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顧向遠與謝雨結婚的消息，85屆天南海北的學生都來參加。

大學四年，大家分別去了不同的學校，已經很久沒見面了，正好借著顧向遠和謝雨的婚禮回到常青縣。

顧大章樂得都合不攏，見人就讓煙。

方新亭做了證婚人。

在婚禮上，顧向遠和謝雨向方新亭鞠躬。

“沒有老師，就沒有我們的今天！”顧向遠給方新亭敬茶。

看到一雙新人，方新亭眼中忍不住有淚花。

他想起剛剛重生時的景。

一轉眼，幾年過去了。

他的學生，也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目越過顧向遠，他看到85屆的學生。

這一屆學生，傾注了他很多的心。

他也見證了這些學生的長。

唯一可惜的是何因為出國，沒能及時趕回來參加婚禮。

想到何的前世，他輕輕地笑了。

學生的人生都往好的方向發展，對他來講就是最大最好的回報了。

“怎麼覺方老師像是哭了的樣子？”劉暗夜探過頭，悄悄地段天宇說話。

段天宇心不在焉的，沒聽到他的話。

直到劉暗夜拍了他一下，段天宇才驚覺，“啊？要去米國嗎？”

“什麼米國？”劉暗夜先是皺眉看了一眼段天宇，然后秒懂了，“哦，你想去追人？”

“追？追什麼人？”段天宇的臉微有些紅，端起茶杯蓋住臉。

“哦，原來你不想去？害我白想了這麼久。”劉暗夜故作憾的哎呀一聲，“我在想怎麼幫你出國。”

“出國還用你幫？”段天宇嗤地一笑，“我已經拿到英國伯明翰大學的全額獎學金了。”

這個憨憨，這輩子都沒什麼長進了！劉暗夜被懟得挑了挑眉，“那你在愁什麼？”

“我在想向心力、離心力、轉慣量……”段天宇轉移話題。

劉暗夜就笑了，“運有兩種源：一種是自在的運源，一種是被別的事所推。前者是自然運，后者是強迫運。”

孔淵渟聽到他們的對話，也在一旁出聲：“如果推者加倍，并且它們本來都是能各自使一個重在一定的時間里運一個距離的，那麼兩個力合在一起是能夠使合在一起的兩個重在同樣長的時間里通過同樣的距離的，因為比例相同。”

劉暗夜用力點頭：“任何可知的東西都能夠自己移……每個在運的方向上都有一個重量。天宇，你需要向心力還是離心力？”

段天宇沉默不語。

段天杰放下杯子，若有所思地看著哥哥，又看了看其他人，轉頭和孔墨妙耳語：“他們是在說力學還是在說別的？”

“哇，天杰，你竟然能聽懂他們的言外之意？”孔墨妙有些意外。

“嗯！”段天杰抿了抿，小表出來一點微微的小得意，“他想去米國，但又想去英國。”

孔墨妙就笑了，拿起茶壺給段天杰倒滿水：“國外的電話比我們國家要便宜，網絡也比我們國家發達。其實，聯系起來很方便。”

段天杰端起水杯，猶豫了一下：“所以，你也要出國嗎？”

孔墨妙點了點頭：“我和哥哥都要出國，我拿到了哈佛大學的獎學金，哥哥拿到了伯克勞的獎學金。”

段天杰眨了眨眼睛，輕輕地點了下頭，又搖了下頭：“我不出國。”

他們在這里說話，段天宇終于拿定了主意：“我要去伯明翰大學攻讀彈力學碩士，我不想錯過這次進修的機會。”

這個憨憨！

劉暗夜和孔淵渟換了一下眼神，沒有說什麼。

喜宴結束后，顧大章去送親朋好友。

見到孔景鸞中午喝了點酒，方新亭邀請他去辦公室里喝茶醒酒。

孔景鸞欣然而往。

“你這新學校的辦公室，我還是第一次來，布置的真不錯。”孔景鸞在辦公室里轉了一圈，目落到方新亭與華院士合影的照片上。

照片被用相框裝起掛在墻上最顯眼的位置。

照片里，華院士坐在椅中，方新亭站在旁。

兩人都在笑，看起來極為和諧。

其他的照片略小一些，都是方新亭和一些院士或者教授合影的照片。

在對面的墻上，有荊都教授寫的一首小詩。

雖然孔景鸞是當的，但看到方新亭和這麼多知名的院士與教授合過影，還是有些羨慕。

“這些，都是國士。”孔景鸞低聲慨。

“這些院士和教授是國之脊梁！沒有他們，就沒有國家的現在。”方新亭給孔景鸞端了杯水，問起孔淵渟兄妹的事：

“聽說他們準備出國了？”

孔景鸞微微頜首，“是，兩人都拿到了獎學金，已經確定出國了。”

“國外的計算機專業是很不錯的，也能學到很多東西，出國是很好的選擇。”方新亭知道孔家兄妹喜歡的都是計算機，是真心為他們高興。

孔景鸞端著杯子繼續瀏覽其他的墻壁，另面墻壁擺著玻璃柜，里面放著很多獎杯。

“這些是學生們獲得的獎杯。”看到這些獎杯，方新亭臉上全是驕傲。

一個一個地看過去，孔景鸞有些慨，“我在其他學校里，可從沒見到如此多的獎杯。”

獎杯不僅有85屆拿到全國數學聯賽的獎杯，還有其他屆學生拿到的各種獎杯。

其中也有常青通訊社在這幾年被其他報紙報道，方新亭都小心地剪下來在筆記本里保存。

這些，不僅是學生們的驕傲，更是老師和學校的驕傲。

孔景鸞還在這些獎杯和獎狀中間，看到了兒子和兒的名字，臉上浮起笑意。

想起當初他把一雙兒轉學到常青一中，可稱得上人生中最得意的一步棋。

把茶杯放到方新亭的辦公桌上，正準備和方新亭傾訴他當年的決定有多正確時，他的目突然被一個小相框吸引。

孔景鸞地盯著這個小相框，眼睛里先是疑，接著是不可置信。

他猛地轉過，子有些抖：“這個，這個公式？你是在哪里得到的？”

方新亭走到桌邊，看著相框里的笛卡爾坐標，“這是公式r=a(1-sinθ）。”

“我知道他是公式，我是在問你，你是在哪里得到它的。”孔景鸞地盯著方新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