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我給你?的寫在西元前/深埋在索不達米亞平原/幾十個世紀后出土發?現/泥板上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周杰倫《在西元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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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幸運,應曦沒能會一把“保大還是保小”、這種俗套劇。

雖然擔心害怕許久，但?生產時，倒是十分順利。

幾乎沒有波折。

他?們的孩子似是迫不及待、要從媽媽肚子里跑出來，來看看這絢爛世界。

只是,哪怕這樣,也讓謝采洲心驚跳許久。

一開始。

應曦沒肯讓謝采洲跟進產房。

怕他?咋咋呼呼嚇人。

結果，等疲力竭地被推出產房時,第一眼、就看到謝采洲滿頭冷汗、坐立難安模樣。表簡直就像是他自己在難產一樣。

這畫面、實在有些?稽。

應曦勉力勾了勾。

倏忽間。

謝采洲飛撲過來。

輕聲開口：“老婆,辛苦了。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聲音里帶了一氣,平白了許多不可一世。

應曦眼里含著笑，輕輕一，“……去看過兒了嗎？”

“沒。老婆比較重要。”

“去看看。”

謝采洲笑了笑,“爸媽已經過去看了。我要陪著你?,我的曦曦寶貝。”

兩人靜靜對上視線。

不約而同地相視一笑。

眼波流轉間,萬千意已無需訴諸于口。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從此以后,在人這個關系之外，他?們倆也了有脈相連的親人。

應曦從來親缺失,如?今,能彌補上這一塊，自然心里難免高興。

等恢復了一點力、神頭好上些?許,周玉將孩子抱了過來，拿給和謝采洲看。

周玉：“我孫這眼睛可太好看了,剛剛那群小護士都圍著看呢。就你們倆做爸媽的，還在膩膩歪歪,也不過來看看。”

謝采洲：“哪有這麼夸張，估計都是想看看這孩子長什麼樣而已。”

畢竟，他?爹是江城財經頻道常客、他?媽是知名設計師,謝采洲自己也多次登上科技雜志，一家子都算得上名人。進進出出，肯定有人認得。

再加上之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上下?打點，紅包發?出去不。

這會兒孩子生了，指不定都是看熱鬧去的。

和小孩長什麼模樣、關系不大。

應曦無語凝噎，捶了他?手臂一拳。

自己先湊過頭去，仔仔細細端詳著兒臉龐。

先前，也看過應橙孩子，雖然只是隨意掃過，但?也是看過，沒什麼可覺，只覺得煩。

但?現下換作自己兒，心肯定不同。

好似，哪兒哪兒都好。

應曦表不自覺變得，抬手，輕輕刮了下?兒臉頰。

周玉抱著小嬰兒，笑著同講：“我孫真的會長，盡撿著曦曦和采洲的優點傳了。”

客觀來說，這會兒，小孩子才剛出生，五廓比較平，很難看出什麼丑。但?許是應曦謝采洲都生了一雙漂亮眼睛，傳到孩子上，基因強大。

小孩不哭不鬧，睜著一雙眼睛。

像葡萄一樣、水靈靈的不說，形狀也是分外圓潤。

煞是可。

謝采洲湊在旁邊，默默打量了一會兒，擰起眉。

“這能看出什麼？還沒有長開呢。瘦兮兮的，像個小猴子。哪看得出來繼承到曦曦的優點？”

周玉轉過臉，瞪他一眼，“你?這話可別給你?爸聽見了，小心他?拿皮帶你。”

“……”

他?們謝家沒什麼重男輕思想，也沒有皇位繼承。

謝老板一直就喜歡兒，當年，周玉生了謝采洲，看到是個男孩兒，還默默憂愁了好幾天。但?，謝采洲從出生開始就有點混世大魔王潛質，很能折騰人，謝老板怕周玉累著，就堅持沒有讓再生一個。

現在，孫來了，可把謝老板高興壞。

剛剛就抱了許久不肯撒手。

還是助理急電話、才得他?不得不將孩子放給周玉，先去理公司事務。

謝采洲地聳聳肩，笑道：“那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承認，曦曦是大，我兒是小。”

聞言，周玉和應曦都笑起來。

話雖這麼說。

其實，謝采洲自己也是更喜歡兒。

早在之前，他?已經跟育兒師學習過怎麼抱孩子，再配合周玉指點，稍微調整一下?作，已經能干脆上手。

謝采洲將兒抱起來。

父倆對上視線。

小孩子綿綿一團，輕得沒法說。

對視片刻。

似是困了。

再不搭理這群大人，自顧自地閉上眼睛，歪頭睡過去。

謝采洲：“……”

周玉笑著同應曦說：“看著就乖乖的。對了，還沒問你們倆呢，名字取好了嗎？”

應曦：“想了幾個，但?是沒決定好，媽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既然是你倆的孩子，我就不越俎代庖了。謝采洲他爸之前找人算過，給取了個小名，說司司。要是你們倆還沒把大名定下?來，可以先喊著。當然，還是看你?們小夫妻倆。”

