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城,即便兩個子嗣,都被關在了偏殿,但太子之爭依然如火如荼。上到大將,下到小吏,仿佛在這幾日之,都開始選擇站隊。
對于這種場面,司馬唐很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覺得,這太子的事,好像要越來越離譜了。
“陛下,該想想辦法了。”大殿上,有老臣嘆聲勸諫。
“長此以往,只怕有傷國!”
司馬唐抬頭,冷冷看了老臣一眼。老臣臉一驚,識趣地往后退開。
“朕自然知曉。”
司馬唐心底嘆氣,明知道是陳九州的謀,但現在,他卻沒有任何辦法。除非是說,快刀斬麻,直接廢掉其中一個。
至于人選,他的那個脈之子,無疑是最合適的。但如何舍得!
若是廢掉司馬嚴,只怕許昌城里的厘族人,甚至是很多的營兵,都會跟著大鬧起來。
司馬唐有些煩躁地了額頭。只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像燙手山芋了。
“傳朕的命令,許昌城實行宵,任何人不得聚兵私斗,若有違抗者,重責不饒!”
“遵陛下令!”
……
等的時間有些久了,坐在軍帳里的陳九州,沉默皺起了眉頭。從牛貴許昌開始,這中間,已經過去了快十天的時間,卻還沒有任何實質的起。
據黑組送出來的報,頂多是兩個爭太子的人,鬧騰了幾撥,卻連都沒見。
陳九州有些等不及。
“司馬兄,添上一把火,如何?”
在旁的司馬楚,臉明顯一怔,“陳相的意思是?”
“想辦法,讓許昌城里的禍事,早些鬧起來。”
“陳相,這、這要怎麼鬧?”
陳九州沒有立即回話,沉了番,“如果本相沒猜錯,過個兩三天的時間,司馬嚴便會被放出來。司馬唐作為皇帝,又要顧著脈,又要顧著厘族人,最好的辦法,便是一人賞一掌,遏制一番。再者許昌城戰事在即,沒可能一直關著。”
司馬楚依然沒聽懂。實話說,對于司馬奕什麼的,他并不認為是司馬家的人,反而更像是鳩占鵲巢的賊子。
“司馬嚴一放出來,若無意外,肯定還是去巡城。只需要讓司馬嚴吃個小敗仗,到時候,在許昌城里的牛貴,都不用提醒,直接就會揪著司馬嚴的小辮子,大做文章了。”
聽著,司馬楚眼睛一亮,“陳相,此計甚妙!”
陳九州笑著點頭。
“不過,如何讓司馬嚴吃一回小敗,才是最重要的。”
這實則是很艱難的法子。換句話說,真有辦法打下許昌城,陳九州本沒必要,布下這麼多的局。
但沒辦法,許昌城城高墻厚。為今之計,只是要讓司馬嚴吃一場小敗,小敗即可。
“陳相,若不然敵出城?”
陳九州搖頭,“司馬嚴深得司馬唐的兵法,定然會以固守為主,不會擅自出城的。再者他也并非傻子,認真來說在,在許昌城里,除了司馬唐之外,便屬他算個人了。”
“陳相可有打算?”
“本相心中,已經有了一計。”陳九州語氣篤定。
……
如陳九州所料,大概在兩日之后,一披甲的司馬嚴,滿臉怒意的,重新出現在了城關之上,指揮著守城的士卒,提防圍城大軍的況。
當然,在膛里,依然還有著滔天的怒意。
那個牛貴,那個可惡的鄉人狗夫,一朝得勢,便要做小人了。若非是司馬唐下了死令,他當真敢帶著本部人馬,去沖殺牛貴這些狗賊的。
明明自小起,便是作為司馬唐的養子,連著厘族人,都為了他們這對父子的大業,拼死拼活。
該死的。
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廢,便想著搶他的太子之位了。
咬了咬牙,司馬嚴冷哼一聲,繼續去巡邏城關。生氣歸生氣,但終歸到底,他還是沒有違背司馬唐的命令,暫時沒有去牛貴的人馬。
“太子,城外的楚軍了!”這時,在聽到一道聲音之后,尚在沉思的司馬嚴,臉龐瞬間凝重起來。
他急急抬起了頭,果不其然,便看見了楚人的數個方陣,正在步步城墻。
“該死!是敵襲,快快吹牛角號!通告全城!”
嗚嗚,嗚嗚。
不多時,在司馬嚴的命令之下,整座許昌城,一下子變得慌起來。連著在皇宮里的司馬唐,在得到消息之后,同樣是臉大驚。
他何嘗不知道陳九州的意思,無非是想尋找破城的良機。當初一番演戲,將他的脈“送”許昌城,道理便是如此。
按著司馬唐的設想,只需要把戰事拖到了冬日,那麼,即便陳九州不想撤軍,也該撤了。
畢竟留在冬日的霜雪里,只怕大軍會很快被凍傷,甚至是死,如果是這樣,那還打個什麼仗!
但現在,陳九州這個賊子,居然敢攻城了!莫非是覺得耗不下去了,想著再拼一波。
“傳朕的命令,固守為主!另外,各營大軍,也早些出!”司馬唐咬著牙,冷冷吐出一句。
他不敢耽誤,他是怕,陳九州極可能,又暗中布下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