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狼藉的包房,汪軒三人終于意識到捅了多大的簍子了。
之前言書的說出“蕭府字行隊”的時候,他們就覺得有些耳,可惜一時頭腦發熱沒能想起這幾個字在的含義。
如今冷靜回憶一下,終于想起盛京只有燕郊的穆、蕭兩家才有這樣的實力,一時間不敢相信。
特別是袁文楷和李紹澤,看著楚進的目第二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進莫名其妙為古武者也就罷了,還跟燕郊的穆、蕭兩家有這麼深的關系。
什麼鬼啊?
一個三線城市來的小癟三,怎麼會讓蕭府字行隊傾巢而出呢?
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汪軒也傻眼了。
在華夏明面上的古武圈子當中,只有混沌閣和麒麟會堪稱其中翹楚。
而雖然世俗界傳聞麒麟會和混沌閣各占華夏古武界半壁江山,但他深深知道,麒麟會跟混沌閣還有很大差距。
混沌閣,是傳承了上百年、備一定傳承統的正規古武組織,這個組織甚至得到了國家的承認。
而麒麟會只是近四十年來后崛起的民間組織。
盡管麒麟會當中不乏頂尖的古武高手,但無論在底蘊、發展、人脈、傳承、實力方面都不是麒麟會可比的。
至于蕭府,原本就是穆家的姻親世家,穆家老爺子因病離世得早,混沌閣為了恤穆家后將蕭家的老太太蕭珍奉為名譽長老。
蕭珍也足夠爭氣,幾年前再次完了突破,從b級境界升至準a。
如此更是名正言順。
而眼下,他得罪的不僅僅是楚進一個人,這個家伙背后還有一個混沌閣的名譽長老蕭珍。
這個簍子捅得可不小。
汪軒愣神間心里煩悶得不行,恨不得把袁文楷和李紹澤里剩下的牙齒拔掉。
這兩個王八蛋,為了一個技配方讓自己替他們得罪人。
的罪人也就罷了,偏偏還不把對方的背景關系弄清楚,讓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
如今惹上了燕郊蕭家這樣的龐然大,怎麼收場?
包房,楚進子前傾,臉上浮現著戲謔的笑容。
“我早就說過,不就此罷手你們會后悔的。”
“汪、袁、李,怎麼樣?現在后悔了嗎?”
趾高氣揚擺出這麼大的陣仗,原以為可以輕輕松松迫楚進簽下這份不平等的轉讓協議,沒想最后讓人家按在地上碾打臉。
袁文楷和李紹澤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算了。
二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更不敢說話。
他們害怕哪句話說得不對,再被痛扁一頓。
汪軒也沒有開口。
事實上他本不知道怎樣開口。
剛剛氣勢作得很足,貌似楚進敢說個“不”字,今天就得橫尸現場。
可轉眨之間,手下近百馬仔連五分鐘都不用就被人打得人仰馬翻,自己變了階下囚,這還怎麼開口?
服?
面子碎一地。
不服?
估計兩條也別想要了。
汪軒這輩子都沒有覺到過如此巨大的屈辱,憋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不說話?就是不服唄!”
見三人一聲不吭,楚進譏笑著往椅子上一靠。
不用他下令,紅律直接下令:“給我掌,打到他們說話為止。”
字行隊走出來三名,各自按住一人,揚起手來就要扇耳。
袁文楷已經被打豬頭了,乍聽對方準備繼續耳政策,狠狠打了個哆嗦。
與其打完了再認慫,還不如現在就求饒呢,也好挨一頓揍。
“別打,我服了……”
袁文楷慌張地舉起了雙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
“楚進,我認錯,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這樣對待同學。”
“我不想挨打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了,那個面我不要了。”
“你行行好,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袁文楷一邊說著,一邊抖,小臉嚇得煞白。
見袁文楷求饒,李紹澤哪還敢當死份子,連滾帶爬來到楚進的腳下道:“楚進,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不應該貪面配方,我答應你,我和文楷不要配方了,不不要,日后貴妃面進華中、華東市場,我們絕不阻攔,一律放行。”
殺人不過頭點地,楚進也不想給許家帶來麻煩,那更不利于給許茹倩一家留下好印象。
楚進道:“行,既然你們今天保證了,那我就信你們一次。”
“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但日后你們兩個再敢找我麻煩,或者找新公司的麻煩,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相信我,你們不會想看見我跟你們徹底翻臉的那一天,因為你們本無法承。”
袁文楷和李紹澤如蒙大赦,連連磕頭。
袁文楷都嚇尿了,一渾黃的順著子往下流。
最后楚進看向了汪軒,冷聲問道:“你呢?”
