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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一百八十六章 龍角用途

圣院是十國的中心,是天下讀書人的中心。

方運本以為這件事只在半圣世家中流傳,沒想到有人故意散播,慶國、武國和蒙家都有嫌疑。

“他們不僅想讓紀家針對我,還想讓別人搶奪我這皮。只要我在玉海城,皮就是安全的,只是,一旦進了圣墟就不好說了。”

隨后,李文鷹又發來鴻雁傳書。

“今年的圣墟已經確定下來,因為提前兩年出現,圣墟外圍的力量奇大,只能容舉人或以下文位的人進。今日你去找馮院君,領取一件含湖貝,他會向你說明今年圣墟的事項,等八月初十,我會帶你去圣院山腳下的孔城。”

方運回了一封鴻雁傳書謝過李文鷹,然后前往文院,來到院君堂見到馮院君。

落座后,馮院君笑道:“聽說你的琴道不僅大進,還引發了滿城琴師的討論。以前只是討論詩詞的時候有人談方運,現在有人說‘琴會逢人說方運’。哪怕你在家里讀書彈琴,都能名遠播,真是羨煞人。”

“馮大人客氣了,那不過是個巧合。”

“那現在全天下唱《鵲橋仙》這個詞牌的都只唱你的‘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說這也是巧合?初十的《文報》你看了嗎?”

“看了,上面的話有些夸張了。”方運道。

“那怎麼能夸張,一人退蛟王。秀才詩君,當得起。不過。更重要的事還在圣墟。”馮院君說著,把桌上一只蛋大的白貝殼遞過來。

方運小心翼翼接過。

馮院君道:“全江州也只有三只含湖貝,分別在州府衙、州文院和州軍,至于州軍中的其他含湖貝,名義上屬于圣院。李大人特地把文院的含湖貝借給你,你可不能辜負他的一片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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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方運仔細看著白的貝殼,這東西一手可握,潔白如玉。看著很小,實則是天地貝的同種,是花多銀子都買不到的東西。

馮院君道:“含湖貝活著的時候,貝殼張開可含方圓百里的海水。活到千年的含湖貝一旦死去,送龍宮可制龍族能使用的含湖貝,再送圣院,可被墨家公輸家的能工巧匠制供人族使用的寶。含湖貝有一丈見方。可以存放很多東西,十分珍惜,普通的豪門家族都沒有,至要半圣世家才能有。至于更好的飲江貝,不算半圣世家的,景國一共也只有兩只而已。”

方運點點頭。試著把的才氣導其中,就見白的貝殼張開一道隙,有白,隨后“看到”含湖貝的景象,一丈見方的地方如同一間狹小的雜間。里面放著一些、兵和筆墨紙硯等,其中還有兩件舉人文寶。

一件是景國很常見的滄浪筆。可立即化為戰詩《滄浪行》來攻擊等人,另一件則是見的疾行文寶,奔馬鎮紙,注古詞賦《奔馬賦》的力量。

“謝諸位大人看重!”方運深深謝,沒想到他們借給他這麼多東西,尤其是含湖貝,若是丟失,不僅李文鷹會責罰,馮院君必然會被革職查辦,以后再也不能擔任要害職位,除非能為大學士才可能更進一步。

馮院君微笑道:“此次圣墟不同尋常,所有人都懷疑有重寶問世,那些半圣世家都下了本,像啟國、武國等大國的讀書人更是躍躍試。咱們景國向來積弱,借你這些實屬不易。可惜你不是舉人,你若是舉人,我說什麼也要幫你多借幾件進士文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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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運道:“謝馮大人。不過既然都懷疑有重寶問世,那麼圣墟的名額也比往常多吧?”

“對,不僅多,而且是八年前的五倍!其中十國各出五十個舉人和五十個秀才,而每個半圣世家可出三十人,亞圣世家出五十人,孔圣世家手里有整整一百個名額。按規矩,孔圣世家只留五十個名額,其余讓其他半圣世家子弟競爭,不過,現在只剩四十九個,其中一個是你的。”

方運出無奈之,道:“我景國不缺一個名額,東圣大人還真是會給我找麻煩。那這次進圣墟的有數千人?”

“怎麼可能。這只是名額,不是資格。這四千人里,最終只有一百人可以進圣墟。”馮院君道。

“只有一百人?那也太了。”方運道。

“八年前只能進三十人!別的不談,含湖貝里有一些書,你看到嗎?”

