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離匆匆的趕到錄音棚。
他已經在心底想好一會兒怎麼教訓一下陳東來了。
花一個下午錄三首歌,但凡是一個正常的歌手,他也不會這麼做。
不同的歌曲對嗓音的要求不同。
一首用來發行售賣的作品,至要花上一天的時間來反復打磨,甚至有時候要錄上好幾天。
像是那些頂流歌手,一首歌甚至要錄上一個月。
而陳東來錄制三首歌才花了一個下午。
這能保證歌曲的質量?
怕是連基礎的唱功都不能保證吧。
“你真的一個下午就錄了三首歌?”楊宗離瞪著陳東來。
陳東來愣了一下,道:“是快了還是慢了?”
他不明白楊宗離什麼意思。
上次他錄制《同桌的你》也只是花了半天時間,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時間是在練嗓,而這次他直接使用專業級唱功驗卡,將唱功拉滿,錄制起來覺十分的輕松。
楊宗離滿臉嚴肅,沒有回答陳東來,只是邁步上前,走到電腦前,帶上耳麥,聽起了那三首歌。
他的心中很是擔心,甚至有些憤怒。
他可以允許手下的音樂人因為實力不行而沒創作出好歌,但絕不允許他們因為自傲而對音樂敷衍了事。
在他覺,陳東來此刻有變了后者的趨勢。
而他從業這麼多年,也見過不是恃才自傲的音樂人,他們的結局無疑例外,都是泯然眾人。
陳東來的天賦他很看好,所以絕不希他走歧途。
“這首《怒放的生命》竟然……還不錯!”
“《老男孩》唱得也好!”
“《像我這樣的人》這首歌比較簡單,不過卻歌詞和鋼琴曲調相配合,竟然升華了整首歌的層次!”
楊宗離依照順序聽完三首歌。
他的心中松了口氣,接著的便是有些駭然。
看著電腦里頭存在的三首歌曲原碟,他下意識的側首,看向旁的陳東來。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每一首歌的細節豆把握的很到位,就好像一直維持在最好的狀態唱歌一樣。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就好比一個歌手當時的狀態適合演唱搖滾,那你讓他在唱完搖滾之后完代到抒的歌曲中去。
《怒放的生命》是搖滾歌曲,而那首《像我這樣的人》典型的抒歌曲。
這簡直是不可能做到的!
難道……他是萬里無一的音樂天才?
楊宗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印象中,能夠在短時間完演繹幾首不同風格的歌曲,只有那些樂壇歌王級歌手才能做到的,而那些歌王,無一例外,都是天生樂和嗓音極好的天才。
“怎麼了?”
陳東來看著楊宗離瞪大眼睛的臉,下意識的問道:“有什麼問題麼?”
“沒問題!”
楊宗離摘下耳麥,放在桌上,眼神之中沒有了方才的嚴肅,取而代之的是欣賞以及期待。
此刻,他從陳東來的上看到了年歌王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年會在樂壇里就一番大事業,就算他現在才剛剛行。
“這里給我吧,后續的發行我跟黎總商量,到時候再通知你!”
“好!”
陳東來轉就走。
雖然覺楊宗離今天行為舉止有點奇怪,不過他并不想探究原由。
飯點到了,估著黎雪應該已經在松鼠燒烤等他了。
永星大廈距離石鼓路有一段距離。
陳東來出門之后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黃皮殼的士。
“師傅,去石鼓路!”
“好嘞!”
陳東來剛上車,街道兩旁晦的角落里,冒出好幾個舉著攝像機狂拍的娛記和狗仔。
隨著的士一騎絕塵。
他們紛紛打車追了上去,有些還掏出手機發起了消息。
陳東來坐在的士上,他看著前方一直通過后視鏡窺他的中年司機,有種怪異的覺。
他為啥一直看我呢?
難道我的臉上印著錢不?
的士遇上一個紅燈,緩緩的停了下來。
這時,中年司機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回頭,看著陳東來道:“你是那個……陳東來麼!”
“你認識我?”
陳東來看著中年司機愣了一下。
他才發行了一首歌吧,不至于到連的士司機都認識的程度。
“當然認識了,你那首《怒放的生命》我太喜歡了!”中年司機滿臉興。
“謝謝!”陳東來只能木訥的點頭。
對于這一塊他的確是沒有什麼經驗。
“那個你可以給我簽個名麼,我兒是你的,前幾天還鬧著說要去看國慶檔的那個電影,就為了聽那首《同桌的你》,可惜我工作太忙沒帶去!”中年司機接著道。
“額,好!”
陳東來的話音落下,就在這時,紅燈突然變綠燈。
中年司機沒有開車,而是欣喜無比的翻出一個小冊子和筆,遞給了他。
后方一聲聲不耐煩的喇叭聲錯響起。
“你先開車吧!”
陳東來簽名的同時不忘提醒,他深知后方那些堵在晚高峰的車主有多煩。
“好的!”
中年司機應了一聲,開了出去。
很快汽車便行駛到了石鼓路口。
陳東來本來打算給車費的,但是那中年司機說什麼都不肯要,只是小心翼翼的將那帶有簽名的冊子收了起來,而后又遞給他一張名片,表示以后要用車隨時找他。
對于這種行為,陳東來只是默默的座位上留下一張二十塊。
雖然他不算富有,但這二十塊,他好掙,而這位中年司機卻不好掙。
看著的士急急匆匆的駛晚高峰的車流中。
黃昏的余暉過街邊老房子的瓦,照在陳東來的臉上。
陳東來的眼中卻是覺有些恍惚。
有些事,總是要經歷過憾才能夠注意到。
前世自己懂事的太晚,明白的時候父母已經是垂垂老矣,老姐也為了他吃了不知道多苦。
一個家庭里,如果你還能任,那便說明還有人在為你默默付出。
“小陳同學,你在看什麼呢?”
就在這時,一道俏生生的孩聲音在陳東來的后響起。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向松鼠燒烤門前的桌子,空空。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