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讓保安把拽,沉聲道:“行了,沒讓你下跪,只是不讓你鬧騰。”
“不鬧不鬧,真的不鬧!”周老太連連保證。
“那就去結一下你兒媳婦的醫藥費吧。”
醫藥費?
給這水楊花的濺貨醫藥費?
周老太就像被剜了心一樣疼得渾直:“不,不,,不是我兒媳婦,我沒有這種表子兒媳婦……,,對了!”一拍手,瞬間神清氣爽,“沒領證呢!不是我周家的人,就是個死不要臉不和男人搞就活不下去的爛表子!和野男人搞,搞出了臟病,活該!”
慕宛若終于從虛弱和暈眩里緩過氣,神經質的笑起來:“是啊,我搞,搞出臟病了。和我搞的那個野男人,是你的寶貝兒子周云深。”
周云深?
這種主要在男同之間流行的病?
醫護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大瓜,全部被噎得目瞪口呆。
周老太倒吸了一口涼氣,尖聲震耳聾:“你胡說!”
恨不得抓爛的臉,但是被醫院拉黑的警告太有效了,只能把自己的服抓得嘩嘩響:“爛表子,你,你和野男人來,你還栽贓給我的云深,我,我弄死你,等你被醫院趕出去,我就馬上,馬上弄死你!”
慕宛若笑得更厲害:“我栽贓?你問問你的云深就知道了……啊,云深,你來了啊。你為什麼現在才來?我猜猜,嗯……肯定是這樣的——
我得了病,你是我親的未婚夫,如果和我睡了覺,肯定也要染上,所以醫院讓你去做個檢查,是不是呀?”
周云深臉煞白,眼珠子里布滿,聽見的冷嘲熱諷,也不像曾經那樣暴怒鷙,而是肩膀發,目躲閃。
周老太一看他這神,心咯噔一沉,抓住了他的手:“云,云深,你,你,你是不是被表子傳染了,你……別怕,別怕,這病能治的……”
慕宛若哈哈大笑,然而過于虛弱,沒一會兒就不過氣來,一邊咳嗽一邊斷斷續續的說:“是啊,能治,但是這病是你兒子傳染給我的,這說明他得病比我早得多,他的病也嚴重得多。我都了這樣,他肯定更慘,我想,周云深,你肯定也不能生了吧?哈哈哈哈,太好了!周云深你斷子絕孫了!你這種母零只配斷子絕孫,哈哈哈!”
母零?
醫護們齊齊看向周云深。
現代人都知道一些奇怪的知識,這細膩白凈得發的皮,這心修剪過的眉,這清理得沒有半點胎的發際線,一個醫生甚至看見了他額頭上的一個細小的紅點——
這是痤瘡被專業的容械挑干凈,又及時上過藥,已經消腫但是尚未完全愈合的那種小痕跡!
除了靠臉吃飯的男明星,哪個直男會細致到不允許自己的臉上長出哪怕一顆痘?
也許真有那種座兼嚴重強迫癥兼孔雀格的超直男,可是直男是不可能穿周云深這種薰草紫的羊絨衫的啊!這的,太心了,別說直男,年齡超過三十的姐姐們都是不好意思穿的!
周云深膝蓋已經在打。
周老太不懂什麼是母零,但是很懂什麼是斷子絕孫,聞言只覺得天旋地轉,把兒子拽更了:“不不不,云深,云深,你告訴媽,這臭婆娘是在說,是不是,是不是?”
周云深張了張,沒說話。
周老太只覺得耳中嗡嗡鳴響,眼前金花冒,扭過脖子看著醫生:“醫生,你說,你說,一定說實話,可以治好的,可以治好的對不對?”
醫生一邊吃瓜一邊把這個瓜分給同事群,而給周云深做檢查的同事也說了檢查結果,看了眼屏幕,忍笑忍得肚子都快筋,把手機塞給了旁邊的同事,其他醫護一看,也全部掐大掐胳膊,死死的憋住笑。
這種事雖然大快人心,但是,但是也實在太那個了……他們都是厚道人,不能當著病患的面笑。
這幾個病患的份比較特殊,秦默發過話,在他們上,職業道德可以稍微的放一放,為病人保守私不用太嚴,互相傳傳消息,用社小號料,都無所謂,只要別拿著大喇叭到喊就行。
所以,醫生非常爽快的回答了周老太的話:“周這病拖太久了,按照目前的醫療水平,我們無能為力。現在生育的事都無關要了,保命要——周的睪-丸已經明顯癌變,細胞正在擴散,必須盡早做手。你們母子還是快點去辦手續預約手和病房吧,拖不得了。”
就連慕宛若都愣了一下,旋即笑得眼淚橫流,一雙眼睛亮得像燈泡似的,興無比的盯著已經站不穩的周云深:“不但不能用了,還得割掉?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要做太監了啊!周公公吉祥!哈哈哈哈!”
