醫生!”
話到此,眾人同時松了口氣。
周茵茵的心神一直繃著,直到醫生說羅耀已經離了危險期,才放聲大哭:“爸,你得給阿耀做主啊。”
羅家一干人等將周茵茵扶了起來。
之前一個多小時,楚進都快嚇死了。
盡管對自己的手和醫有著近乎十信心,但是中毒的人畢竟是自己過命的兄弟,他怎麼可能一點都不擔心。
聽到羅耀沒事兒了,楚進懸起來的一顆心才算真正落回肚子里。
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閃過了濃重的殺機。
幾分鐘后,羅耀被推出了手室,而楚進本來不及上前看,就被幾名警員找到。
“你楚進?”
“我是!”
“關于喜都酒店805號房投毒案,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局里配合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在酒店的時候,周茵茵就報過警了,楚進心里早有準備。
“行,我跟被害人家屬說兩句話,馬上。”
說著,楚進轉看向羅貫禮道:“羅叔,我先跟警察同志去做筆錄,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嗯。”羅貫禮點了下頭。
隨后楚進和許茹倩跟著警員前往警局。
……
另一邊,本來訂在早上9點鐘才開會的蕭珍,提前將穆、蕭兩家骨干召集在一起,開了個頭會。
會上,蕭珍說起了開場白:“本來今天找大家過來想好好說一些事,但現在出現一個意外況,所以我長話短說。”
燕郊別墅的客廳里,二十多個穆、蕭兩家的骨干圍聚在一起,這些人看上去不起眼,但隨便挑出來一個在盛京都很有能量。
這也是為什麼,穆、蕭兩家能在盛京劃頂級名流的原因。
然而這些往日叱咤在商場、貴族圈子里的權貴們,此刻卻非常乖巧、安靜地站在客廳里,神嚴肅地等待聆聽蕭珍的訓示。
“宣布兩個決定……”
蕭珍言語簡短道:“第一,從今天開始,任命穆綰綰為穆家家主,直到綰綰年,直接接管穆氏集團。”
“第二,馬上啟穆、蕭兩家人脈關系網,用最快速度找到這個人。”
蕭老太太說完手一揮,黃音立即將一沓剛剛復印好的a紙拿了出來,給屋子里所有骨干每人發了一張。
a紙上面是一個年輕小伙的個人資料。
蕭老太太擲地有聲道:“發給你們資料上的這個人做丁小聰,是喜都酒店客房清潔部的員工,兩個小時之前,這個人曾利用職務之便在給客人打掃房間的時候給客人的飲用水里投毒,目前此人已經失蹤,去向不明。”
“我要你們用手中所有力量,盡快找到這個人。如果找不到,就給我挖出這個人的所有底細,包括他的出來歷、家族員、親友關系,以及他最近一段時間跟誰往過,最近兩天總共48小時的所有行軌跡。”
“總之有關這個人的一切,我都要知道,而且我最多只給你們四個小時時間。好了,現在穆尊、穆貴、蕭南、蕭北留下,所有人馬上出去給我找人,記住,最多四個小時,我要結果。”
“是!”
干脆果斷地宣布了兩個決定,穆、蕭兩家的所有骨干,除了最核心的穆尊、穆貴、蕭南、蕭北四人之外,全部火速離開燕郊別苑。
眾人走后,蕭珍單獨將四大核心骨干到跟前。
這四個人,穆尊和穆貴是的親兒子,跟穆松是一同胞的兄弟。
蕭南、蕭北,是蕭老太太本家的兩個侄子。
都是蕭珍最信任的人。
剛才蕭珍宣布第一個決定的時候,穆尊、穆貴、蕭南、蕭北就覺得疑,覺得蕭珍老糊涂了,竟把兩大家族給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有點搞笑。
是以他們此刻心里有無數疑問需要老太太當面澄清。
可是四人還沒開口說話,蕭珍便主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老糊涂了,把兩個大家族的命運給綰綰一個孩子有些不負責任。”
蕭南、蕭北是蕭家的人,對穆家的事不好評論,沒有說話。
穆尊和穆貴看了一眼大哥穆松,也有點難為。
因為穆綰綰是大哥的兒,他們要是公開反對,就好像覬覦穆家家主的位置似的,怕傷兄弟之間的。
蕭珍行事作風干脆利落,沖著黃音使了個眼,黃音拿著一只文件袋走了過去。
將里面的文件取出來放在了四人面前。
四人低頭看了過去,蕭珍說道:“上面的容是絕,穆、蕭兩家,除了我和你大哥、大嫂之外,只有你們四個人知道,看完了,給我守住這個。”
其實文件袋上的容并不復雜,里面記載的是穆綰綰擁有玄之的,以及穆、蕭兩家找到了一個強大的修真者來教導穆綰綰。
心存疑的四人看完,頓時神驟變,不知不覺,臉上浮現出激神。
“媽,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綰綰真的是天下獨步的玄之?”穆尊問道。
蕭珍洋溢著得意的笑容,雖然沒有回應兒子的話,但憑這個表就足以說明一切。
蕭南最在意的是第二份資料:“姑姑,這個楚進的人,真的是修真者嗎?他才28歲啊,難道比姑姑的修為還要高?”
