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人的立場,單獨見面顯然是不合適。
何況夜景煥剛來過夜王府,又做出那等令人誤會的行為,月清音不想夜北冥因這些莫須有的事多想,也不想再給夜景煥什麼可乘之機。
雅爾畢竟是剛小產過的產婦,讓夜北冥陪著進去顯然不切實際。
兩人畢竟是昔日的朋友,月清音對雅爾的擔心滿是誠懇,正于兩難的境地。
可雖然擔心雅爾的,但也時刻謹記著自己的份。
從來到安王府就在想的解決之法,在看到皇太后的一刻悄然型。
皇太后,是典型的中立派,從始至終從來不偏頗任何一個人的存在。
既然如此,跟著皇太后一起去,總尋不出半分錯!
顯然,見到月清音這一刻,皇太后也是一愣。
張了張,似乎有什麼話想跟月清音說,可是也很快意識到這種場景顯然不大合適。
只見笑了笑,手輕輕拍了拍手臂上月清音的爪子,聲道:
“好,那你隨哀家一起去。”
相比之下,俞抱著孩子不肯撒手,一副好婆婆的模樣,但聽見這件事卻不難看出,俞對雅爾,甚至連一句簡單的關切都不曾有。
別說是雅爾,就連月清音見了,都難免覺得心寒。
兩個人隨著下人的指引來到后院,這一路上靜默如死。
月清音倒是個活潑的子,正想說什麼,卻被皇太后了荑,沖努了努,示意隔墻有耳,月清音便抿了抿沉默起來。
兩人來到雅爾的寢殿,不知為何,隔著一扇大門就嗅到了幾分腥腐朽的氣息。
明明本該是一座王府里最繁華的地方,卻生生平添了幾分蕭瑟。
還不等兩人說話,滿臉倦的古娜正端著水盆從屋里出來。
見到月清音和皇太后的一刻,彼此都是一愣!
接著,便見古娜臉上綻放出幾分不加掩飾的喜。
“夜王妃,您來了!”
接著,看向皇太后,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誠惶誠恐的跪下行禮。
“奴婢……”
“免了。”
還沒磕下去,皇太后便抬了抬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古娜只跟著雅爾遠遠見過皇太后一眼,上次還是因為浙南俞家的事,皇太后的態度給覺更像一個不好相尖酸刻薄的老人。
但今日,似乎平添了幾分溫和意味。
古娜不了解皇太后,不了解是上次趕上皇太后心不佳,還是這次才是這位皇太后難得溫的一次。
“古娜,雅爾現在怎麼樣?”
月清音的關切不加掩飾,看了看閉的大門,不確定這個時候雅爾會不會在休息。
“主子,主子……”
古娜張了張,提起這個話題,臉上卻有落寞之一閃而逝。
“罷了,還是請夜王妃親自看看吧。”
古娜說著,連忙將手中的水盆放在了路邊,在上了染著水跡的手,才引著月清音兩人踏殿門。
“王妃,你看看誰來了?”
雅爾聞言,狠狠皺了皺眉。
略顯不耐的睜開眼,卻迎上月清音的滿臉關切。
“雅爾,你怎麼樣,子還好嗎?”
雅爾聽見的聲音,不由得一愣。
“你、你是……”
月清音聞言,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確定自己聽到的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這是怎麼回事……
雅爾……不認識了?
不過,這樣的茫然不過一瞬。
雅爾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手握住了月清音頓在半空的荑。
“是夜王妃,你來看我了嗎。”
“嗯。”
月清音心里覺得古怪,總覺得方才雅爾的茫然不像假裝,可是這會看起來雅爾似乎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把這一切歸咎為兩人來得突然,可能雅爾睡迷糊了。
皇太后遠遠站在后,幾乎是沒上話,便聽月清音急切道:
“怎麼樣,給你拿回來的山參你吃了嗎?”
“那個大補的,你多吃點,恢復的也能快一點。”
說著,總覺得雅爾眼底著幾分憔悴,同為人,不由得出幾分心疼之。
“你瞧瞧你,明知道自己懷著子還胡來,誒,到底是苦了。”
那日雅爾騎馬,就很想攔著了,只是夜北冥不讓,兩人便找了王之幫忙。
誰能想到后面就發生了那樣的事。
見多了后院的你死我活,月清音倒是極在那種大場面眾目睽睽之下,見到把這些不眼的事搬到臺面上來的。
“我……”
雅爾皺了皺眉,對于當初的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記得很清楚,自己就算是再迷糊,也不至于跟一個孕婦過不去,但是當時的細節也確實記不清了,終究是百口莫辯。
而月清音扭頭看了看桌案上,還擺著一碗清澈的湯水,手端過來卻不由得皺了皺眉。
“古娜,這是雅爾的參湯嗎?你去熱一熱,子不好不要給喝涼的。”
孰料,月清音話音剛落,古娜愣住了。
這……哪有什麼參湯,只是普通的白水而已。
“夜王妃,這……”
撓了撓頭。
“這只是水,方才倒在那給主子涼著的,一會添些熱水便是了。”
月清音聞言,臉上有些尷尬。
“白水?”
嘀咕了一句。
“夜景煥怎麼回事,也不給你多加點參湯?子這樣你要喝白水,多喝些參湯才好。”
這般說著,皇太后也眼涼颼颼的看了過來。
“是啊,怎麼回事,王妃剛小產完,怎麼也不知道多照顧照顧?”
古娜一聽,有些委屈起來。
“可是,王府里沒有參湯啊,只有昨日送回了一點須,已經給主子服下去了。”
“須?”
這下,到月清音不可置信了。
“怎麼可能,夜景煥那日專程來尋我要的,可是大半千年山參!”
說著秀眉蹙,狐疑的看向古娜。
一時間,不敢確定。
按說夜景煥親自來取的東西,總不至于被下人掉了包。
可是皇太后聞言挑了挑眉,卻敏銳的意識到了不對。
安王妃寢殿之冷清,他們來了這麼久,忙忙碌碌的只有這麼一個丫頭。
寢殿里沉沉一片,這個天按說也已經涼了,剛生完孩子,也不給安王妃支個炭爐。
還有這山參……
當然不信月清音說了謊,可是夜景煥取了山參回來,總不至于是不舍得給安王妃用。
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當兩人都愣仲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之際,卻見雅爾的臉豁然蒼白了起來。
秀眉蹙,張了張,卻暗自喃喃道:
“難不……是給送去了。”
月清音坐得近,就算是雅爾聲音不大,也聽見了七分。
“啊?誰?”
扭過頭來,似有不可置信之。
卻見雅爾張了張,抿道:
“就是……安王的侍妾,那個清月。”
“你說……清月?!”
月清音瞪大了眸子,滿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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