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點了點頭,陷沉思。
按照慣例,每個人都會在凌霄閣拿走武時,為武取一個名字,有名,即為有主,方才能顯現出武的重要,況且凌霄閣出品,必屬品,即使是最低的五品武,也有市面上一等武的質量。
而此絕品劍,今日第一次認主,自然得鄭重其事地給這一絕品劍取上名字,不然怕是連這個門,都走不出去。
古之華夏有十大名劍,一為軒轅、二為湛瀘、三為赤霄,而這把絕品劍,劍鞘赤紅,炎龍蜿蜒直至劍柄,而劍卻是通深黑,沉重無比,似乎包涵萬,集萬技之長而。
“此劍名為,龍淵!”蕭揚睜開眼,大聲喊出該絕品劍之名。
“馮閣主,此名如何?”
馮云眼睛輕眨,龍外現于表,里卻是幽深如谷,博采眾技藝之長,是為淵博,好名!
馮云確信,蕭揚是真的有眼,才能發現這把被藏起來的絕品劍!
看來祖父所言不錯,如此能人異士,跟當年的祖父如出一轍,不僅知識淵博,還負各項絕技。
“先生好文采!先生想必是對劍的理解頗深,方能想出如此絕等的劍名!”他轉過頭對掌柜說:“記錄下來,我凌霄閣的絕品劍名為‘龍淵’!主人為京都蕭揚,通報各分閣!”
“只是一把劍,沒有必要讓整個大宋都知道吧?”蕭揚有些疑地問道,這不是讓全國各地之人,都盯上他蕭揚嗎?
馮云微微一笑,解釋道:“三品武以下都不用通報,可這是絕品劍,名劍有主,為防止爭議,所以必須登記并且通知各分閣。”
蕭揚點點頭,沒有想到只是一把劍,還有如此繁復的手續,雖然蕭揚不急,但韓信在他后不停地暗示蕭揚,閣外有許多人在暗地集結,怕有危險!
蕭揚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著掌柜需要登記的各項消息,終于填完了各項繁雜的資料,但在主人一欄上,蕭揚卻是制止了掌柜。
“此前的主人,不是我,而是我兄弟,韓信。”
這次不只是眾人都有意見,就是連馮云,臉上都有震驚之意,這可是凌霄閣僅此一把的絕品劍啊!
本來這劍放在蕭揚手上,已經可以說是引起了眾怒,而今蕭揚更是揚言,不是他用,是他那個天奴用!
雖然馮云乃是前輩的后代,但終究也是大宋人,大宋人對天奴的歧視,可謂是刻進了骨子里,即使有著祖父的教導——人人平等。
但馮云心中十分不快,甚至表現到了臉上:“先生,您是否覺得此劍不好,配不上您?”
韓信見狀,連忙低聲說道:“大哥,此劍過于高貴,我不過是一介天奴,如此神劍,給我太浪費了……”
蕭揚低聲喝道:“韓信你不要說話!”
劍乃死,沒有人使用,那便不會產生一點價值,只有在有能之人手里,劍方能發揮出他百分百的價值!
而蕭揚邊,最適合擁有這柄龍淵的人,正是韓信!
這些,憑他們那些迂腐的腦子,怎麼可能會懂!
蕭揚從馮云手中拿過龍淵,鄭重地放在韓信的手中,然后轉對眉頭皺的馮云說道:
“馮閣主,我不知你祖父是否曾經這樣說過一句話,生來人人平等,并無貴賤之分,能建功立業之人,便為英雄。”
“英雄何須問出,我能斷言,此劍在韓信手中,比在我手中有用數倍不止,一把劍若是無用武之地,那與廢鐵何異。既然此劍由我所得,那麼自然由我置,還請閣主不要過于干涉。”
韓信聞言,眼中閃起波,有些許霧珠在氤氳,大哥果然是真心把我當兄弟,如此關懷備至。
馮云一愣,蕭揚不卑不,目如炬。他依稀記得在他孩提時期,祖父也是這般對待百姓與天奴,即使是在凌霄閣起勢之后,他仍舊對貴族不卑不,對平民平易近人,不停接濟有困難的街坊鄰居。
如此被蕭揚一通說教,反而讓馮云回想起了祖父是如何行事的,倒是他魯莽沖了。
他低頭行禮致歉道:“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先生原諒,先生所言,在下定然謹記于心。”
蕭揚頷首,行了一個告別禮,便和韓信離開了凌霄閣。
蕭揚沒有再做過多的停留,而今就是蕭揚,也已經到了那潛藏在暗的殺意,已經呼之出了,此乃是前輩所建,蕭揚并不想讓這里染上不好的流言。
“閣主大人您剛才聽外人說了嗎?這人不過是一個趙家贅婿,居然膽敢如此說教您,真是太張狂了!”
掌柜氣得直跺腳,他在閣工作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有人膽敢如此對閣主講話!
而且竟然還是那個聲名狼藉的趙家贅婿!不僅自己陷抄襲之風不歇,還被人說算學極差,徒有一幅好口舌,其余都是假的!這人算什麼?連閣主隨手所鑄的一把劍都比不上!
“老張,你不覺得,他與祖父有點像嗎……”馮云著蕭揚逐漸離去了的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已經仙逝的祖父。
若是祖父尚在,或是蕭揚早上那麼十年來到,那該有多好,一定能與祖父為無話不談的好兄弟,只是可惜了……Μ.166xs.cc
掌柜一愣,著出神的馮云不敢再多言。
馮云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拿起剛才登記好的本子,道:“速速去府報備,還有,從庫房中取三百兩黃金出來。”
掌柜疑地問道:“閣主這要是做什麼?”
馮云神凝重,但心卻是極為澎湃,他今天終于能完祖父留下來的愿了:“去趙府,見趙家人!”
祖父在世時,就經常念叨,誰能答對這道絕品題,那便是他馮翎的兄弟,也是馮家至親之人,可惜祖父仙逝后不久,承接愿的父親也跟著去了,還是沒等到那人。
而今日,這人出現了!他馮云見到了這一個人,那麼不管他是誰,想做的事到底是什麼!他馮云也會承接好兩代人的愿,讓祖父與父親,都能在天上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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