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午,我過來接你,你別走,清歌,我相信你心里會有分寸。”
也不敢沒分寸。
這日,頌頌一直在輸,小孩子本就抵抗力弱,宋清歌也不敢開窗戶,陪了大半晌,也沒見頌頌的狀態有多好,燒熱也沒退,小臉也通紅。
每每出門,總是會有不速之客到訪,而今天來的,卻是那位最不想見的。
梁韻樺。
梁韻樺敲了敲門,隔著磨砂的玻璃門,看的并不真切。
宋清歌示意月嫂去開門,打開門之后,月嫂也不識這人是誰,門口的保鏢輕聲詢問:“太太,這人說是您的母親。”
有幾分好笑,宋清歌扯了扯,并不著急讓梁韻樺進來,“還敢自稱我的母親?梁士,您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清歌,你想不想知道,床上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梁韻樺一句話,讓宋清歌變了臉。
踱著步子進來,“門口的保鏢已經在給徐紹亭打電話了,你說徐紹亭敢不敢讓我單獨見你,我怕我還沒開口,便讓人給我請出去了,可見清歌,你找個太有錢有勢的老公也不是什麼好事,連咱們母單獨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梁韻樺,我知道你不會安什麼好心,你愿意說就說,不愿意說,現在就滾,我沒時間和你周旋。”
宋父已死,梁韻樺也不再宋清歌面前惺惺作態,“怎麼說話的語氣那麼沖,我今天也是巧來醫院,在樓下看到了徐紹亭的那個保鏢,好像姓趙,猜著你也在,一層一層找過來的,好歹我給你和靈歌當了二十年的母親,怎麼不懂得敬重尊長?”
“你給我當了二十年的母親,如今我父親不在了,您又上趕著給我當舅母是不是?”宋清歌厭惡極了這副惡心人的模樣,同沒什麼話好說,“你今天如果是來給我添堵的,恭喜您,做到了,梁韻樺,你可以滾了。”
“清歌,你看看你,急什麼?總得等等徐紹亭的意思,萬一我說了什麼他不想讓你知道的,豈不是要遭滅頂之災?”
過了片刻,門口的保鏢并未進來請人,梁韻樺便知曉,徐紹亭這是默許了。
梁韻樺拉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看著小臉通紅的頌頌,笑出聲來,“我倒是覺得,這孩子跟爸爸眉眼之間還是有幾分相似的,你看不出來?”
宋清歌不免又去打量了一眼頌頌,兩個月的孩子,還沒長開,并沒有看出來跟誰長得相似。
反應過來是梁韻樺故意逗,宋清歌又惱了幾分,“你信不信今天我讓你重傷從這里走出去,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梁韻樺彈了彈指甲,“以你老公在江城的勢力,自然是沒人敢說什麼,你在他手里想必也是戰戰兢兢,清歌,你難道就不懷疑,這個孩子,會不會是徐紹亭的?畢竟靈歌是你妹妹,模樣又和你相似。”
“梁韻樺!你怕是不想好好從這里走出去了!”宋清歌凝眉看著,眉眼多了幾分狠戾和恨意。
從來都沒敢往這方面想過,以徐紹亭的人品,不至于如此。
梁韻樺笑了笑,“他把你害的這麼慘你還愿意護著他,可真是個癡的鴛鴦,行了,我也不逗你了,這孩子的父親,你也認識,不過是從前……”
趙桐突然推門進來,看著梁韻樺,沒什麼表,顯得有些嚴肅,“宋夫人,我們先生請您離開這里。”
梁韻樺也不說了,就故意吊著宋清歌,“你看,他不讓你知道,我也不敢說了,還是等下次有機會,我們母再慢慢聊。”
“梁韻樺,你要是讓我知道這里面有你的手腳,你……”
梁韻樺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很是輕蔑。
一個被男人困在牢籠里的寵,也敢大言不慚的放狠話?
起初宋清歌嫁給徐紹亭的時候,還會害怕,徐紹亭帶著一種在凡人之間格格不的戾氣,徐紹亭的手腕日益強,還怕這男人會不會幫著清歌手宋家的事。
如今看來,倒是杞人憂天,以宋清歌的心,怎麼再肯?
可那位繼也是個能忍的厲害角,恨得都,還能在仇人面前乖乖的俯首稱臣。
待梁韻樺離開,宋清歌問趙桐,“你家先生怎麼說的?”
趙桐微微頷首,“先生說,有些事,您還不方便知道,等時機了,他會親自告訴您。”
趙桐將兩個餐盒和一個保溫杯遞進來,“太太,您安心用午飯,有事我,我就在門口。”
保溫杯蓋著蓋子,可也聞見了濃濃的藥味,這中藥能不能調養沒看出來,總之問了這味道,讓人沒食,折磨人倒是真的。
傍晚徐紹亭來接,宋清歌看著病床上吐泡泡的小外甥,有些擔憂和依依不舍。
徐紹亭拉著的手腕出門,囑咐了月嫂好好照顧。
“梁韻樺今年五十三歲,中午過來,是打胎的。”
“打胎?”
宋清歌沒想到梁韻樺敢張揚到這種地步,連孩子都鬧出來了。
徐紹亭點了點頭,“宋揚州管不了,沒了約束,又有你父親留下的產可以揮霍,最近有些瘋狂,安全起見,還是和接,我多派了些人來看著頌頌,梁韻樺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上車后,徐紹亭將手機給,“通訊錄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寧程越,他讓我派去了梅花島,照顧你妹妹,一個是翹翹,你想你外祖家的人時,可以打個電話問,手機上的通話會錄音監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手機有幾分重量,宋清歌握在手里,盯了一會兒,還是接下。
沒關系,已經好很多了。
才回到家,徐琳翹便打了個視頻過來,宋清歌問詢的眼神看向徐紹亭,他點了點頭,宋清歌按了接聽。
那邊是徐琳翹跳的聲音,清脆干凈,“歌兒姐姐,你那邊還沒黑天呀,云北的太已經落山好久了。”
徐紹亭皺了皺眉,在一旁道:“徐琳翹,大嫂。”
徐琳翹撇了撇,“大哥,出嫁從夫,我還是跟我老公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