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柯：？

兒……兒砸？

林柯一臉懵，厲淳罡說不出話來。

張屠夫一臉吃驚：“林玄機好大的雅興！以后要不他日樹尚書好了？”

林柯：6。

他懶得管張屠夫，而是連忙走過去，蹲下來。

“你為什麼我兒砸？先不說讀音問題，你這樣很嚇人你知道嗎？”

林柯有些懷疑。

難道說……

“寧致。”厲淳罡走進來，嘆了一口氣，須道：“如果老夫沒猜錯，這或許就是梅花樹吸收了你母親的三魂七魄，而后凝聚了‘靈’吧。”

說著，厲淳罡輕輕拍了拍林柯的肩膀：“好好聊聊吧。”

“是這樣嗎？”林柯有些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娃娃。

這看著像他兒，不像他媽啊！

“不是！”誰知道，這個娃娃卻聲音清脆地開口了：“我他兒砸，是因為他每天晚上都我媽媽，寧采臣告訴我，我媽媽噠，我就要他兒砸！”

三道目頓時朝著寧采臣投過去。

“不，不是我說的！”寧采臣一下子應激被嚇尿了，反應地就要否定：“之前就了！”

林柯眼疾手快，想要收取那些樹。

誰知道張屠夫眼疾手快，已經收了那些。

“好寶貝，嘿嘿。”張屠夫看著手中的瓷瓶，傻笑了一下，把瓷瓶裝懷中。

“鄙之徒。”厲淳罡收回了剛剛準備出去的手，瞥了一眼張屠夫。

而林柯則是十分無語地看向他“兒砸”的娃子：“所以，你是因為也每天對你‘媽媽’，才我‘兒砸’？”

“對吖！你我媽媽，我應該你兒砸嘛？”娃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歪著小腦袋看林柯：“兒砸！”

“‘媽媽，我今天好累，我好想你。’”

“‘媽媽，那個老匹夫怎的如此狠心不救你。’”

“‘媽媽……”

“好吧，這些可能確實是‘我’說的。”林柯有些無奈。

確實。

之前“林柯”煩悶之時，就經常會找梅花樹訴苦，將梅花樹看了神寄托。

不過“林柯”之前過得確實慘啊！

但是也算堅定，知道自己如果未來科舉無也要練就一點本領，所以十年如一日，最終有了這劈柴手速。

某種意義上來說，林柯在某些方面也不如“林柯”。

“現在你已經了嗎？”林柯轉而又有些好奇。

前幾天寧采臣才說他的梅樹開始聚靈了，現在竟然直接蹦出個娃來了。

“我不，我是樹。”娃娃的聲音清脆悅耳：“我是樹，我不。”

林柯：“？”

他沒聽懂。

但是因為娃娃的這句話，反而厲淳罡和張屠夫嚴肅起來了。

他們倆對視一眼，微微點頭。

而后厲淳罡開口道：“這是……圣道之樹！”

圣道之樹？

林柯挑了挑眉：“又是圣道？”

“對。”厲淳罡看著眼前的娃娃，眼神中的神頗為復雜：“曾經，大賢釋迦牟尼于菩提樹下悟道，而后將菩提樹煉制為至寶，奠定佛家基……那菩提樹，就是圣道之樹！”

圣道之樹！

孔子和老子并未有在樹下悟道的事，所以也沒聽說過什麼圣道之樹。

但是菩提樹林柯可是如雷貫耳。

“意思……我的梅花樹最后會為至寶？”林柯的眼神有些不相信。

“不。”誰知厲淳罡搖了搖頭：“將和你的圣道綁定，你的圣道最終長什麼級別，就會長到什麼級別。”

與圣道綁定的樹？

有意思啊！

還是養流？

“應該得益于你的幾次領悟，比如之前小金烏案時的邏輯樹狀圖，比如你一直以來堅守的練舞。”

厲淳罡看著林柯笑了笑：“當初我就說過，你之舞步，龍章姿，世無其二，就是因為我能覺到，你的舞，與現在所有舞都不同！”

“沒想到，最后你的舞還沒有就新道路，反倒是開辟出了畫道、之道等道路來。”

“不過，如果以后方便的話，你就盡量在梅花樹邊跳舞、畫畫、寫字、看書，若有所悟，將會讓梅花樹更加神異。”

厲淳罡耐心講解自己知道的東西，林柯也耐心地聽著。

甚至于娃娃和寧采臣也耐心地聽著這些之前自己不懂的知識。

接著，厲淳罡又忽然問道：“對了林柯，你的舞應該算是天下獨一份的，沒有考慮收徒嗎？”

說著，厲淳罡指了指張屠夫和自己：“我們這些人太老了，最多傳承一下你的變革家之道，漫畫也有吳道子，看起來機靈，但是其他呢？”

厲淳罡須笑了笑：“你拜了那麼多師傅，但是在我看來，你更應該收三千弟子啊！”

“俺也覺得！”張屠夫點點頭：“林小哥你想啊，你會的東西多的，總歸需要人傳承不是？雖然你還年輕，但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那可是圣人教誨。”

“你在舞道上，可以做很多人的老師了，為什麼不考慮收徒呢？”

說著，張屠夫對林柯眉弄眼：“俺和你講，如果徒弟厲害了，師傅也能輕松許多的。”

林柯靜靜聽著，眼睛也越來越亮。

對啊！

除了拜師，他還可以收徒啊！

現在他聲名鵲起，像吳道子之類的人估計不。

要知道，很多人在年輕時都是困頓潦倒的。

卻同時又是如同書寫了《送東馬生序》的宋濂那般，非常勤敏好學的。

又窮，又好學，而且還是一些新的東西，再加上林柯掌握了一些前世的名人信息……

什麼吳道子、閻立本、真卿、王維……

甚至還有李白、杜甫、白居易、李商……

媽耶！

太多了！

教李白寫灑不羈，教杜甫寫艱難困苦，教王之渙寫邊塞風，教柳公權書骨力勁建……

甚至除了詩人、畫家和書法家之外，還有政治家、軍事家、科學家……

林柯此時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昔日孔夫子收三千弟子，吾不如孔夫子遠矣，明日開始應收兩千九百九十九弟子，以表吾慕孔夫子之心！”

“屆時但凡有爭端發生，我三百師尊和三千弟子齊出，看誰打群架比我牛！”

聞言，張屠夫和厲淳罡對視一眼，齊齊開口道：

“你這不要臉的樣子真像王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