“看到了。”

“里面就是我景國人寫的游記,都有關圣墟,因為有些事太過……特別,所以不能販售。”馮院君的神有些怪異。

方運看了馮院君一眼,心中一,就見含湖貝的貝殼張開,噴出一道白,白飛到方運手上迅速變大,芒消散,出一本書。

方運快速翻了幾頁,越看越心驚,也越看越迷,速讀完這書后抬起頭,拿著書問:“里面的記載都是真的?”

“當然,否則不會給你看。”馮院君道。

方運皺眉道:“這麼說,圣墟里的力量非常奇特,連誓言的約束力都不存在?”

“里面沒有‘禮’的力量約束,這是古地的特征之一,也正是因為這樣,眾圣一旦得到古地,就可以將其改造。比如書山,為什麼人去了書山就能獲得力量就能得到文心?就是因為書山被孔圣的力量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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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里說圣墟里哪怕十國之人互相殺戮也沒有關系,因為是眾圣默認的規矩。一旦出了圣墟,里面發生的任何事都不能當作攻擊別人的借口,十國和圣院都不管。這里面,似乎別有吧?”

馮院君沉默片刻,道:“這件事眾說紛紜,至今沒有定論,圣人不開口說話,我們也不能胡下定論。 ”

“唉,看來圣墟里面有很多啊。”方運問。

“每一個古地都有大!”馮院君鄭重道。

“對了,幾千人選一百人,怎麼選?”方運問。

“舉人選八十,秀才選二十,走弱水,過奇風,你不用考慮那麼多,你是秀才,只要在秀才中位列前二十,就可以圣墟。”

“那便好。”

馮院君看著方運,緩緩道:“圣墟中危機,連有半圣之資的天才都曾死在里面。但即使那麼危險,眾圣世家的弟子都爭著進,必然有我們不知道的大好。哪怕是那些世韜晦的世家,每次到了圣墟開的時候都會銳齊出,連孔家也不例外。所以,你一定要全力以赴獲得資格,然后在中秋文會上文十國。”

“馮大人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那就好。快回家準備去吧。”

方運辭別馮院君,在回家的路上閱讀含湖貝里的書,讀完一本,奇書天地里就多出一本書。

方運讀的越多,越是深圣墟艱難。

讀了七部游記,方運突然把所有書拿出來,然后翻看二十四本游記,只看作者。

除了四個作者默默無聞或者英年早逝,那二十名作者都是景國留名的大人,每一位都至為大學士,其中八位甚至了大儒。李文鷹和文相的名字都在其中。

“這圣墟,恐怕比想象中更特別啊。”方運心想。

回到家,方運休息片刻便練琴,練了一會兒突然停下,抬起震膽琴低頭一看,木質的琴架表面有許多裂

“終究是文寶琴,琴弦和琴音都蘊含強大的力量,普通的琴架本無法承,恐怕連石制的都撐不了多久,應該有什麼辦法才對。”

方運進奇書天地,他曾買了數百本跟琴道有關的書,然后一腦收里面,除了曲譜和教學類書籍,都還沒看。

在奇書天地里讀書很快,僅僅過了一刻鐘,方運就找到方法。

“原來用各種妖的骨、角和皮都可以避免這種況發生,尤其是彈奏戰曲的時候,下面必須墊上這些東西,不然會轟碎琴架,導致琴掉落。我這是進士文寶,用和進士同級的妖帥之就可以,而高一級的妖侯之則更佳。”

方運找了半天,發現自己家里能墊琴的只有皮和蛟王龍角。

皮太小,沒辦法墊。蛟王是妖王,比妖侯還高一級,似乎有點浪費。那書里說,龍角墊琴的效果極佳,能減向下傳遞的琴聲,讓琴聲的力量集中在前方,等于變相增強戰曲的威力。以后有了更好的文寶琴,恐怕真需要用蛟王龍角,那干脆就截取四節蛟王龍角粘在琴下面,以后無論在哪里彈琴都不會傷到琴架。”

方運說做就做,拿過龍角才發現這東西實在太,得用特別堅的鋸慢慢鋸斷然后打磨,于是帶著一支龍角去引龍閣,請引龍閣的工匠幫忙截取四節圓柱狀的龍角。

鋸龍角的時候掉了一些末,都被工匠收集起來,那末加一起只有小拇指的指甲蓋那麼點,可工匠鄭重其事為方運包好。

方運掂了掂,東西雖但比較沉,隨口問道:“這些龍角末大概多錢?”

“在藥店零賣的話,這起碼值一千兩銀子。”

方運默默地看著四個一寸高的龍角琴墊,每一個琴墊都不低于五萬兩銀子。

隨后方運又去了一趟文友軒,請制琴師幫忙把龍角琴墊粘在震膽琴下面,然后試了試,聲音和之前比果然有了細微的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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