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造這麼一個狀態的原因,他很快也就分辨了出來。
一是自己沒調。
其次,是米放的太多了。
看樣子在這種醬里,米并不是關鍵因素,它的作用只是起到一個串聯的作用,順便增加醬料里的口?
看著鍋里冷卻下來,真的凝固起來的醬料,尹煊嘆了口氣,把這些東西倒到泔水桶里——這些東西也不算是浪費,還可以用來喂豬。
自家的泔水可歡迎,像是別家食肆,一桶泔水只能賣三五文錢,自家的泔水能賣到十文錢。
油水足、還能見到,一桶能頂三桶用。
重新起鍋,油這次只放了能沒過底的許,把蔥姜蒜下油鍋,烹炸至焦脆,撈出殘渣丟泔水桶里,再給豬兒們加個餐。
這次只下許的米,等米中的香氣烹炸出來,再把水淀分批次的下,熬煮至粘稠的狀態。
整個醬料的狀態對了,尹煊又嘗了一小口,味道、口相差無幾。
缺陷當然還是有的。
不過這已經不是工序上的問題,而是材料缺陷的問題。沒有干辣椒、了一些辣椒的香氣,米中的香料雖然不,可畢竟是米——米是重點,香料是輔,導致這里的香味也不是很足。
等以后有了這些材料再慢慢補上。
尹煊把這一小鍋盛出來,并沒有就此收手,不管是出于一個廚師的職業道德,還是這些年來他自己的個人習慣。
他準備再多嘗試幾遍,細致地調整一下配方。
即便這種醬料已經能夠征服大唐人的舌苔、味蕾,可不想為特級廚師的廚師不是好廚師!
除了中途有周小三他們過來吃飯,尹煊給他們做了菜之外,剩余的時間,尹煊都用來琢磨醬料配方了。
不能用豬油,太膩。
也不能加豆豉,豆豉意外的和醬料一點都不搭。
蠔油可以放一些,糖也要稍微放一些。
最讓他驚喜的莫過于加土豆泥竟然極有效。把煮的土豆泥混合著水淀一起加,不僅可以在醬料中添加一些土豆的香氣,還能起到調的作用。
煮出來的醬不再是昏沉沉的,而是有了一些明的黃。
這讓他思緒大開。
等以后解鎖了玉米、南瓜,那就可以用這兩樣東西試一試,尤其是南瓜,在調這一方面,沒有什麼蔬菜比南瓜更優秀。
確定好配方,尹煊多煮了一些醬料。
取出五花、土豆、青椒、茄子。
豬是有兩種炸法。
一種是將五花切片,直接下鍋去炸,另外一種就是把剛才熬豬油切剩下來的瘦,串小串,裹上一層水淀,再直接下鍋去炸。
尹煊更喜歡后面一種,面薄且脆,里面的瘦。
土豆的炸法就更簡單暴了,土豆切片,用水洗去上面的淀,直接下鍋油炸,他切的很薄,這樣炸出來的土豆片會更脆一些。
青椒直接下鍋油炸,當然也有些人喜歡裹上一層面,這兩種炸出來的口不一樣,后一種也更能保持住青椒的風味。
尹煊就是兩種方法都用了。
他和李麗質比較能吃辣,會比較傾向于第二種,而尹不能吃辣,只吃第一種就好了。
茄子也是同樣切片,裹上一層薄薄的面,等到面金黃脆,就可以撈出控油。
最讓尹煊覺得可惜的,是家里沒有香蕉。
香蕉裹上面,油炸了之后,再蘸著咸辣的醬。聽起來像是個黑暗料理,實際上這是一種很特別的食。
他也不確定大唐現在還沒有香蕉,雖然大唐的確是有一種做“甘蕉”的東西,可沒親眼見過,他也不確定那個東西就是不是香蕉。
若是差不多,可以買過來炸著吃,解一解饞。
炸了滿滿當當兩盤子的串串,在上面潑上濃稠的醬,尹煊端著它們走出去。
李麗質早就對尹煊在研究什麼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可不要太濃郁,雖然中午吃撐了,可對食......人類是沒多抵抗力的。
腦子早早傳來飽腹的訊息。
可手和又沒有長著一個胃,它們怎麼能知到飽腹。
現在見到尹煊端著新的食出來,一個激,丟出去一張小三。玖兒盯著那張三,很是為難的把自己手里僅剩的一張單牌給跑了出去。
贏得太多,玖兒有些慌了。
娘親一直教育,該忍就忍、該讓就讓、吃虧是福。
可結果和李麗質打牌......到現在為止,臉上才七個小烏,李麗質臉上已經爬了將近二十多只了。
想讓李麗質贏一些,至不能讓李麗質一人輸的這麼難看。
但是發現想要輸給李麗質太難了,比單純的想要贏牌還要難。
就像現在這樣,李麗質丟一張三出來,手里恰好只剩一張單牌,總不能不管吧,那樣想輸的心思就太明顯了。
娘親教導,想要取悅一個人,是不能太過明顯地表出結的姿態,那樣是會被人看不起的。
含著淚,玖兒又贏了一把。
李麗質后知后覺,才發現玖兒把手里的牌走完,嘆了口氣,嘟嘟囔囔:“啊,又輸了,今天的運氣真是太壞了。”
一邊說著,一邊閉著眼仰了小臉。
這一把和尹是農民,一人的臉上要畫上一只小烏。
玖兒拿起筆,畫了起來,多有些工筆畫的底子,畫出來的小草憨態可掬——至比尹畫的鱷稍微可上那麼一些。
筆的從自己臉上消失,李麗質就迫不及待地睜開眼,朝著桌子上的炸串看了過去:“正哥哥,這是什麼東西?”
尹煊回道:“這是炸串。”
炸串?
李麗質有些疑。
“炸”是理解的,大唐也是有這種烹飪技法的。不過油炸是很奢侈的一件事,哪怕是,也是偶爾才能吃到馓子——這是一種類似于油條的食品。
不過李麗質并不喜歡,不經過理的油脂里,難免會帶著一些氣和臭味。
但是串呢?
難道炸出來的這些東西做“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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