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計劃,此刻的司馬唐,忍著心底的怒火,讓人開了殿門,在諸多的護衛之下,冷冷往外踏去。
在他的后,數百人的影衛,已經趁著輕功,往瓦頂上翻去。
正抱著手,立在風中的司馬嚴,臉龐上涌出一病態的笑意。在司馬唐臨死之前,他突然很想聽聽,這位曾經的養父,會說些什麼托詞。
“嚴兒,告訴父皇,你為何如此!父皇很信任你,連太子之位,都是給了你!”司馬唐咬著牙,聲音怒。
實話說,他還沒想明白,司馬嚴如此瘋狂的理由。
司馬嚴笑了笑,從懷里出那枚影衛的令牌,哐啷一聲丟在地上。
“父皇,你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莫非是影衛的令牌?”司馬唐皺住眉頭,忽然明白了什麼……這很有可能,是被人栽贓了,利用余肖的死,徹底破壞他和厘族人的關系。
幕后的人,極有可能……司馬唐驚愕地看向城外的方向。
“父皇可知道,這枚影衛的令牌,在我父被伏殺之時,忽然發現的。”
“嚴兒,這是離間計!”
“離間計!”司馬嚴滿臉猙獰,“司馬唐,你不是一直想廢我的太子之位?好讓你的那個廢兒子,以后繼承大統!”
“你敢不承認?”
司馬唐咬著牙,一時沒有答話。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他知道,司馬嚴也能看得出來。但即便如此,他從未想過,會立即害死余肖。
但這事,讓人一聯想,好像是順理章了一般。
“嚴兒,你好好想想,朕若是想殺你,何必召你宮,還備下了酒宴。”司馬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斷相勸。
“父皇,說什麼都沒用了。我殺了牛貴,放在以后,你肯定不會放過我的。”
“朕恕你無罪!”
“哈哈哈!”司馬嚴仰頭大笑,“父皇,我做了你二十多年的養子,你是個怎樣的人,我難道不明白嗎?”
瞬間,司馬唐面沉如水。
其實司馬嚴沒說錯,哪怕事平息,放在以后,他也要殺了司馬嚴,給親生兒子報仇。
“父皇,你年紀也老了,皇帝也做了一段時間。別爭了,下黃泉吧,以后許昌城的龍椅,由我司馬嚴來坐!”
“逆賊!”司馬唐須發皆張,一聲怒吼。好不容易打下來的江山,不曾想,到了今天這副模樣。
好端端的兩個兒子,一下子都要沒了。
“殺死逆賊!”司馬唐怒吼著抬起金刀,指去司馬嚴的方向。
拱衛在殿前的一千多林軍,終歸有了一波士氣,紛紛抬起槍盾,往前悍不畏死地沖去。
“殺,一個都殺。”司馬嚴也不敢示弱,兇狠地開口。
一時間,在司馬嚴的后,近萬的人馬,往殿前沖去,去迎戰得可憐的忠誠林軍。
……
敬天殿的瓦頂上,影衛頭目金刀,冷冷看著下方的戰事,尋找著機會。當發現,司馬嚴邊的諸多親衛,也往前加戰局的時候,臉一時歡喜。
“勾繩。”金刀低喝。
不多時,數百人的影衛,紛紛將繩勾綁在瓦頂固定,另一端,則縛住了子。
“躍,誅殺反賊司馬嚴!”
夜當空,數百條的人影,突然在敬天殿瓦頂出現,仗著繩勾和輕功,紛紛往司馬嚴的位置掠去。
司馬嚴錯愕抬頭,急忙橫起了長劍,在他的邊,諸多的厘族人,也迅速趕了過來。
但終歸,這些影衛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間,便到了司馬嚴的面前。
不遠見狀的司馬唐,臉龐狂喜。只需要抓住或者誅殺司馬嚴,那麼這些反賊群龍無首,很容易被平息。
“快,給朕抓住這逆賊!”
“我司馬嚴才是皇帝命!”司馬嚴抬頭怒吼,不退反進,帶著后的諸多厘族人護衛,往前沖殺而去。
這副模樣,不僅是司馬唐,連著伏擊的金刀,都是臉一驚。
鐺。
金刀的第一斬,被司馬嚴穩穩接住,還想揮刀之時,卻發現旁邊有人襲來,只得暫時避,逃過一劫。
“死他們!”
不知何時,在大殿的兩端,忽然有箭矢了出來。集的飛矢之下,數不清的影衛,有許多直接被死在半空。
余下者,也大多被圍了起來,陷混戰之中。
見著這一幕的司馬唐,滿臉不可思議。連他也沒想到,司馬嚴還留了一手,死死地防著他。
“父皇,這是跟你學的兵法啊,你當真是老了,老不中用了!”
“逆、逆子!”
“父皇,你錯了。今日開始,我司馬嚴便恢復本姓,余嚴,你司馬氏已經絕后了,哈哈哈!”
此時的司馬嚴,心底有說不出的痛快。
“怪不得我啊父皇,你好好讓我做太子,不就了?偏要扶一個廢來我,我能服氣嗎?”
“恭請父皇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