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了嗎？昨天真是太謝你了，謝謝你的幫忙……”

黎錦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司寒的作嚇了一跳。

夜司寒直接坐在了床上，靠著黎錦言，讓黎錦言有些意外。

“辛苦嗎？”

夜司寒問得沒頭沒腦。

但黎錦言聽懂了。

“那是我的孩子，再辛苦也不覺得辛苦。”

“黎茉苒是哪兩個字？”

“茉莉花的茉，時荏苒的苒。”

“很好聽。”

“謝謝。”

兩個人在昏暗的病房里，靜靜地聊著天。

這場景實在難得。

“兩個孩子為什麼都姓黎？”

夜司寒終于問出了很久以來的疑問。

黎錦言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當時也沒想太多，就覺得黎比較好聽吧。畢竟在m國也不太重視這個，當時以為再也不會回國了。”

夜司寒的手在黑暗中抖了一抖。

黎錦言突然覺到夜司寒微微了，一只大手順著自己的腰摟了上來。

“別！不要在這里！”

黎錦言像只被驚到的兔子，以為夜司寒又有了什麼想法。

夜司寒手上用力，讓黎錦言彈不得。

“再休息一會吧，我不你。”

夜司寒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不容反駁的力量。

他把黎錦言的雙抱上床，然后掉西裝外套，解開領帶，松開領口的扣子，就這麼上床從背后擁住了黎錦言。

窄窄的單人床上，躺著兩個年人略顯擁。可夜司寒本不在意，他似乎很累，抱著黎錦言，他很快就睡著了。

黎錦言著后背傳來的溫熱強壯的，的耳邊是他輕輕的息。

這是一種神奇的覺，在這個昏暗的病房里，苒寶靜靜地睡著，夜司寒也靜靜地睡著，黎錦言到了一種讓自己都難以理解的安定。

很快黎錦言也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黎錦言的邊是空的。

一切好像一場夢。

苒寶仍舊靜靜睡著，就跟以前一樣。

剛吃過早飯，蘇晴就帶著軒寶來看苒寶。

“妹妹！”

軒寶驚呼著奔進了病房。

“妹妹……”

看著苒寶靜靜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軒寶有些難過，他的聲音一下子哽咽起來。

蘇晴左手抓著一大把五彩斑斕的氣球，右手抱著兩個巨大的洋娃娃，晃晃悠悠地進了病房。

“黎丞軒你可真行，非要買這麼多東西，你倒是跑得快，我都快飛起來了你知道嗎？”

蘇晴剛進門就大聲嚷嚷著，黎錦言趕把手里的東西接了過來。

“怎麼買了這麼多氣球？”

蘇晴沒有好氣，“這你得問你兒子！這個也要，那個也要，快把人家店里的氣球包圓了！”

“我不知道妹妹最喜歡哪個才挑了這麼多的！萬一妹妹要是醒了，抬頭看到了不喜歡的氣球怎麼辦！”

軒寶嚷得理直氣壯。

“行行行，你是祖宗，你說了算！”

蘇晴累得往沙發上一坐，不想跟軒寶理論。

“苒寶怎樣了？”

黎錦言看了看飄得滿房頂的氣球，低聲道：“還是那個樣子。”

蘇晴輕輕嘆了口氣，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枉然，苒寶已經病了一年多了，現在說些好聽的話也不會給黎錦言帶來安。

“用錢說話，跟我別客氣。”

蘇晴的話很簡單，卻讓人很溫暖。

“嗯。”

黎錦言也沒有多說，這麼多年的默契，知道蘇晴是認真的。

“媽咪，別傷心，妹妹一定會好起來的，我保證！”

軒寶能覺到黎錦言心里的傷心，這讓他很難過。

黎錦言蹲下來擁抱軒寶，“軒寶，媽咪相信你！妹妹一定會好起來的！”

“好啦，小祖宗，該上學啦，我就給你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蘇晴對著軒寶說道。

“再呆一會兒嘛！”

軒寶了苒寶的手，有些舍不得走。

“軒寶先去上學，妹妹已經回來了，以后你隨時可以來看妹妹了，好不好？”

黎錦言耐心安著軒寶。

“那好吧……如果妹妹醒過來，你們一定一定要去兒園告訴我！”

