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爺!”
一個北燕大將,驚喜地捧著一份卷宗,急匆匆走了進來。
“怎麼,莫非是有報?”
“正是如此。王爺,我等已經查出,這一次,那個玉州的皇帝,是真要離開玉州!”
“離開玉州?要去哪?”
“這便不知了。王爺,若按我的意思,不如在半道上——”大將的聲音停下,做了一個割脖子的作。
“呵呵,此計不錯。不過,留著還有涌出。這樣,便由你親自帶人過去。本王分派五千人馬,由你抓住這個帝,如何?”
“王爺放心,定然跑步了。”
“好,若你能立下此功,本王親自做主,表你為北燕正將。”Μ.166xs.cc
……
玉州城外。
司馬婉再回首,看了一眼玉州的方向。到了現在,總算放下了所有的事,離開玉州回去許昌城。
雖然是胡鬧了一場,但起碼兜兜轉轉之后,算是重新回了趙國。只可惜,原先的很多人,都不在了。
“主子,該啟程了。”
“啟程吧。”
除了護衛的兩千人之外,另有十幾人,都是當初跟著司馬婉的隨從,一行人浩浩,都騎著馬,護送司馬婉抄小道,離開玉州。
按著邱盛的叮囑,切不可讓胡州發現,所以這一次,是循著原先楚軍的小路來走,若是沿途能上友軍,再好不過,會安全幾分。
再沒有眷,坐在馬車里,司馬婉開始考慮,進許昌城之后,要怎樣的悔意,才能消除帶來的禍事。
“主子,若是累了,不如休息一番。”
司馬婉點了點頭,靠在馬車上,小睡過去。在的腦海里,卻依然還在想著回許昌城的事。
約之間,還聽得見陣陣的風聲,從馬車窗吹過。
嘭。
這時,一聲劇烈的響,將司馬婉整個人,一下子驚醒。怔了怔,急忙掀開馬車簾子,往外看去,卻發現讓驚恐的一幕。
不知何時,有浩浩的北燕騎軍,正在四面圍來。另還有許多的尸,倒在馬車附近。
“主子快走,北燕人截殺!”
一個隨從,顧不得子傷,想要挽起司馬婉的手,離開馬車。卻不曾想,一支響箭從后來,直接貫穿了隨從的膛,倒在司馬婉面前。
“陛下,快走!”
只剩一千多的玉州士卒,驚得大喊,力抵擋著沖殺來的北燕大軍。
一個個的玉州軍,在北燕輕騎的剿殺下,接連不斷倒下。
“燕州的兒郎們,隨我抓拿玉州帝!”一員騎馬大將,指著前方的馬車,怒聲開口。
“保護陛下!”
這些玉州軍,很多都是邱盛帶出來的,關鍵時候并不憨厚,舍生忘死地擋在馬車之前。
只可惜,面前的北燕人勢大無比,一番沖殺幾下,不多時,便有大半的玉州軍,倒在了泊之中。
“一個不留,都殺!該死的東西!”
那員大將橫刀立馬,看著馬車邊上的司馬婉,出冷笑。
“如果沒猜錯,你便是玉州帝了?如何,隨我走一趟吧?呵呵,你若是敢不從,我一刀砍了你!”
司馬婉并未答話,依然沉默著,看著一個個倒在面前的玉州勇士。很多的時間里,都在想,自己有沒有做錯。
但現在發現,好像是錯的離譜。
“講話,應聲!玉州城里,現在有多大軍?”
“我嗓子這幾日干疼,你近一些。”
那員大將笑了笑,“也罷,你一介弱子,莫非是說,還要殺我不?”
下了馬,安全為上,那員大將還是多帶了幾人,拿著繩索,往司馬婉冷冷走近。只要將這個帝,捆到營地差,那麼,他的位子,便要擢升為燕州正將了。
“你長得倒是不錯,若不然,先從了我,等回了營地,我自然會保你——啊!”
北燕大將還沒說完,便被司馬婉一口咬在了耳朵之上。
噗。
司馬婉滿是,冷笑著吐了出來。
“你個潑婦!”
痛極的北燕大將,全然不顧邊人的勸告,拾了刀,齜牙咧的走來。
“統領,在求死啊!”
“若殺了,王爺那邊如何代?”
北燕大將,心底一驚,剛要握著刀往后退,卻不料,在他面前的司馬婉,忽然閉著眼,朝著刀口撞了過來。
只等整柄長刀,出了膛,司馬婉綿綿的,整個人栽倒在地。
一雙眼睛,還直直地往上,看著蔚藍的天空。
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年關,在許昌城里,諸多的皇室族人,齊聚一堂,共吃一場家宴。有的族弟,有司馬佑,還有司馬楚,許許多多鎮守邊疆的皇叔。
大家吃的很開心,沒有談戰爭,也沒有談利益。
司馬婉的眼角,滲出一淚花。手無力地垂了下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有風吹起,將的尸附近的沙石,都慢慢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