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退、退吧!”一個統領,著聲音向夏無傷開口。
夏無傷勇不可當,但他們不行啊,才呆了不到半柱香時間,便死傷上百人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絕對要被游擊死。
“廢。”夏無傷冷著臉,心底不爽到了極點。
在后頭的抱柱軍更慘,付屠幾乎紅了眼睛,皆是虎背熊腰的抱柱軍,宛如老拳打到了棉花上,哪怕把撞斷了數百株林木,依舊改變不了什麼戰局。
反而讓陳九州帶著人,越退越深,順帶著也有意無意的,把他們盡皆帶林深。
“逢林莫……”付屠才想起這等兵家大忌,可惜剛才被勝利蒙了眼。
“殿下,退吧。”付屠咬著牙,目不時環顧左右。
這麼好的機會,沒能殺死陳九州,他十分不服。
夏無傷一時無話,只是那臉只中,分明帶著極大的不甘。
“殿下莫要忘了,此舉的目的,乃是尋寶。”
夏無傷皺了皺眉,剛要說兩句,林間,又是上百支弩矢而來,毫無意外的,一排來不及避開的士兵,紛紛斷氣倒地。
“取火。”有士兵會意,急忙將火油箭點燃之后,遞到夏無傷面前。
“本殿,乃天下無雙!”
將一張巨弓摘下,夏無傷幾乎將弓弦拉到了末,手松開,火油箭崩弦而去。
嗡——
火油燎上樹枝,瞬間點燃。
“再取火!”
又是一支火油箭迸而去,燃起第二片火勢。
林深的一株老樹上,四冒煙的場面,讓陳九州很不好。
未等陳九州下令,賈和已經摘下金弓,躍了下去。
若是尋常將士,鐵定不會把弓箭崩得如此可怕,甚至連火星子也打不著。
偏偏是夏無傷這個怪。
將金弓摘下,左龍深吸了一口氣。
自古今來,有撞箭之說,意思是兩個高明的箭手,一方將另一方崩弦的羽箭,撞在半空。
“有人找死了。”夏無傷遠遠的,便也看見了搭弓的人影,神玩味至極。
生來便是天生神力,三歲舉鼎,六歲敢抵牛角,到了十二歲之時,蠻地狩獵,將一只野象殺死后,獨自背回了郡里。
自此,才被夏崢收為義子,悉心培養。
這天下間,有一種人,生來便是要做天下第一的。
“本殿天下無雙!”搭起巨弓,燃燒著的火油箭,瘋狂往左龍去。
喀嚓——
火油箭被一道箭影中,在半空化潑飛的火星,四下濺。
“當是金弓將了,盲了一只眼的家伙,也敢與本殿爭雄!”金虎履往前一踏,夏無傷直接捻了兩支火油箭,崩弦往前去。
“左龍!”不遠的陳九州,看得心驚膽戰。
他很想讓左龍退開,但他知道,以左龍的子,絕對不會避開。
“乃連珠之箭!”
“左家有弓,三奔日月!”
左龍冷著臉,將金弓拉到了極致,爾后手迅速一松,在虎口割出一串珠之后,三支羽箭,各有前后,朝著夏無傷來的連珠箭撞去。
又是一片炫目的火花濺,不管是付屠,抑或是趙,此刻都看傻了眼。
這兩人,算得上世間最頂級的弓大師了。
鐺!
將多飛過來的一支羽箭,堪堪避開之后,夏無傷臉上怒意更甚。
“一介武夫,豈懂本殿四方之志!”
也不燃火,夏無傷分明了大肝火,一撈箭壺,直接了四支羽箭,轉瞬間搭在巨弓上,崩弦而出。
“吾雖山村野夫,亦知忠義禮孝,亦盼楚地山河不碎!著!五子登科!”
左龍臉發白,卻一步不讓,從箭壺里,以極快的速度,捻上五支羽箭,怒吼一聲,里噴出花。
半空中,又是一陣劇烈的炸裂聲。
不管是陳九州這邊的楚士,還是夏無傷的營兵,甚至是抱柱軍,都盡皆驚得四下躲避。
神仙打架,凡人避退。
“六道回!本殿生生死死,乃是霸王!”
“七月流火!可曾見一箭破仙!”
垂下手,左龍雙手之間,滿是鮮淋漓,被弓弦切割的傷口,已然是越來越深。
“八仙過海!你可殺幾個!”
夏無傷也不好,原本傲氣的臉,變得無比吃驚,眼前東楚的這位金弓將,幾乎把他到了絕境。
喀嚓——
“八仙過海”還未得出去,夏無傷手里的巨弓,一下子碎斷,激起陣陣木屑。
“該死!若非是弓不行!本殿哪里會輸!”
“殿下,陳九州已經帶著人,從另外的方向逃走了!”付屠如夢方醒,急忙驚喊。
被夏無傷的火油箭一燒,整個林,似乎都開始灼熱起來,火勢也愈加兇猛。
“先退!陳九州逃不掉!”夏無傷惱怒地吼了一句。
無人發現,此時他握著三尖槍的手,分明已經抖起來。
……
陳九州帶著人,艱難地跑出林,左龍過度支力氣,已然昏迷,被趙小心地背在上。
“陳相,下一步當如何?”
“陳七聰那邊,可有飛書?”
“半日未見了。”趙了口氣,立即回答,“陳統領留下的方向,便是在附近,末將估計,應當離著虞人不遠了。”
“走,尋找下懸崖的近路。”
陳九州敢打賭,那個乞活山的長老付洪,必定也到了此,更有可能,也跟蹤著陳七聰。
否則的話,剛才的不死不休的戰斗,早就該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