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悉的挑釁，顧向遠微微一笑：“我和謝雨合作了一個關于陳景潤素數的題目，想要在陳景潤素數的基礎上，試圖證明素數的有界距離。”

孿生素數就是指相差2的素數對，例如3和5，5和7，11和13…

這個猜想正式由希爾伯特在1900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報告上第8個問題中提出：

存在無窮多個素數p，使得p+2是素數。

素數對（p,p+2）稱為孿生素數。

作為哥德赫猜想的姐妹，孿生素數猜想自從被提出后，就有無窮無盡的解法。

1966年，數學家陳景潤在這方面得到最好的結果：存在無窮多個素數p，使p+2是不超過兩個素數之積。

“你們終究還是要研究純粹數學啊！”劉暗夜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

“是，我喜歡純粹數學！純粹數學是一切數學的基礎。”顧向遠抿笑，“希能有一個突破。”

顧向遠又轉頭看向孔淵渟兄妹：“你們呢？”

孔墨妙搶著回答：“班長，我們賺錢啦……”笑嘻嘻地，“我和我哥合作開發了一個小程序，賣了兩百多元……”

說到這里，惡狠狠地瞪向劉暗夜：“結果全被暗夜搶走買實驗材料了。”

“什麼小程序？”顧向遠極為好奇。

“是基于spss現有程序上的補丁程序，可以短件在挑選常用部數學函數時使用的時間，對程序的響應時間進行優化。”孔淵渟在一旁補充。

“……”旁邊，簡振興大張著，一臉茫然地看著這幾個坐在沙發上侃侃而談的哥哥姐姐。

迷茫了一會后，簡振興走到何玲邊：“姐，你聽懂了嗎？”

何玲點頭：“聽懂了……理和數學兩個詞。”

簡振興拍了拍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懂了呢。”

他左右瞅了瞅，“我還是去院里玩吧，這里氣氛太沉悶，不合適我。我還小呢，氣氛太過沉悶會影響我長個子。”

站起來，剛走到門口，迎面遇到江彩云。

“你上哪去？”江彩云斜眼看著大孫子。

一看到，簡振興就屁疼，“我去院里玩。”

“你幾個哥哥姐姐難得回來，你不在客廳里陪他們說話，上哪去玩？”江彩云指著沙發，“給我老實坐著去。”

簡振興低聲辯解，“他們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

“聽不懂就學！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你敢出去玩，我揍不死你。”江彩云哼了一聲。

簡振興嘆了口氣，又走回沙發旁。

“我才八歲，才上二年級……這是我這個年齡該聽的話題嗎？”簡振興抬頭看了看這幾個哥哥姐姐，覺得人生都無趣了。

好歹我也是二年級全年級段第一啊！

為什麼他們不討論乘法表啊？

這樣自己還能句。

他們在討論陳景潤耶……我……

左晴的兒子李航從外面走進來，見到客廳有這麼多人，剛想打招呼，就聽到：

“……我看了一下你的論文，我覺你這句似乎是有問題。以坐標原點為頂點，x軸正半軸為始邊，從原點到點（x，y）的線為終邊的角，其單位為弧度……這里沒有微機，我也沒有辦法演示……”

李航腦瓜子嗡嗡地，幾個名x的明字符在半空中重重捶他，捶得他頭暈眼花。

轉過頭，看到簡振興乖乖地在沙發上坐著，走過去，挨著簡振興。

“他們說的啥？”李航悄悄問簡振興。

“他們在說，數學！”簡振興很是嚴肅。

“哇，你竟然能聽懂？”李航低呼一聲，極為敬佩。

“嗯！”簡振興雙目圓睜，很是認真地看著幾個正在說話的哥哥姐姐。

只要我做出一副我能聽懂的樣子，就代表我能聽懂。

孔墨妙轉過頭，見到簡振興聽得很是認真，不由得來了興趣：“振興，你聽懂了嗎？”

“嗯！”簡振興用力點了點頭。

“哇，真厲害。那姐姐問你，……”孔墨妙低頭在紙上寫了一行字符：

“dec2bin(x,n)：把x轉換n位二進制數；……”

簡振興低頭看了一眼，非常非常認真，然后他抬起頭，“姐姐，我肚子疼！”說完，他捂著肚子就往衛生間跑。

孔墨妙捂著笑了起來。

“別欺負小孩子呀！”劉暗夜橫了孔墨妙一眼。

孔墨妙沒理他，在紙上飛快地寫出幾行字符，然后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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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圖：

劉暗夜瞄了兩眼，臉都綠了：“你就是元素周期表第51號元素。”

“呸！四氯化碳。”孔墨妙呸了他一口。

孔淵渟聽到這邊的靜，嘆了口氣：“孩子端莊一點行嗎？別不就罵人。”

“就許他罵我，不許我罵他？你還是不是我哥？你是他親哥吧？”孔墨妙哼了一聲。

“誒？是你先罵我的好吧？”劉暗夜急了，“明明是你先罵我是……”

“我罵你是什麼？”孔墨妙挑了挑眉，順便翻了個白眼。

劉暗夜急氣極，在桌上找了一圈，找到2b鉛筆：“這個禮送給你，它配得上你。”

孔墨妙冷哼，“從下學期開始，你再想做計算機運算，就別找我了。”

一聽到這個，劉暗夜所有的脾氣立時消失，他把鉛筆放到桌上，能屈能：“姐姐，我錯了。”

見到他們吵起來了，又快速和好，顧向遠不解，轉頭問孔淵渟：“他們怎麼了？”

“還能怎麼著，就為了那二百多元唄。別說墨妙，就是我，我也想揍劉暗夜的。”孔淵渟嘆了口氣，“他設了個套，我賭輸了，只能把錢拿出來給他。”

“給你們下的啥套？”謝雨也湊過來問。

孔淵渟一言難盡：“我們在學校門口，賭車牌號的單雙……我選單，他選雙。”

“選單雙？不是公平的嗎？怎麼算是下套？”謝雨不解。

孔淵渟看了謝雨一眼，無語至極：“公平個鬼啊？那天有人結婚，聲勢還大的，接新娘的車牌號當然是雙號！”

“為了掙我和墨妙的兩百多元，他沿著新娘和新郎的接車路線跑了一圈，又算好了距離和遠近，在婚車到達的那一刻把我拉出學校……”

孔淵渟捋起袖子去揍劉暗夜。

“我越想越生氣，我聰明一世，怎麼就上了你劉暗夜的當？我妹罵你幾句怎麼了？我還想揍你呢。你說，你是不是四氯化碳？你是不是第51號元素？”

劉暗夜捂著頭，嗷嗷：“班長，他打我！你管不管？”

顧向遠捂著額頭。

他就知道，班里這些同學沒人管，早晚會闖禍。

還好，他們只坑自己人。

不坑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