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冥油鹽不進,是俞所沒想到的。
就不明白了,月清音那個人水楊花,一心只有其他男人,甚至不惜在大婚當日為了夜景煥跳湖以死相,讓夜北冥面掃地。
私會這種丑事按理來說夜王應當是樂見其的恨不得趁機休了月清音的,為何還要那般護著。
若是夜北冥死不松口,半夜傳喚月清音還有什麼意義?
何況大半夜的,弄了個王爺進宮,一跪就是一上午。
這件事若是傳開了去,難免說這個皇后尊卑不分,擺不正自己的位置,若是鬧大了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那才真的得不償失。
孰料,俞正這般想著,宮門外卻忽然傳來兩道高聲傳唱。
“安王殿下駕到,夜王妃駕到!”
這兩道聲音一同出現,別說是夜北冥,就連俞都不由得愣了愣。
這兩個人怎麼會一起出現,難不夜景煥已經搞定了月清音?
而夜北冥同樣眉心一蹙,許是跪了一早上過于無聊,以至于此刻的心思格外活泛,讓他不自覺會去想……
月清音和夜景煥一起到來,究竟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嘲笑他的一廂愿。
難道昨夜的一切,又是這個人無數謊言中的一個?
只是這般想想,心便有一陣痛席卷涌上。
他眼低垂,眉間蹙,面上卻淡定如常。
直到聽見后兩道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卻見月清音竟然毫不猶豫的來到他的邊,沖俞果決一跪道:
“兒臣來遲,還請皇后娘娘恕罪。”
“噢?”
俞聞言,看了看,又看了看后亦步亦趨的夜景煥,兩個人眼飛快錯一瞬,便聽沉聲道:
“月清音,本宮有事要問你。”
月清音不說話,連帶著夜北冥也不由得眉峰微蹙的看了過來。
的長發簡單梳好,都顯得倉促,也不知這都快晌午了,一早上都忙了些什麼?難不這懶丫頭現在才起床。
“娘娘,若是五皇子輕薄我夫君的事,便請娘娘不必問了。”
孰料,皇后還沒來得及開口,月清音已經當先直起來,眼直直的看向面前的皇后。
“兒臣雖不是出什麼大戶人家,卻也深知顧及皇家的面,昨日的事是我夫君和安王殿下兄弟之間的吵鬧,兒臣雖不理解安王殿下的行為,但此事今日出門時已經敲打過家中下人三緘其口了,還請娘娘放心。”
話音落地,連帶著夜北冥都是一愣。
他原以為從月清音的到來會讓事變得復雜,孰料月清音竟然一出現便扭轉了乾坤,一口落定了夜景煥的罪名。
想到昨夜春月帶來的消息,夜北冥不由得心疼的輕嘆一聲……
剛說好要嘗試給一點信任,如何僅僅是和夜景煥一起出現這件事,便會讓他如此輕易地搖。
畢竟昨日,他不也是和夜景煥一起到了月府?
若說來,也應該怪夜景煥的魂不散。
孰料,月清音話音落地,卻見夜景煥也不由得瞪大了雙眸!兩步踏上前來滿臉急切道:
“音音!你……你怎麼也這樣說,昨日明明是你我……”
夜景煥瞪大了眼睛,似乎不肯相信月清音的‘背叛’。
他昨日喝多了,幾乎一直是神智模糊的狀態,但不可能認錯自己想要的人才對。
他不惜豁出去自己的名聲,將正妃之位給月清音,相當于斷了自己的后路,可是、怎麼如此不識好歹!
孰料,月清音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眼中滿是陌生。
“安王殿下,您記錯了,昨日我去時便看見您摟著我夫君不肯松手,怎麼勸都勸不,我也很驚訝,您昨日這究竟是怎麼了?”
“什麼?!”
聽見月清音這樣說,仿佛當頭一棒狠狠敲在了夜景煥頭上,只見他神呆滯的看著面前的月清音,臉上的茫然疑不像假裝。
不等他再說什麼,卻見一旁始終跪著的夜北冥含笑看了月清音一眼,隨即再看向夜景煥時,換上了一副如出一轍的茫然之。
“是啊老五,昨日我忙完回府,王府的丫鬟說看見你舉止怪異,旁又沒有下人跟著,便我去看看況,誰知……”
他說著,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一拍腦門。
“誰知道你發什麼瘋,突然抱著我不肯撒手,一邊喊音音,那日的事你聽我好好與你解釋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邊喊音音,我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你的心是我的,我會永遠在原地等你。”
這句話從夜北冥里說出來的時候,夜景煥仿佛看見一道驚雷,正正的落在自己頭頂!
“那他的傷……”
俞瞇起雙眸,狐疑的看向夜北冥。
此事沒有目擊證人,但凡能找到一當時月清音在場的證據,便是們的勝利。
夜景煥的傷是一種從未見過的致武,與夜北冥素日使用的不同,孰料夜北冥卻半分不慌,收放自如抬頭。
“怎麼,娘娘的意思是夜景煥輕薄了我,我還不能打他一頓?也就是當時我上忘了帶刀,只有兩枚平時習慣帶在上的暗,否則這臭小子怎麼可能還站在這里。”
皇后看見夜景煥這般呆若木的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柳眉倒豎,滿臉的不可置信。
“老五,夜王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沒有,我不是……”
夜景煥仿佛到了天大的打擊,不可置信的后退兩步,而月清音見狀,同樣出一副驚詫神。
“夫君,他、我,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跟安王可沒什麼集,你聽我解釋啊!”
夜北冥臉沉如墨,看著月清音這般浮夸的演技,又看向那邊的夜景煥滿臉仿佛世界坍塌一般的神……
若不是故作生氣的模樣,只怕是他都要止不住笑出聲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聽見月清音這樣說,只見他沒好氣道:
“哼,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月清音,你最好能跟我把這件事好好解釋清楚。”
說完,他冷冷瞪一眼,別過頭去不再看。
而這廂夜景煥張了張,只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顯得有幾分搖搖墜。
他雖然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傷的,可是模糊的神智中看到了月清音的影應該做不得假。
但這副不知的樣子,加上夜北冥竟然知道他昨日與月清音說了什麼……
這、這怎麼可能呢?
除非月清音告訴了夜北冥一切。
可是昨日月叮伶來信說,那件事后兩個人大吵一架,相的時間甚至不到一刻鐘。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難不夜北冥還能心平氣和的聽月清音將他說過的所有話復述一遍?
以夜北冥的脾,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難不,他昨日喝多了,當真認錯了人?
孰料,俞見到夜景煥這副大打擊呆若木的樣子,怒從心起!
心暗罵夜景煥這個蠢貨,想讓出面做主,卻竟然連這樣一個人都遲遲無法搞定,真是丟人現眼。
而在看過去之際,眼卻忽然冷冷落在了月清音的上。
只見緩緩一抬手,皇后后便有一名宮緩緩上前半步,語聲尖利忽然發難。
“夜王妃,奴婢斗膽請您解釋解釋,為何娘娘派人請您宮,您卻到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
月清音聞言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那丫鬟語速極快,三言兩語道:
“就算是夜王殿下護著您,舍不得您深夜勞,可此刻已經臨近晌午了。故意怠慢娘娘的邀約,可是大不敬之罪!您可是不把我們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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