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夫人是個喜歡熱鬧的人,也不講那麼多規矩,把戲臺子就搭在外院,讓所有人都可以看。
每天戲臺前都滿了人。
除了白老夫人以及白家老爺夫人親戚們,鎮上的百姓民眾,街上的小販,甚至還有一些人看起來是雜役幫廚,比如一個男人手里拎著大勺,也站在人群里看得笑呵呵。
人還在不斷涌來。
新來的人踮著腳往戲臺上看,鑼鼓咚咚響,有一個人正站在戲臺上伏案揮毫潑墨。
哎?
“這是什麼戲?”新來的人不解問,“怎麼不翻跟頭?”
“這是給老夫人寫祝壽詞呢。”旁邊的人解釋。
新來的人瞪眼:“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又不識字。”
“你看看就知道了。”旁邊的人安說,“別急別急。”
話說到這里,臺上的人寫完了,將桌案上的紙展示出來。
“江陵嚴華為白老夫人祝壽詞。”他高聲報出自己的名字,并將容誦讀出來。
雖然聽不懂,但抑揚頓挫,臺上的鑼鼓也換了笛簫琵琶,錚錚脆脆伴奏,新來的人不由也笑了。
“雖然不如翻跟頭熱鬧,但比唱戲詞也不差,好聽。”他評價說。
對不讀書不識字的人來說,好聽就是最高的評價了,而讀書識字的人們評價要更詳細一些,分別從字到容到韻律給出了點評。
“好,好,好。”白老夫人也毫不吝嗇夸贊。
坐在旁邊的人手在眼前擺。
“外祖母,你別見個人就說好。”高小六說,“你還沒看我的呢。”
白老夫人哈哈笑:“好好好,看看我們小六的。”
高小六起,直接從臺下跳上高臺。
“來來,取筆墨紙硯來。”他高聲喊。
阿妹拉著七星了過來,看到臺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兩張紙在架子上掛起來。
“啊呀,不趕巧啊,不是翻跟頭。”阿妹帶著憾說,但看著臺上的人又跟七星咬耳朵嘻嘻笑,“不過,這個人比翻跟頭好看,阿秀你說是不是?”
七星看著遠高臺上,金燦燦袖挽起,左右兩手各自拿起一只筆的宛如一只花孔雀般走來走去的高小六。
“外祖母,我讓你看看,什麼真正的好。”他還大聲喊。
這話聽起來是跟外祖母說的,但喊得戲臺前的人都能聽到。
七星微微一笑,跟阿妹亦是咬耳朵低聲說:“是很好看的。”
臺上好看的人開始提筆寫字,等著看翻跟頭的原本有些不興趣的大人孩子們發現了什麼,發出驚呼聲“看,他兩只手能一起寫字!”
有人能左手寫字其實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雙手一起寫。
“他左右手寫的字還不一樣——”
那更神奇了!
孩子們開始往前邊,站在后邊的民眾們不好意思,便都找著能踮腳的一切。
阿妹也出雙手比劃。
“我做不到啊。”說,“我一手畫方一手畫圓都不行,阿秀,你呢?”
七星出雙手,各自比劃了一下。
阿妹瞪圓眼哇一聲:“你好厲害,你可以畫哎。”
七星一笑:“我手比較巧。”
阿妹也笑了:“但就是不會打魚。”
七星也笑了:“我回家后會盡快學會,到時候,打很多魚送給你。”
在一片好聲中高小六龍飛舞兩只手都寫完了最后一筆。
他將筆一扔,手指點了一旁幾個樂師。
那幾個樂師立刻搖頭晃腦彈奏起來。
伴著樂聲,高小六將自己寫得兩幅字高聲誦。
不識字的人依舊聽不懂,但笑得更開心。
“比剛才的還要好聽!”他鼓掌稱贊。
滿院子的好聲證明不止是他一個人這樣想,坐在前排的白老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攏。
“我的寶貝外孫兒真是厲害。”連連說。
高小六得意洋洋,對先前那位讀書人挑眉一笑:“誰更厲害,不用別人來說,你自己也知道吧?”
先前的讀書人面微僵,抬手一禮:“高公子更勝一籌。”
高小六卻沒有罷休,笑嘻嘻說:“那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我自己厲害,不是因為我外祖母寵溺我,你可不要不服氣,心里詆毀我仗著份欺負人。”
雖然他這話似乎是在說白老夫人,但那讀書人以及很多知道的人都很清楚,高小六真正的意思是什麼,是說他高小六勝過別人,靠的可不是高長老兒子的份。
差不多行了,喋喋不休,那讀書人抬起手的用力甩下來。
“高公子放心。”他冷冷說,“我沒那麼小人心。”
說罷轉走開了。
高小六在后哈哈笑:“那就好,君子坦,我們都不要做沒懷的小人啊。”
這孩子真是碎啊,將來當了掌門,也是個讓人不喜的掌門,白大老爺聽不下去了,瞪眼低聲呵斥“快下來。”
高小六對著四周再次揚手,引著一片好聲,然后從臺上咚地跳下來。
“你爹沒辦法教你管你,就早點把你送這里來。”白大老爺低聲呵斥。
高小六對他一笑:“舅父,人厲害都是天生的,跟誰教沒關系,要不然你看表兄弟他們怎麼都平平無奇?”
白大老爺被氣得臉漲紅,要說什麼,高小六已經撲向白老夫人。
“外祖母——舅舅又罵我。”他說。
白大老爺氣道:“我哪有!”
