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正在播放一首純音樂,小提琴的旋律突然加快,帶了激昂的氣氛。
墨辭洲的眼底寫滿了狠戾,又有兩分欣賞,隔了半晌,他才揚起眉梢回答道:“是你父親的競爭對手。”
“但前兩年中風了,現在人還癱在醫院里呢。”
喻遙點了點頭,把直,坐的舒服了一些,“那你這次要我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需要幫忙,那主權就一定是的了。
而且還說什麼競爭對手之類,估計當年聯合了對家,一起搞的親生父母吧。
不管怎麼說,母親因病去世,和這些貪心不足蛇吞象的人不了干系!
男人回答道:“三叔掌控了墨家這麼多年,也是到了安晚年的年紀了,我想坐上那個位置,你既然是他唯一的一個親生兒,就一定可以幫我拿到那個印章和戒指。”
有了這倆樣東西,他就可以穩登寶座了。
這也是目前為止,最不需要傷筋骨的方法。
墨印明不肯讓他來繼承,千防萬防,那他自己的兒總該愿意,總該放低警惕心了吧?
話音剛落,旁邊的小妮子就朝他攤開了手掌,手心放著的是一枚造型很致的戒指,托著的那顆鉆石熠熠生輝。
他無語,甚至眉心還跳了跳,“我要你的婚戒干嘛?我要的戒指是那枚家族傳承了百年的和田玉扳指。”
“哦。”喻遙撇了撇,重新靠到墊上。
閉了會兒眼睛,耳邊依舊沒有靜聲時,才緩緩睜開,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所以,關于我的報酬的事,你是真的一點兒也不提?”
哪有把人領到國外來當免費勞力的。
這樣也太無恥了!
墨辭洲眨了眨眼睛,笑著反問:“你要什麼?你不是能和那個男人團團圓圓就行了麼,還在乎錢或別的?”
腦還會在乎這些東西?
“你要做的事也很簡單。”他繼續說道:“你主回去,最遲第二天三叔一定會給你辦個認祖歸宗的接風宴的,趁著那天人多,我會斷掉電閘,等燈都熄滅,你就去書房里我要的印章和扳指。”
喻遙覺得這好像是爭奪皇位的現代版。
這男人使的一些計謀也很像是古時候不流不寵的嬪妃想的到的。
反問:“那你為什麼自己不去?用快要半年的時間漂洋過海讓我來犯罪?這個說出去,人家都會笑掉八顆牙齒的誒。”
“我自有我的打算。”墨辭洲淡淡回答道。
顯然是沒有準備過多的解釋的。
喻遙點了點頭,斟酌兩秒說道:“我幫你拿這兩樣你想要的東西,不要報酬,那你妥善理了諸月姌和齊之昀吧……不要殺了他們,放逐到一個再也不能靠近我和我朋友的地方就行。”
男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過來
似乎是因為的仁慈心,而有幾分,不過最后還是答應了的。
沒再流,喻遙閉了會兒眼睛之后,車子就慢慢停下來了。
下車之后,映眼簾的即是一座哥特式設計的冷灰調古堡,些許是經歷了近百年的風雨,外墻上留滿了歲月的痕跡。
倒是看上去反而比新刷的房子更為雄偉壯觀一些。
門開之后,里面的設施真的堪比皇宮,七繞八繞走了很長一段路,才走到了屋子部,所有的地磚都由黑大理石和水晶鋪,大氣奢華。
喻遙嘆了一句,“看來我親爹要麼就是被迫走路走到很瘦,要麼就是不出門的宅。”
這該死的城堡給住的話,寧愿直接斷失雙坐椅,天天都讓靳澤承推著走。
聽到這話,墨辭洲咧了咧。
還是希這個小妮子能安靜一點的,畢竟三叔和去世的三嬸都是沉默寡言,格斂的個,生出個有社牛癥的兒算怎麼回事?
客廳里,似乎是聽到了有靜聲,墨印明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向突然出現的陌生孩兒,那張臉長得和他有六七分相似,又和亡妻有三四相似。
傳的都是優點,四肢也健全。
比電視上看起來還要漂亮。
他半張開,明明有很多想說的話,得知主要來見自己,甚至還特地準備了足足三面的發言稿,全文朗誦的倒背如流。
可是當親眼看見兒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時,腦子里的話就全部都忘記了,嚨口也像是噎了一塊大石頭。
同樣,喻遙也在上下打量著不遠的這個中年男人。
偏褐的發,沒有禿頂,五之中尤其是高的鼻梁,簡直生的和是如出一轍,下上雖然有兩撇很淡的胡子,卻把人襯的更加有。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疤,經過了歲月的洗禮后,微風堂堂。
確實是有黑幫大佬的這個氣質在的。
見倆人都發愣,墨辭洲清了清嗓子,說道:“喻遙,打招呼啊,這就是你苦苦尋找了很多年的親生父親。”
喻遙忍住翻白眼的沖,這會兒倒是又表現的很靦腆了起開,右腳點地,小聲說道:“hi,biologicalfather,iamyourbiologicaldaughteryuyao.so,howareyou?”
還是正統的英式發音呢。
兩個男人額頭上都落下了三道黑線。
“你他媽不是什麼混兒,我們這一大家子也都是華裔,所以他媽的講中文就行了!”墨辭洲低下頭,湊到了喻遙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上來就整這麼稽的一出。
真的很影響父相認的人戲碼,好嗎。
墨印明有些淚目,朝著喻遙抖的出了手臂,“乖孩子,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素未謀面二十三年。
真的很謝謝茁壯長。
基本的個人信息,墨印明都了解,所以把喻遙拉到邊坐下之后,開口的第一句話,問的就是:“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那個男人對你好不好啊,有沒有欺負過你?”
“很好的。”喻遙沒有任何違心的回答道,看著老父親那雙飽含淚的雙眼,一只手上了肚子,小聲說道:“而且明年您就可以當外公啦。”
墨印明連連點頭,“好…好……真的很好。”
兒可以過的幸福,雖然無法抹滅當初在一出生的時候就拋棄了的事實,但在九泉之下,到底是對得起死去的妻子一片用苦良心了。
一個就快要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世界頂尖黑道家族的掌權者,富可敵國,權力還一手遮天。
可是在這一刻,真的忍不住落了淚。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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