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仰頭大笑,眼角泛著淚花,苦苦的,嚨更是得很。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卑鄙膽小的混蛋?又為何楊玉蘭會喜歡上這樣的他呢?沈韻不斷的在心中質問著自己,卻始終給不出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答案。
「都散了吧,從今往後,我誰都不想見。」
「小韻,」楊玉蘭一把抓住想要離開的沈韻的胳膊,一臉哀求的說道,「算媽媽求你,你別這樣好嗎?媽媽活不了多久了,你費盡心思的救我,不就是……」
「我就當過去的那兩年是一場夢。」
兩年前,無緣無故暈倒的楊玉蘭被送進醫院,沒過一個小時,便被確診為絕癥。
而那之後,沈韻的生活變得一團糟,每天都要為錢忙碌奔波,甚至幾次三番的差點丟了清白。
可如今……
「楊玉蘭,我該為你做的已經都做了,我不欠你什麼的,以後,我們各自安好,我也只會為我自己活!」
撂下這番話,甩開楊玉蘭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大步流星的離開茶館。
楊玉蘭本是想要追上去的,卻被茶館大叔給攔了下來,「玉蘭,給咱們兒一段時間吧,這麼大個事打下來,但凡能接得住,也不會這麼狠……」
「還不都是怪你!」
不等茶館大叔把話說完,便左一拳右一拳的打在他的心口,「當初你要是稍微有點勇氣,當初你要是不那麼窩囊,我就會嫁給你,咱們一家三口就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會有沈國維這一茬?!」
「玉蘭,就算我有勇氣,就算我不認慫,你就會喜歡我?」
茶館大叔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重重的嘆了口氣,卻並沒有阻止楊玉蘭在自己上的捶打。
「不喜歡就不喜歡,咱們……」
「你是我的誰呀?憑什麼什麼事都為我做主,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喜歡你?!」
「!!!」
一聽這話,茶館大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玉蘭,你剛才是說……是說……」
「我懶得理你!」
楊玉蘭上了歲數,可現在卻像是個豆蔻年華的姑娘,紅著臉把茶館大叔推到一旁,「要是兒不肯原諒咱倆,你這輩子都甭想有老婆了!」
「我……」
茶館大叔說的話還沒說完,楊玉蘭便捂著臉跑了。
瞧著仍舊妖嬈的背影,就好像是二十多年前一般,雖然時間過去了,他們也變老了,可那份覺卻沒變。
「玉蘭!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咱們的兒找回來的!」
一抹充斥著希的笑在臉上綻開,眼角的皺紋變得越發明顯,角就差點沒咧到耳子後面去。
——智者說過,「最大的喜悅,無非是絕地逢生后的就。」
「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
剛剛推門走進臥室的沈韻,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差點沒從原地蹦起來。
在牆上索著開關,啪的一下按下去,垂在屋頂上的水晶吊燈亮了起來。
瞧著正襟危坐在床上的顧廷琛,沈韻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拍了拍仍舊怦怦直跳的心口,「就知道是你這傢伙!」
他走路總是一點聲音都沒有,一開始還會不喜歡,可時間久了,倒是漸漸習以為常。
可不知怎地,也許是因為自己剛才太過神想著事,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
「我有沒有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允許離開別墅。」
「說過又如何?!」
沈韻不以為然的攤了攤手,把掛在肩上的鏈條包扔在一旁,「沈國維公司的部系統,是你黑進去的?」
不想說這些無聊的事,便直接轉移話題,「你做事倒是夠狠的,哪怕只有兩三個小時的系統當機,也會損失至一個億,你這是想要讓他破產啊!」
「你不想嗎?!」
顧廷琛沒有揪著沈韻擅自離開這件事窮追猛打,而是從床上站起來,從後把抱住。
下抵在瘦弱的肩膀上,湊到耳邊,惡趣味的吹了口熱氣,這才又繼續說道,「我這是在幫你,不該有點獎勵嗎?」
「告訴我,」在顧廷琛的懷中轉過來,如蓮藕一般的胳膊攬上他的脖子,「你想要什麼?要我嗎?嗯?」
「我想要你這個人,要你這個人完完整整的屬於我。」
帶著涼意的指尖劃過沈韻的臉頰,挑起散碎在鬢角旁的一縷秀髮,「小韻,兩年前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覺得,有可能在兩年後放你離開嗎?」
不需要言語上的威脅,只是最直接的表達,已經讓沈韻不知所措。
是啊!
沈韻苦笑的搖了搖頭,他說的沒錯,自己要真逃的了,又怎麼可能再兜了一大圈之後,又回到這裏呢!
只是……
「廷琛,你多驕傲啊,驕傲到不能有一次失敗。」
把子完全放在顧廷琛的懷中,聽著那強勁有力的心跳,角扯出一抹幸福的笑,「但你要知道,我就是一徹頭徹尾的掃把星,誰要是把我留在邊,誰這輩子都沒有好日子過,你不怕嗎?!」
「不怕。」
用力抱沈韻,每一個字更加擲地有聲,「留下來,心甘願的留下來,好嗎?!」
「我……」
咚咚咚!
沈韻的話還沒說出口,門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爺,劉董事來了,說是要來和您商量婚禮的事。」
劉天啟?!
顧廷琛鬆開摟在沈韻腰上的胳膊,眉骨一跳,似是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出什麼事了?!」
沈韻察覺出他的不對勁,便趕湊上前追,「是不是董事會那邊……」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己會理。」
「可……」
「看好夫人,要是再敢騙我一次,你知道後果。」
管家原本想要把沈韻擅自離開的事下去,可誰知道,除了自己已知的攝像頭以外,還有無數個針孔攝像頭藏在角落裏。
所以,沈韻的一舉一,二十四小時都在顧廷琛的眼皮子底下。
「是,爺,我不敢再有下一次。」
顧廷琛冷凌的眸子從臉上掃過,便一言不發的離開臥室。
而沈韻卻一反常態,沒有想盡辦法追出去,反倒直接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
「劉大叔,這一次,可就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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