汪軒跪在地上,大臉漲得通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道:“你夠狠,我服了。”
能讓奉化第一富說個“服”字,十幾年來楚進也是第一人了。
袁文楷和李紹澤目瞪口呆,更無話可說。
這時,汪軒又道:“但是你記著,我汪軒服了,不代表麒麟會也服了。”
“強龍不地頭蛇,咱們以后還有相見的機會。”
死鴨子。
著汪軒狂妄的表,楚進抿著一樂:“行,你這個說法我認,不就是麒麟會嗎?不服你可以來找我。”
說著,楚進了汪軒的腦袋道:“你這張臭啊……掌五十,撤了。”
話音落,楚進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包房。
紅律擺了擺手,知畫主留下,抓著汪軒的頭發扇起了耳。
只有d級境界的汪軒哪是知畫的對手,只能默默忍著,挨完了五十下耳才目送字行隊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廣隆樓。
楚進走后,袁文楷和李紹澤才爬過來安汪軒。
“汪,對不起,是我們的信息有誤,我們不知道他跟穆家還有聯系?”
“滾,你們兩個白癡,再不滾,老子殺了你們。”
見汪軒發了火,袁文楷和李紹澤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包房。
包房里,汪軒捂著腫得跟豬頭似的臉,本想把屋子里的東西砸個稀爛發泄一下火氣,可一手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已經斷了。
一條胳膊臼,另一條胳膊骨折。
汪軒氣得將邊的馬仔每人踹了一腳。
“廢,全都是廢,老子花錢養你們,就是讓你們看著老子挨打的。”
汪東扶住汪軒道:“爺,還是先去醫院吧,明天再想辦法收拾他。”
“老子等不到明天,我要他現在就死。”
汪軒咆哮著,目落在汪東上:“就你了,我要出這口惡氣,馬上、立刻。”
“我馬上想辦法。”汪東愣了愣,點頭。
……
樓下,越野車旁邊,楚進沖著紅律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紅律畢恭畢敬地彎著腰回道:“回楚先生的話,家主知道楚先生剛剛落地龍江,怕楚先生邊無人可用,便派我等五人聽候楚先生差遣,沒想到楚先生遇到了麻煩……”
紅律的話沒說全,其實蕭珍派人送他的時候,就找了個蕭府的保鏢留在了酒店關照一切,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起到作用了。
楚進明白蕭珍想要什麼,老太太是打定主意要跟自己建立親的關系了。
既然老太太有更深層次的訴求,自己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替我謝謝蕭老家主吧。”
楚進輕飄飄地說完,開門上了車。
紅律開車親自護送,后面是琴棋書畫四隨行,這個陣仗若是放在京圈一些權貴眼中,也絕對值得夸耀幾個月了。
楚進回到喜都酒店的時候已經是凌晨4點多鐘了。
他下車時,紅律還說道:“楚先生,從今晚開始,我們就住在喜都酒店了,我們在810、811、812房間。”
“跟楚先生的房間只隔了五個房間的距離,有什麼事,楚先生可以任意差遣。”
楚進心說蕭珍的心思太縝了,這個紅律辦事也妥當。
“我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
紅律五躬相送。
隨后楚進獨自回到了房間。
進了預定好的房間后,楚進沒有洗漱休息,反而拿起電話撥通了林寰的號碼。
“喂,林……”
凌晨四點,林寰接到電話懵半天道:“不是,楚爺,這才幾點啊,你就給我打電話?”
楚進道:“辛苦你一下吧,給我打聽點事?”
“急嗎?”
“不急,不過越快越好。”
“你說吧,什麼事?”
林寰知道楚進如果沒事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給自己撥打電話,于是認真聽了起來。
楚進把自己落地盛京以后的遭遇跟林寰復述了一遍,說道:“我總覺得這里面的事兒有點不對勁,你辛苦辛苦吧。”
林寰聽完,睡意全無道:“行,我明白了,我盡量打聽。”
楚進叮囑道:“事兒肯定是出在龍江,袁文楷和李紹澤被人利用了,你上上心。”
“明白。”
說完,二人掛斷了電話。
……
當天夜里,紅律讓琴棋書畫四回房間,自己一個人開車回到了燕郊別墅,向蕭珍匯報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