周老太嚨咔咔的響了幾聲,眼白一翻,子咚的栽倒在地,角和鼻孔流出了細細的。
周云深被母親墜地的聲響驚得跳起來,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嚎著向撲過去。
醫護人員忙著給周老太做急救,保安也出去擔架,本沒空去管他,他毫無障礙的撲到了慕宛若面前,雙手掐住的脖子,尖聲尖氣喊著“我殺了你我殺了你”,聲線嘹亮細長,越聽越像公公。
還好秦默的醫院人手充足,立刻有人過來把周云深拖開,周云深的全部力氣也被他剛剛的那番作耗盡,像麻袋一樣被扔在地上,看著周老太被抬走,又看著醫生去檢查慕宛若,每個人路過他時都投來意味深長得讓他無法忍的目,他捂著臉哭了起來,猶自強撐:“我,我,我不是,我我……我,我是被這爛母狗傳染的,是傳染的我……”
慕宛若從窒息里緩過來,沒有力氣再大笑,人也從歇斯底里的狀態里清醒了不,息著說:“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認賬?有用嗎?別再裝了。再說你也瞞不住了,再過兩天,我存在郵箱里的視頻和證據就會自發出去,全世界的人都能欣賞你和十幾個男人在泳池里搞的小電影了。你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做回你自己,和你的大老公二老公……十幾二十老公風流快活不好嗎?不過你馬上要當公公了,你的老公們也不知道還會不會要你……”
周云深的母零份反正瞞不住了,再演戲也沒必要了。
而且,也永遠失去了回歸上流社會的機會。
曾經計劃過,從慕廷琛手里摳回一些珠寶房產,再從周云深手里挖點錢,低調蟄伏到風聲過去之后,用這些資本去混跡于公子哥常去的高端場所,五星級酒店的行政酒廊,國外的奢侈雪場,等等,再利用貌和從悉的黑市渠道搞到的藥,釣上大魚,懷上孩子,用胎兒要挾上位,重新為豪門名媛。
可是現在不能生了,的希破滅了。
什麼都沒有了。
那就破罐子破摔吧。
**
秦默這種說笑又自來的格,很討凌退思喜歡,慕廷琛也樂意和這位長期深度合作的事業伙伴建立友好關系,今年過年,他也得到了邀請,讓他在慕家宅邸來和凌家慕家兩親家一起團圓。
他很高興的答應了下來,之后又以幫忙春聯,幫忙掛福字,甚至幫白微微在醬里放鹽等稀奇古怪的理由,幾乎天天來慕家,然后蹭飯。
他這種厚無恥的行為雖然被慕廷琛和凌君昊噴得狗淋頭,但是沒人真正的介意。
周云深母子和慕宛若在醫院演出的天雷狗大戲,他這位院長自然第一時間得到了詳盡的消息,笑得差點在地上打滾,然后迫不及待的去了慕家,直奔廚房,對白微微說:“我晚飯想吃蒜香排骨,還想喝松茸湯。誒,醬做得怎樣啦?要腌多久?風干幾天?過年的時候吃不吃得上?”
凌退思等人也在廚房,老爺子興致盎然的給白微微打下手,兩個男人搬來電子設備,在一邊理公事,順便幫忙看時間,免得熏房里的熏制過頭。
聽到他毫不客氣的點菜,三個男人都用威脅的目看了過來,慕廷琛淡淡道:“我得和門衛說一聲,以后你只要上門,就直接用掃把打出去。”
凌君昊雖然時常想把慕廷琛打一頓,但在這種事上他完全同意大舅子的意見:“秦醫生手握絕世醫,還是要給他點面子,打他的掃把得用新掃把,免得弄臟了他的白大褂。”
凌退思氣呼呼的拿蔥指他:“我都是微微做什麼我吃什麼,你一個晚輩,有什麼資格點菜!”
秦默直接去討好地位最高的人:“微微,我最親最尊敬的嫂子,我最崇拜的大明星,我是來和你匯報重要消息的,我覺得我帶來的消息值得讓你獎勵我一頓飯。可是他們欺負我要我閉走人,你管管他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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