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向遠一回到家，就把考題拍到顧大章面前：“爸，這次我考了98分。”

顧大章拿起考題看了看，有些疑：“怎麼沒分？沒看到98的分。”

“這是今天教育局過去出的題……”顧向遠把今天的事說給顧大章聽。

顧大章沒想到方新亭這個新來的老師，竟然把劉老師的臉給打了，驚奇不已：“這個方老師這麼厲害？”

“很厲害！”顧向遠點了點頭，“我小學開始，數學就是由桂老師幫我補課，我覺桂老師不如他。”

“方老師講課，特別容易聽懂。”顧向遠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就好像他一講課，我就突然什麼都懂了。”

顧向遠說完擺擺手，“我去學習了。”

目送兒子進屋學習，顧大章高興的打開一瓶啤酒：“兒子考得好，獎勵自己一瓶酒。”

……

一回到家，小空吱吱著直撲面門，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

方新亭一把接住：“小空這是怎麼了？”

江彩云走出來瞪了小空一眼：“中午我做飯的時候，它趁我不注意的溜進廚房燒火……”

“結果一木捅進去，把鍋給我捅起來了。好好一鍋菜，全翻了，我就打了它兩掌。”

方新亭家有燒柴的灶，也有用煤的爐子。

江彩云是個節省的人，都是用燒柴的灶做飯。

小空委屈的摟著方新亭的脖子，不敢反駁。

方新亭出一個蘋果塞到小空手里：“姥姥打你，你也只能捱著了。”

小空開心的了兩聲，從方新亭上跳下來，跑到江彩云邊，把蘋果遞給江彩云。

江彩云看了看小空手里的蘋果，還真手接了過來：“蘋果不好吃，來，我幫你換青菜。”

小空一臉懵地接過青菜。

將今天系統簽到的東西提進了屋，方新亭見到堂屋里堆著很多布料。

里屋里坐了四個人正在說話。

“大哥二哥，大嫂二嫂？”方新亭沒想到他昨天剛把布票給了簡思齊，今天就把布買回來了。

大哥簡正林笑著打招呼：“新亭回來了？”

二哥簡正桐有些木訥，只是笑著點頭。

大嫂二嫂都站起來：“新亭回來了。”

“你們坐。”方新亭看了一眼簡思齊，又看了眼外面的面料。

簡思齊抿著笑：“媽早上回了趟家，把大哥二哥過來幫著買布，明天還要再接著跑。”

“那大哥二哥就在家睡好了，省得來回跑。”方新亭不是個小氣人，“等大哥二哥走的時候拿點布料走，給爸媽和孩子們做幾服。”

又將今天簽到的衛生紙拿過來兩提：“一家一提。”

“這怎麼好意思，”看到衛生紙都是很白的紙，大嫂不好意思，“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一會就得回家，還得回去看孩子。”

大哥二哥家各自兩個兒子，最小的那個還在吃。

離不開人的。

兩個嫂子過來看一眼簡思齊就得回家。

“這是我的一番心意，大嫂就別推辭了。”方新亭走過去看了幾眼閨，發現閨又在睡覺，有些不滿，“怎麼總是趁我回家的時候睡？”

“下午要吃，吃完就呼呼睡了。”簡思齊笑了笑。

二嫂抿笑：“思齊做服好看的，回頭我回娘家弄點料，讓思齊給你做幾服。”

“那我得先謝謝二嫂了。”方新亭就笑。

二嫂也是老實的人，一說話就臉紅：“謝啥，一家人的。”

外面的鄰居在低聲議論方新亭家：“我今天看到思齊兩個哥哥拉著板車運了很多東西回來，也不知道是啥東西。”

“估計是給思齊坐月子添的禮？”

“添禮能添一大板車？”

張雙蘭吃著黃瓜走過來，眼睛一個勁的往方新亭院里瞅。

方新亭家的院子平時都是關著，什麼東西也瞅不到。

張雙蘭瞅了一會，眼睛都瞅疼了，撇了撇：“大白天的誰關院門？肯定是心里有鬼。”

張大娘在一旁呵呵地笑，明里暗里懟張雙蘭：“雙蘭啊，聽說你兒子了新亭的戶口本，你們啥時還啊？”

“你咋說話的？啥？”張雙蘭蹦了起來，“是新亭送給我兒子的！”

大喇叭響了起來：“大隊里各家各戶注意了，嚴厲打擊各種犯罪行為……以下，都是犯罪行為……”

第一句就是竊，張雙蘭的臉微微有些白。

雖然對著外人，但實際況自己清楚。

戶口本就是方覺民趁著方新亭去醫院看護兒和簡思齊的時候的。

張大娘嗤地一笑：“誰會把自家的戶口本送給別人？你瞎編也得有人信啊。”

“你胡說！胡說！”張雙蘭反相詰，“我兒子沒方新亭的戶口本。”

江彩云打開院門，一盆水潑到張雙蘭腳下。

“你做啥？”張雙蘭蹦起來，怒視江彩云。

江彩云敲了敲臉盆，“把我婿和我兒的戶口本還回來，否則，我今天就去大隊部舉報你家東西。”

張雙蘭有心想撲過去撓江彩云個滿臉花，可是想到打不過江彩云，就熄了氣，上還不肯認輸：.七

“你別以為你兩個兒子今天在就敢在我面前逞能了，放到其他時候，我一下子就把你打服氣。”

江彩云歪了歪頭：“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拎著臉盆就沖了上去，一臉盆打到張雙蘭胳膊上，把張雙蘭手里的黃瓜給打飛了。

“哎喲，別打，別打。”幾個鄰居在原地起哄架吆喝，沒一個上來真勸架的，“千萬別打臉，千萬別打臉。”

張雙蘭氣不過，沖過來就想撓江彩云。

江彩云掄著掌直扇張雙蘭，直打得張雙蘭嗷嗷慘。

打了好幾下，江彩云才想起灶上燉的有魚，“壞了，把魚忘了。”撒就往回跑，順手把院門也給關上。

“嗷——”張雙蘭氣得撲到院門上，咣咣的踹門，“江彩云，我跟你不死不休。”

小空三竄兩竄的就竄上墻頭，沖著院外的張雙蘭吱吱。

張雙蘭氣得渾抖，仰頭罵：“死猴子，逮著你，就把你吃了。”

小空吱吱了兩聲，沖著張雙蘭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