作為公公婆婆，周玉和謝老板簡直是好得沒邊。

完全是教材書級別。

應曦用力眨了眨眼睛，輕輕一笑，“謝謝媽。”

另一邊。

謝采洲已經將孩子給阿姨。

坐到應曦床邊。

自然，他?也聽到了周玉說話。

“我剛剛想了個名字，曦曦你看好不好。”

“什麼？”

“謝盈月。盈盈一水間的盈，月亮的月。”

應曦微微愣了愣。

默念幾遍。

兩人之前就商量過孩子和誰姓。

謝采洲

和應曦都沒有什麼傳宗接代觀念，家中也沒人講究這些?。

應和謝也都是好聽的姓，和誰姓都可以。

只不過，應曦對應家毫無任何好，若不是改姓麻煩，甚至恨不得把自己姓也給改了，當做沒有投生在應家過，當然是毫不猶豫選擇讓孩子跟爸爸姓。

謝盈月。

與月比鄰。

半晌。

應曦仰起頭，朝著謝采洲點點頭。

“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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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長大速度很快。

仿佛只是一眨眼，謝盈月已經快要兩歲。

出月子沒多久，應曦已經回到工作崗位。正巧，遇上部長升職，整個部門都開始蠢蠢。因為企業職位分劃明確，哪怕晉升不到部長位置，往上挪一挪也是好事。

算得上全民活。

相比之下?，應曦剛休完產假，自知這種活與自己無緣，干脆沉下?心來，備考工程師職稱。

自然，和謝采洲相比起來，就要忙上許多。

帶謝盈月這件事，除了家中阿姨、育兒師幫忙，大頭也是由爸爸扛下?來。

……

眨眼間，謝盈月越長越開，已經會說不話，十分伶俐模樣。

但?越長大，好像越和謝采洲不對盤起來。

周末。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看畫片。

謝盈月就膩歪在應曦上，懶懶散散半躺著。

應曦了腦袋，慢聲說：“司司，自己坐好。這樣看電視眼睛會壞。”

謝盈月嘟起，大聲道：“不要嘛，要媽媽抱著。”

“……”

謝采洲朗聲一笑，朝小兒手，“爸爸抱不好嗎？”

謝盈月：“爸爸不用工作，可以一直抱。媽媽忙，很能抱。要媽媽。”

言語、一派天真。

偏偏語氣十分振振有詞。

應曦沒忍住，笑出聲來，逗：“誰跟你?說爸爸不用上班的？”

“爸爸自己說的。爸爸說他?是媽媽的小跟班，媽媽給他?錢，他?就拿媽媽的錢代替媽媽陪司司、教司司彈琴。”

“……”

應曦無語凝噎。

將謝盈月抱到自己上，側目、瞪了謝采洲一眼。

“你?跟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謝采洲低低笑了聲，湊到耳邊小聲答道：“沒說錯呀。媽媽沒給爸爸錢，給爸爸別的好了。”

“謝采洲！”

謝采洲當即坐正，揚起眉，“我錯了。司司，看來你是嫌爸爸煩了，居然出賣我，把我們的小告訴媽媽。”

謝盈月表立馬變得十分糾結。

似乎到了一良心譴責。

應曦懶得理他?，從旁邊拿了旺仔牛，放到謝盈月手中。

頓了頓，又出聲，慢聲哄道：“那以后媽媽多陪陪司司好不好？”

“好！那媽媽，今天晚上陪司司一起睡好不好？”

謝采洲倏地：“不好。媽媽要工作、還要陪爸爸。媽媽也要抱爸爸，不能都分給你?。謝盈月，你?要是跟我搶媽媽，我明天就讓老師給你?多布置點功課。”

“……”

“喲，小丫頭還瞪我呢！”

謝采洲刮了刮小兒臉頰，“你?能耐，你?以后也去找個像爸爸這麼好的老公。別跟我搶。”

謝盈月：“沒搶！沒搶！媽媽本來就是我的！是我的媽媽！”m.166xs.cc

謝采洲：“是我的！是我老婆！”

謝盈月大眼睛里開始冒火，“不聽不聽不聽！爸爸壞人！”

父倆開始吵。

終于。

應曦忍無可忍，喝止他們。

“停！”

“……”

“……”

應曦先將兒摟一些?，說：“那今晚媽媽就陪司司一起睡，司司乖一點，好不好？”

“好。”

得到回復，再輕輕踹了謝采洲一腳。

鄙夷，“謝采洲，你?幾歲了？還跟兒吵架？什麼病？”

謝采洲十分不服氣，告狀，“本來就是啊，謝盈月這小丫頭，之前看了電視說想彈鋼琴，給找了老師來啟蒙，這才多久，又說想去拉小提琴了。朝三暮四的，一看就不專一。曦曦，兒不靠譜，只有老公最靠譜。”

“……”

簡直人啼笑皆非。

偏偏，謝盈月人小鬼大，啟蒙得早、腦子也好，這麼復雜的長句子、居然也能聽得明白。

立刻抗議道：“司司很專一！司司最媽媽了！”

說完。

用力摟住應曦。

謝采洲也不甘示弱，從另一頭用力抱住應曦肩膀，“爸爸才最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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