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被大學錄取的學生,不能再參加科舉考試,必須等大學結業后才允許踏場。
不過像是呂公著他們就不影響,因為他們不算大學的第一屆學生,只能算張唐卿為了配合改革而向百做出的妥協。
朝廷停了恩蔭,百的子弟總要謀一個出,所以張唐卿才讓龐之乾把這些人集中起來教授一下學問,以增加他們中舉的可能。
所以,王安石、司馬他們這一科,才算是正兒八經的第一屆。
張唐卿看著名單,心中微微有點激。
“吳育的弟弟吳充也中了?”,此后三十年的所有中書門下平章事,都被張唐卿劃拉到了大學里。
“不,不,還有一個陳旭不知道在哪。”
如果知道陳旭本名陳升之,不知道張唐卿會不會拿腦袋撞墻。
而陳升之是侍衛馬軍司監軍侍史,張唐卿正打算把陳升之調任兵部左侍郎。
陳升之的升遷之路,因為張唐卿的改變,而出現了改變,按照歷史的軌跡,陳升之是在王安石罷相之后才有機會當他的樞副使,但現在,陳升之已經了從三品的高了。
不到四十歲的從三品,在開封府非常顯眼。
歷史的車滾滾向前。
大學錄取完新生后,大宋六部的改制正式拉開了帷幕。
經過多方通醞釀,空懸數月的六部尚書和左右侍郎終于配齊了。隨后而來的則是地方改革。
大宋百進了狂歡模式。
一下子多出來了這麼多四品以上高,令人振。
雖然俸祿降低了一半,但足夠保證一家子優越的生活不影響,但名聲好聽了很多,尤其是在族人面前,更是直了腰桿子。
所以,改革被逐漸的往深推進。
北方的夏天,總在不經意之間給大家一個驚喜。
一個脖子上著小旗子的騎兵從西方疾馳而來,路人看到對方的樣子就知道是信使。
開封府軍巡不敢阻攔,紛紛把路給清空了,“急軍,急軍,讓路,讓路,被人撞死了都是活該。”
信使一路上進城門,過街,停在了政事堂通政司門口。
“陜西路急奏,近日連降大雨,陜西路遭災。”
遇到急軍,通政司徹底摒去了固有的節奏,立刻帶著信使直驅政事堂。
張唐卿拿到急奏之后,親自批復了允許陜西路開倉放糧,并通報黃河下游地區,做好防汛的準備。
經過中書門下審核之后,翰林大學士王質擬了同意的意見,趙禎親自簽字后,急奏被送到了工部。
工部立刻據政事堂的命令,派出相應的員去黃河大堤上勘察河道,防止發生黃河決堤的事。
隨后兩天,開封府也開始下起了雨。
張唐卿這才擔心起來,如果上游有大洪水下來,下游也下起雨,兩相疊加之下,下游就危險了。
張唐卿顧不上天已晚,令李文進通知了工部尚書胡拱之,兩人要到開封去看一看。
三人到了開封府時,發現開封府知府劉渙沒在。
張唐卿的臉一下就拉了下來,“劉渙呢?我記得律令上要求,當有天災發生時,地方主及佐貳不得擅離職守。”
開封府的衙役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回到張唐卿的話。
“展昭,立刻去打聽劉知府在何。”
張唐卿站在雨中,臉上晴不定,但愿劉渙去了黃河大堤,否則,張唐卿真的要對劉渙下刀子了。
很憾,可的劉大人醉了,睡在了青樓里。
張唐卿氣得渾發抖。
“開封府尹呢?”
“回相爺的話,尹大人在家。”
張唐卿怒不可遏,最后只在開封府找到了一個推。
結果一問之下,嚇了張唐卿一跳,開封府竟然沒有毫的準備。
胡拱之也嚇了一跳,黃河大堤是什麼況,胡拱之一清二楚,政事堂早就提前兩天通知開封要做好防范,工部也派出了相應的水利員,沒想到劉渙竟然充耳不聞?
開封府尹慌忙跑回衙門,看到的是張唐卿面鐵青的臉。
“我問你,政事堂已經提醒過開封做好防汛,開封府為何沒有毫準備?”
尹黃承慌忙說道:“啟稟使相,開封幾乎每年都有汛警,但一直相安無事,下認為,如果按照律令做防汛準備,勞民傷財。”
“什麼?”,張唐卿氣得站了起來。
劉渙等人是不著調,但沒想到會已經不著調到了這種程度嗎?
“混賬,寧可備而無用,絕不可用而無備,如果這次出了事,你們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胡拱之忙問道:“工部的水利員呢?”
“哦,他們在大堤上。”
忽然一陣震耳聾的聲音傳了過來。
“什麼聲音?”
一個衙役忽然跌到在地上,抖著聲音說道:“決堤了。”
黃承轉過頭大聲呵斥道:“胡說,去年才整修了黃河大壩,大壩固若金湯,怎麼會決堤?”
“大人,小的聽過一次,小的十幾歲的時候,聽到過一次,聲如洪鐘。”
張唐卿的心臟忽然狂跳起來。
“展昭,速速派人去看看。”
還不等展昭的人出城門,城外已經有人坐著吊籃上了城墻。
決堤了。
張唐卿慌忙登上城墻,如海浪般的咆哮聲涌了張唐卿的耳朵。
胡拱之帶著哭腔,指著城外的百姓說道:“使相,完了,全完了,城外可是聚集了幾十萬人啊。”
張唐卿忙問道:“可否打開城門,令人進城躲避?”
“沒用,沒用啊,使相,黃河比開封府地勢高了將近三丈,開封府將會黃水漫天。”
張唐卿的心臟驟然收了。
“召集政事堂議事,黃承,立刻令軍巡院出,告訴大家,當洪水來臨時,一定要去高躲避,不要在木質房屋上躲,盡量去磚房上,展昭,告訴家里,全員上房頂,并打開家門,允許百姓躲避。”
“是。”
不過一會功夫,張唐卿還沒走到皇宮,水已經過了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