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那夜溜到牆下,本想翻牆,看到銅鑼了嘛,還以爲有人,可靜聽了一會也沒聽到什麼聲響,我就就撈進了袋子裡,然後翻過牆...
可我手一抓啊,到了樹枝,覺黏糊糊溼淋淋的,還奇怪,一擡頭就看到了那掛在樹上的...那人就跟大蝙蝠一樣在上面啊,你們不曉得多恐怖,那流順著樹枝留著,黏糊糊的,我嚇得一咕嚕就掉地上了,拽著袋子就跑了...後來我也打聽了,陳家有命案,你們想啊,我這麼無辜,攤上這事兒,哪能自己湊上前啊,所以爺你可不能怪我知不報,不對,我也不知道什麼,就剛好看到了那...”
“還看到了什麼?”
“樹啊,啊”
“還有呢”
還有什麼?孔生仔細想了下,“石榴!”
石榴你妹啊!
“你有沒有看到樹下有什麼”
樹下?孔生瞧了瞧淡然發問的顧曳,他怕這個的,很怕——人家手裡的刀還在他脖子上。
因此想的分外認真。
“好像..好像烏漆墨黑的一團的,也看不太清,就覺得土有點多,味道很重,的味道”
土多,因爲有人挖坑了。
黑漆漆的?
“你能看清有土翻出,看不清其他的?”
“我怎麼知道,當時嚇壞了,就胡一瞥,但現在想想,當時的確是怕到極致了,總覺得很恐怖,好像被盯上了似的”
事實上,聽到這裡,顧曳跟趙元對視一眼,後者嘆口氣,拍拍孔生肩頭:“你撿回了一條命”
孔生一怔,盯著趙元,“你啥意思,你是說...那一團黑乎乎的...是殺人兇手?”
他的臉忽然死白死白的,驚懼,難以置信,還有慶幸。
不過他這話也有點意思。
“你好像跟普通人不太一樣,難道不覺得那可能是鬼?”
孔生被顧曳這麼一問,反而哼道:“姑娘,你別又誆我,雖然我是金的,敬畏鬼神,但若那黑黑一團真的是鬼,我就算逃走了,它還不能一眨眼就纏上我?我還能活著跟你們說話?”
哈,這傢伙雖然滿胡話,但倒也機靈。
也是,不機靈幹不了金這一行。
金啊,就看腦子跟運氣吃飯咯。
孔生也沒什麼其他好代的了,但也不能現在就放,於是衆人出柴房,砰,門關上了。
“顧小友,我覺得這個案子恐怕比我們原來想象還要複雜一些,樹上的還可用次日小雨洗滌掉讓人難以察覺但蒼蠅可以嗅聞來解釋,可陳二爺如何用樹枝殺人,又...”
怎麼說呢,如果把兇手套問到陳二爺上,總覺很彆扭,好像哪一環缺失了,又好像哪一環多出來了。
基於他多年的經驗,還是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於是,他轉頭看向陳易寶。
顧曳也瞥了一眼陳易寶:“自己找你求保護?”
趙元點頭:“是的,但什麼都不說”
“想空手套白狼啊,現在的倒黴孩子就是這麼討厭”
趙元:“說的有道理”
陳易寶臉很難看,哼了下轉出去。
呦呵,脾氣還大。
“我覺得可以拿他當魚餌,把陳二爺釣出來...”
陳易寶小盆友差點沒摔死在門檻上。
這個惡毒的人!
“有什麼好釣的,你們不是已經查到他了,那就抓他不就好了”
顧曳瞇起眼:“你好像不得就這樣好了”
陳易寶臉微微變了變,“懶得跟你說”
轉出去後。
趙元皺眉:“他到底知道多”
“估計十之八九”
那就等於差不多都知道咯,趙元錯愕,恨不得現在就出去把這陳家小子給言行供了。
但想想也知道不能,這小子打死了不說啊,看樣子。
“大人能解決的事兒,求小屁孩幹嘛”顧曳不置可否,旁邊的青羽卻看了一眼,“你也才十七”
十七,雖在古代已算是年了,但決斷大事絕不到這個年齡層的人。
顧曳現在已經是越級手這個案件。
正說著,三人到了院子。
且看到那鍋還在燉著,李大雄還在添柴火,但陳易寶已經站在頭佬邊上,好奇得看著他將那鳥放一個小勺子裡面,兩面都過了水。
那水是太圭的水,顧曳一看就知道,但頭佬還唸咒,咒起,顧曳跟李大雄都下意識看去。
雖然都是沒到學的階段,但學習了這麼多年的降語,多也有一些。
但李大雄或許不知道,顧曳此刻握住了脖子上的白骨塔,能細微覺到那頭佬的似乎縈繞出一條氣流,滲那鳥...到了太圭的水。
這是一年前無意間發現的,似乎就是學通了九個降語而寫之不忘的時候,它就不知不覺間有了這樣的功用,顧曳雖然不知爲何,但也樂於有這樣的bug。
言歸正傳,那力量到太圭的水後,鳥之上便是附著了一層水似的,剝離!
沒錯,顧曳看到那鳥漂浮在半空,竟開始剝離出了。
那是鳥的,畢竟羽連著鳥兒皮的管,但似乎多了一些。
剝離出,叄種!
三種!
三條讓趙元張大眼睛,難以置信,而顧曳卻是皺眉,三種..
一個是更夫的,一個是鳥的,一個是...
陳二爺的?
看向陳易寶,果然,這小子表...
絕不是陳二爺的!
“行了,這個也就剝離出這個,換下一個”
顧曳忍不住問:“頭,這是什麼?”
這特麼堪比dna測試啊。
頭佬最喜歡的就是在顧曳面前賣弄,委實是顧曳腦力強,如今武力法也是自保有餘,門尚淺,沒什麼好責罵的弱點,也只能在面前嘚瑟以彰顯師傅尊嚴。
顧曳一看他眼裡發就知道這廝要開始吹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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