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這每一錘都砸到方保國和方覺民心中,砸得心臟砰砰跳。
簡洪亮高聲喊:“快要倒了,都閃開。”
轟隆一聲,房子應聲倒地。
幾個砸房子的簡家堂兄弟撲了一頭一臉的灰。
方新亭白凈的襯衫上也全是灰塵,他轉去砸院墻:
“砸,接著砸!這是我父母蓋的房子蓋的院子,憑什麼讓仇人住?”
“砸他娘的!”簡家堂兄弟嗷嗷著去砸院墻。
院墻好砸,幾錘子下去就是一個。
方新亭拖著院門,扔到正在燒的火焰上。
火焰被院門一,黯淡了一下。
繼續騰空而起。
方新亭緩步走到方覺民面前:“現在,我們來算一算你打我丈母娘的賬。”
說完,他扔下錘子,攥拳頭,朝著方覺民小腹上一拳。
方覺民嗷的一聲,疼得只有出氣的勁沒有吸氣的力氣。
方保國怒吼:“方新亭,你有啥事沖著我來,別打我兒子……”
“啪!”
方新亭返轉子,朝著方保國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個掌,將方保國所有未盡的話都給扇了回來。
“你?你竟然敢打我?”方保國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
方新亭冷冷地看著他,低聲音:“大堂伯,要變天了!賣我弟弟妹妹,這是死罪,你和張雙蘭就等死吧。”
說完,他本就不看目瞪口呆的方保國,轉看向所有看熱鬧的鄰居和村民:
“大家可以看到,我只打了方覺民腹部一拳,扇了方保國一掌。”
“如果他們上多出什麼傷口,我可不承認的。”
方新亭轉到樹后,替方保國把繩子松開,然后又一一替方覺民和左晴松綁。
“各位鄉親父老看到了?我替他們松過繩子。”方新亭緩緩后退,聲音里帶著冷,“他們出任何事,都和我無關。”
聽到這句和我無關,方保國上打了個寒,像是第一次才認識方新亭般重新打量他。
方新亭冷冷地看著他,角帶著笑,笑容卻很冰冷。
一直冷到方保國心底,冷得他打寒。
“家里有錢……”方覺民剛一出聲,方新亭又是一拳打到他腹部。
直打得方覺民將腰彎蝦米。
“和我提錢?當年我父母去世后,我家的錢呢?”方新亭活了一下手腕。
方覺民抬起頭,目眥裂的瞪著方新亭,一字一句:“方新亭,今天的事不算完!你等著,我今天的,早晚會還給你。”
方新亭角笑意冰冷:“放狠話誰都會!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做出來狠事!我等著你。”
簡家的十幾個叔伯堂兄弟一一從方保國邊走過:“再敢欺負我們姓簡的閨,還跟今天一樣。”
“你還有宅子嗎?再歪點子,把你下個宅子點了。”
“我們姓簡的可不是好欺負的。”
還要想要繼續放狠話的方覺民看著這十幾個壯漢,暴躁的火焰一下子熄了。
他將頭轉到一邊,努力安自己:“忍著!忍著!我一會去報警,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公理了。”
走在最后的簡洪亮聽到他的話,進了院后和方新亭耳語:“他說要去報警。”
方新亭從屋里拿出各種證明:“以前讓他住,是因為看在親戚關系上!今天砸宅子是因為他打我丈母娘。”
無腦莽固然一時爽!
莽了以后呢?
那時,可就到他面對公安的鐵拳了。
重生一世,他才沒有這麼傻。
簡洪亮沒想到方新亭把證件全部給辦齊,找不出半點錯后才出手,忍不住笑了。
“你這婿不錯,這就謀定而后。”簡家的一個叔伯贊賞地看著方新亭,又呵斥幾個侄子:
“跟新亭學著點,教訓了方保國一家,還不落任何把柄。”
“爸,我初中生,新亭是大學生,我怎麼學啊?反正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唄。”他低頭看著罐頭,吸溜口水,“砸墻老累了,要不然開個罐頭唄?”
“你就記著吃。”他老子氣得扇他的后腦勺。
“我不僅記著吃,我還記得下雨往家跑。”
聽到這話,大家都笑了。
方新亭把罐頭往他們懷里塞:“都別客氣。”
簡家有多叔伯兄弟,他是算好的,正好可以一人拿三個罐頭。
剩下的,就直接開了讓大家現在吃。
江彩云和簡思齊幾個人干脆薅了兩棵大白菜,燉了一大鍋白菜紅燒。
又支起鍋烙饃。
簡家的叔伯兄弟,烙饃卷著菜,吃得滿都是油。
香傳出院子,更襯得方保國一家的凄涼。
“媽!你看看啊,自從你不在了,所有人都欺負我……”方覺民悲從中來。
張雙蘭在的時候,誰敢這樣欺負他們?
張雙蘭能把別人祖宗十八代從墳里罵醒。
現在媽不在了,他就沒人疼了。
方覺民委屈至極。
聞到方新亭家的香,方航也了,在床板上喊左晴:“快點給我做飯,我了。”
左晴想到剛才方保國說柜子里有錢,可方航剛傷時,跪在地上苦求方保國拿錢治病的時候,方保國卻告訴沒錢。
一時間悲憤無比,指責方保國:“你不是和我說沒錢了嗎?著我把小航從醫院里接出來。”
方保國不說話,只是理虧的翻了翻眼皮。
聽到左晴在指責方保國,方覺民氣得上前揪著的頭發,將對方新亭的怒氣,全部發到左晴上:
“你這臭娘們,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打死你。”
看到他們自己家打起來了,鄰居們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