白老夫人才不管,瞪了白大老爺一眼:“忙你的事去吧,沒你管孩子,孩子也養大了。”
白大老爺無奈不再多言,高小六得意洋洋。
隨著他下臺,幾個伶人伴著咚咚咚鑼鼓開始翻跟頭,戲臺掀起了新的熱鬧,適才寫字寫文的比試似乎只是一個曲中場歇息,民眾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繼續看唱戲。
白老夫人依舊坐在前排,看得樂呵呵。
高小六靠在邊,再次問:“外祖母,我厲害吧?”
白老夫人點頭:“厲害厲害,我們小六真厲害。”
高小六輕嘆一口氣,抬頭向四周,滿面憾:“可惜啊。”
“可惜什麼?”白老夫人著他肩頭問。
“可惜有個朋友還沒來,沒能看到我這厲害的場面。”高小六說。
他說著再次看四周,眉頭微微皺。
為什麼還不來?
西堂的那老頭不是說一定會來嗎?
鑼鼓咚咚響,喧囂好一聲接一聲,讓人心神不安,魏東家坐在室,手中穩穩握著刻刀。
桌案上的燈籠在刻刀雕琢下漸漸變得晶瑩剔。
“你這手藝我也是多年沒見過了。”陸掌柜端詳,幾分嘆。
魏東家哼了聲:“都是當年老段折騰我們的把戲。”
話說到這里,聲音又低了下去,曾經的師長已經不在了,現在好容易又重新起,那熱的年輕后輩卻突然遭到圍殺生死不知。
魏東家猛地站了起來。
陸掌柜被嚇了一跳:“你干嗎?”又忙勸,“你可別沖。”
此時此刻鬧起來,不僅了墨門諸人的心神,還會給所有人引來危險。
魏東家瞪了他一眼:“去給白老夫人獻壽禮。”說罷扯起桌上的燈籠搖著車向外走去。
戲臺這邊人很多,流水席這邊也不。
阿妹拉著七星趁著戲臺休息跑來吃流水席。
兩人熱熱鬧鬧吃了一通,聽得戲臺那邊又鑼鼓咚咚敲起來。
“不知道接下來是什麼。”阿妹說,將幾塊點心急急塞進里,“阿秀,我們快去占位置。”
七星在旁說:“我就不去了。”
阿妹愣了下:“為什麼?這些戲臺真好看,除了翻跟頭還有那麼多有意思的。”
七星笑說:“是很好看啊,但是,我該回家了。”
阿妹牽著的手很是不舍:“你以后有空就來找我玩。”
七星點頭,又輕輕了這孩兒的鬢角:“你也別貪玩,早點回去,免得家人惦記。”
阿妹點點頭,七星對一笑,轉走開了。
天下人都說,王妃葉知舟愛慘了寧王,她以一個棄妃之身,一夜之間成為神醫,治皇帝,救妃嬪,逆轉乾坤,為寧王掙萬兩黃金家財。 誰要是敢動寧王一下, 她葉知舟能提著刀把那人斬首示眾。哪怕寧王將她虐得肝腸寸斷遍體鱗傷,她也依舊甘之如飴。 直到有一日,她喝得爛醉,對寧王說: "寧渡, 你笑起來很像他,隻要你肯笑一笑, 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冷傲矜貴的寧王聞言忽然發了瘋,將她壓在床上,一遍一遍問他像誰。 後來,有人說寧王被王妃寵瘋了,王妃對他厭倦,他就跪在他門前,啞著嗓子說自己心甘情願做替身,她卻再也不肯看他一眼
謝婉死時才知道自己活在一本女主逆襲爽文里,開局被對方抹去穿書前的記憶。 重生后她又美又颯,只要她哭,前世佔有欲強的病嬌死對頭夫君會胸口痛。 容硯止總欺負謝婉哭,但從某天開始她掉眼淚,他就心臟絞痛,還夢到自己將她關在小黑屋。 後來,媳婦你儘管作天作地,夫君給你撐腰,再抱抱親親我好不好? 洞房花燭夜。 謝婉:難受的想哭怎麼辦? 容硯止:......
謝家長孫大婚當日,老夫人藏了私心,有意偏袒三爺謝劭,擔心其太懶散,將來敗光家底,素聞溫家長女持家有道,於是偷樑換柱,換了新郎。 不料溫家這頭也起了謀算。 溫老夫人跟前的嫡出親孫女溫殊色,容顏絕佳,奈何從小嬌慣壞了,擔心其將來被夫郎看輕,素聞謝家長孫溫潤體貼,溫老夫人不惜揹負罵名,將她推上了姐姐的花轎。 當夜,謝家大房幸災樂禍的諷刺聲,隔着婚房,都能聽到。 紅燭下,紈絝少爺和嬌氣大小姐大眼瞪小眼,誰也說不了誰,相繼擺爛,唯一安慰的大概只有對方的那張臉。 婚後,兩人將身上的劣勢發揮得淋漓盡致,日子捉襟見肘。 溫殊色倒也從未埋怨過,只不過每當謝劭黃昏時歸來,都見其望着隔壁大房的院落,輕羅小扇撲面,面容惆悵生慕,“真想將這牆砸了,果不了腹,聞個味兒總也行。” 好歹是跟了自己,總不能將她餓死,隔日,謝劭第一次進了書房,抄書。 可溫殊色不只是個嬌氣的主,還是個無底洞。 “嫂子今天新置的襦裙真好看。” “小叔子昨兒送了弟妹一對耳璫,那白玉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相公你可知道,今日吳家小娘子用的羅扇,竟然是金的耶。” 謝劭:...... 謝劭咬牙從軟榻上爬了起來。 後來,當謝劭將一品夫人的誥命交到了她手裏時,實在忍不住,“夠了嗎,你要再不夠,爲夫就該去篡位了。” 這日子,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