黎錦言微微笑著，“知道啦！放心吧！”

司機領著軒寶出了病房，送他去兒園。

蘇晴起仔仔細細看了看苒寶，然后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坐回到沙發上。

“這麼漂亮的孩子，怎麼就生了這種怪病？真是老天不長眼！”

黎錦言的眼眶紅了紅，“誰說不是呢。”

“這回可多虧了夜司寒了，我老爸說，這私人飛機飛一趟可不便宜！夜司寒這個人狗是狗了些，不過一直大方！”

黎錦言差點被蘇晴逗笑了。

第一次聽見有人這麼評價夜司寒，莫名有些搞笑。

“錦言，現在苒寶也回來了，有些事該考慮考慮了。”

蘇晴突然有些嚴肅。

“考慮什麼？”

黎錦言一時沒明白蘇晴的意思。

“孩子們長大了，需要有個爸爸。”

蘇晴言簡意賅。

黎錦言一下子沉默了。

“前天晚上軒寶的樣子你也看到了，他心底里是多麼有個爸爸能陪著他。以后等苒寶醒了，也會有這種想法，這是孩子的本，你不能騙自己。”

“我覺得陸逸塵好的，他陪伴兩個孩子長大，孩子們對他有。你跟陸逸塵在一起，孩子們也好接。”

“夜司寒雖然對你好的，可是他始終跟沐芊芊訂婚了，如果他真的對你有什麼想法，最起碼有魄力跟沐芊芊分開才行吧！現在這樣子，萬一哪天他倆結婚了，你不就了笑話？這跟五年前有什麼區別？”

蘇晴太了解黎錦言了，字字句句都說在了點子上。

“我知道，蘇晴，我真的知道。”

黎錦言的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會好好考慮這件事的，就算是為了軒寶和苒寶，我也會考慮重新開始一段的。”

蘇晴點點頭，“你能想通最好了，好好談一場，好好結個婚，為了你自己，也為了兩個孩子。”

蘇晴在病房呆了一天，到軒寶快放學的時候才離開。

黎錦言打了一盆水，仔仔細細給苒寶了上，剛忙活完，一回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夜司寒。

黎錦言沒想到夜司寒又來了。

“有事？”

“有事，出來說話。”

夜司寒說完就出去了，黎錦言了手，出門就看見夜司寒正在等。

“怎麼了？”

夜司寒沒有立刻開口，他的眼睛深深著黎錦言，黎錦言看不懂他眼睛里的緒，但覺得有些不安。

“你說過答應我的任何條件。”

夜司寒說得很突然。

黎錦言頓了一頓，隨即開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跟陸逸塵離婚。”

黎錦言很震驚。

“離婚？”

“對。”

走廊上一個人都沒有，黎錦言一時沒有說話，兩個人都沉默著。

“我離婚，然后做你的人？夜司寒，一定要這樣嗎？”

黎錦言的聲音有些冷，“夜司寒，我知道我欠你很多，你給苒寶的費用，我會還給你的，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可憐。能不能求求你，不要這麼我，給我留一點尊嚴好不好？”

夜司寒的眼神變得很黯淡，“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麼難嗎？”

黎錦言低下頭，“你是沐芊芊的未婚夫，你會和結婚，你告訴我，我的尊嚴在哪里？”

話音剛落，一力量將黎錦言抵在墻上，夜司寒低頭狠狠啄了一下黎錦言的，他的語氣霸道又低沉。

“如果我取消婚約呢？你愿不愿意嫁給我？”

黎錦言猛然抬頭。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一火焰似乎在黎錦言塵封多年的心里炸開來，無數的細小火焰在的里翻滾燃燒，燒得黎錦言從頭到腳都滾燙起來，微微息著，眸子里泛起了水。

“司，司寒？”

正當黎錦言和夜司寒都沉浸在一種私又張的緒當中時，不遠突然傳來了一個的聲音。

沐芊芊正一臉不可置信地著正在一起的兩個人。

夜司寒瞬間冷了臉，他的語氣很不悅，“你來干什麼？”

沐芊芊的目在黎錦言和夜司寒的上來回掃視著，淚水涌上的眼眶。

的語氣委屈到了極點，“司寒，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