蕭珍:“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好了,資料你們已經看完了,記住我的話,這兩件事是我穆、蕭兩家的絕,尤其是綰綰的質,不許你們跟任何人提起,包括你們的家人。另外,我希你們以后見到楚先生的時候,要跟我一樣,對他足夠尊重。”
“我現在命令你們,將穆、蕭兩府行隊員全部召回,即刻待命,如果楚先生有任何需要,穆、蕭兩府行隊必須隨時隨地聽候調遣。”
“穆松、蕭北,你們馬上讓兩大集團的財務集結所有手頭上的現有資金,以備不時之需。”
“蕭南,楚先生現在已經去警局了,你在盛京地面上臉,你去找紅律,這兩天跟著楚先生辦事吧。”
“是。”
得知家族中出了一個絕世天才,四大骨干員全都沒了異議,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別墅奔赴四方戰場。
一個古武世家,最重視的就是人才的培養。
像穆綰綰這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任何一個家族都會心往一想、勁兒往一使地全力培養。
別說蕭珍讓穆綰綰接掌穆家,就是讓連蕭家也一塊掌管,蕭南、蕭北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畢竟,那可是未來可期的修真天才啊。
……
早上9點半鐘,汪東風塵仆仆地來到了汪軒所在的千山公寓。
公寓,汪軒左臂打著石膏坐在沙發上問道:“事兒辦完了嗎?”
汪東回道:“辦完了,我給丁小聰送錢的時候,那小子正準備出城……這小子還明,他信不過我,還帶著我兜了很大一個圈子,但最后還是讓我給堵到了,我親自送他上的路,尸也理好了,爺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汪軒聽完輕輕嗯了一聲,表沒有太大變化。
想了一想,汪軒又道:“對了,姓丁的倒霉蛋你從哪找的?”
“他跟我手下的昌華是發小,兩個人經常在一起打牌,關系不錯,我讓昌華聯系的他,答應給他五十萬,這小子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汪軒眉頭一挑:“按你這麼說,昌華也知道這件事?”
汪東打了個機靈,心說自己說錯話了?
他想著,連忙道:“我怎麼可能讓昌華知道這種事,我是打聽完了,讓昌華給我的電話號,我單獨找丁小聰談的。”
“那昌華也知道你找過丁小聰了?”
汪東一愣。
汪軒憤然罵道:“你踏馬干活不長腦子啊,楚進發現被投毒馬上撥打了報警電話,用不到十分鐘,警方就鎖定了丁小聰,現在盛京所有飛機場、火車站、高速口、國道全都封了,昌華這麼大個你還敢留著?”
“蕭家不是白癡,昌華就是個雷,你不把他解決了,還說能讓老子高枕無憂?”
汪東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心里就明白了,汪軒這是讓自己殺了自己手下的馬仔。
他驚出了一的冷汗,心里狂罵汪軒是個畜生。
為了弄死楚進,手下這麼賣力,結果這個家伙卸磨就要殺驢,太狠了。
不過雖然對汪軒的做法極度不滿,但汪東卻不敢有任何反對意見。
甚至連一點抵的緒都不敢表現出來,只能唯唯諾諾道:“對不起,爺,我懂了,我現在就去收尾。”
“這個活干完了,你馬上離開盛京,找個地方躲一陣子。”
……
另一邊,警局里審訊室里,楚進正在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