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天上空濃郁的魔氣聚集到一,憑空凝聚一個黑漩渦,那漩渦越聚越大,化作一扇魔界之門,很快便有一隻只魔族從中竄出,型個頭都非那些低階魔族能夠比擬,甚至每一個頭上都起碼有六角。
魔族以犄角數量劃分等級,越是高階的魔族角數越多,從這個漩渦中出來的,無一例外都是高階魔族。
雖然開啓了防護大陣,可卻架不住魔界之門直接出現在部啊!
七重天衆人頓時手忙腳,有德高重的長老迅速召集仙修大軍回防。
穆長寧在人羣中,斬滅了一隻又一隻魔族,才殺死一波,又有另一波前赴後繼涌來。
遙遙見了籠罩在魔氣之中的金烏神木,神木上爬滿了魔族,有不枝幹已經在魔族啃噬之下墜落。
神木前分佈著七個陣,那是通往白靈界各重天的通道,西方魔界降臨,便是通過這些通道,去往不同的界面。
薑石年憑空而立,長槍一指,一道銀閃過,便將大片魔族掃落,可很快便有三隻九角魔族擋住了他的去路。
九角魔族,相當於大乘期的修士,薑石年雖已聖,但眼下這個靈識分,真論起實力來還未及飛昇之境,與這三隻魔族較量,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勝負。
偏偏這時,有人高聲喊道:“七重天遇襲!”
穆長寧心神一,幾乎是沒有猶豫的,便朝著七重天那個陣飛奔而去,蛋生乾脆變回了原形,載著和扶搖直奔陣。
這個時候的穿就是再遲鈍,也意識到不對了,王公的狀態很奇怪,他的皮上長出了一層醜陋的鱗片,頭頂也冒出了一個個尖角,雙手化作利爪,整個人幾乎看不出人樣。
王公已經化魔了,不僅僅是外形上的改變,包括心理神智上,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第九隻犄角長出後,他到自己那已盡的天賦再次被點燃,多年不能越的瓶頸終於有了鬆跡象……王公不由問自己,是仙是魔,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王公一雙猩紅的眼珠泛著幽幽冷,他手便將那層結界撕扯開,徒手朝著穿抓去。
姜旭眉心的紅砂芒一閃,王公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灼傷到了,猛地回手,而穿也在這一刻失去了蹤跡。
跑,是穿唯一的想法。
他自認不是王公的對手,更遑論還帶著一個姜旭,好在薑石年在很早之前便將部分時空奧義到了他手上,而穿就是在那剛剛一瞬間,撕開了空間裂,快速遠遁。
他要去找主人,將王公化魔的事告訴他。
穆長寧趕慢趕,只看到了一片烏煙瘴氣,曾經多人豔羨不已恍如仙境的七重天,反而了戰況最腥的戰場。
徑自朝著百草宮跑去,可還未待靠近,便被幾隻六角魔族阻斷了去路。
六角魔族的實力能夠與人修的煉虛境相提並論,穆長寧這元嬰境,在它們面前,卻是如何都不夠看的。
可以說七重天上,幾乎所有煉虛境以下的修士,上這些魔族,都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淪爲對方的口糧。
穆長寧手中牢牢握短劍,扶搖本想將原先挖出的半顆不死之心融合,但在融合之時正是最脆弱之際,眼下萬萬不是時機,唯有著頭皮上。
魔族毫不將他們幾個放在眼裡,戲耍一般逗弄著他們,直到蛋生的一縷凰真火落到上,讓它到了一灼痛,這才認真起來。
凰真火亦是一種至炎之火,對魔族有著先天的剋制作用,穆長寧見狀忽然有了主意,雙手結出一個奇異的手印,一簇白從眉心飛出,平妖令散發著耀眼輝,一瞬驅散了周圍的魔氣。
魔族被那靈退,一時無法靠近,穆長寧手指翻飛,朝著平妖令中打無數道指訣,高聲喝道:“平妖令在此,衆族聽我號令!”
聲音之中帶著沉沉靈威,徑自傳向了梧桐林。
若是放在往常,便是以王公的資歷修爲,也無法驅使這羣族,但一旦祭出平妖令,便是神,也只能任憑差遣。
梧桐林本就在不遠,魔族降臨七重天,那裡是爲數不多的淨土,鮮有魔族來犯,族素來不屑與人修爲伍,這時候只顧著守護自己的家園,也未曾參與到爭鬥中,但在聽到這聲號令之後,紛紛一震,好像到了牽引一般,自發地朝著穆長寧的方向飛去。
羣結隊的族在烏的天空下劃出一道七彩斑斕的遁,爲首的雷在看到半空中那塊如玉令牌時,猛地瞪大雙眼,“是平妖令!”
平妖令乃薑石年神骨所制,見令如見人,它都已經多年不曾見過平妖令了,而在看到使用平妖令的修後,又生出一種果然如此之。
穆長寧再次朝著平妖令中打數道靈,族也不用穆長寧再吩咐,已經自發地朝著魔族攻去。
凰真火、五行靈悉數落下,攔路的魔族不過片刻便已化作飛灰。
踩在蛋生的背上,徑自朝著百草宮方向飛去,一衆族前呼後擁圍在邊爲開路,實在算得上一番奇觀。甚至有族悄悄看向蛋生,對於這個能夠使用平妖令的修,它們又敬又畏,而對於能夠認爲主的蛋生,族則是既羨且妒,要知道,蛋生曾經可是梧桐林中最不歡迎的族,結果現在偏偏了這位大人的坐騎。
穆長寧一路暢行無阻,他們這樣浩浩湯湯的一羣,在半空中格外醒目,任誰都看了個分明。元嬰修士在七重天算是底層小人,鮮會有人注意到,但也不乏有認出穆長寧的人。
“是!”峰的姜齊便是其中之一。
想當初,他就是看中了穆長寧的天賦,想將之招攬至峰上的,可卻被穿小殿下搶了先。
如今看到這副奇景,姜齊心中一下子慨萬千。
衆人好奇驚疑一個元嬰修士如何能驅族的同時,也在紛紛往這個方向趕去。
他們算是發現了,有了族保駕護航,魔族本就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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