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抬眼看了看王齊彬,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條瀕死的狗。
“很好,那我們也不同意調解了,高局長,請按照程序辦理吧!”
夜司寒站起來,拉著黎錦言的手就出了會議室。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王慕辰的媽媽和黎錦言都是一臉迷茫。
王齊彬把頭深深低了下去,整個人沒有了一點神。
黎錦言被夜司寒拉著手,一路出了警察局。
不知道夜司寒打的什麼算盤,今夜的事似乎都著怪異。夜司寒已經開價到了兩千萬,王齊彬竟然毫不為所,這很奇怪,畢竟他老婆已經心了。
“夜……”
黎錦言剛想開口,就被夜司寒打斷了。
“放心吧,盡在控制。”
夜司寒的姿態很輕松,好像很有把握。
“你安心照顧軒寶,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會辦到。”
黎錦言看了夜司寒半晌,微微點了點頭。
“你先回醫院吧,我還有別的事,韓良送你。”
夜司寒說著便上了旁邊的一輛車,韓良帶著黎錦言上了另外一輛車。
黎錦言坐在車上心很復雜,正在整理思緒的時候,突然手機震了一下,有一條新信息。
黎錦言只看了一眼,便著急地對韓良說道:“韓大哥,我先不回醫院了,請開車送我去梧桐餐廳!”
韓良微微皺了下眉頭,還是低聲道:“好的。”
夜司寒上了車就撥了一通電話。
“喂,出來喝酒。”
“你小子!知道現在幾點了嗎?老子為了你的事還在加班呢!”
電話的另一頭是顧江暴躁的聲音。
“知道你辛苦,請你喝酒。”
夜司寒難得對顧江說話有好氣。
“去哪喝?老地方?”
“嗯。”
掛掉電話,車子駛向了遠離市區的方向,在一個非常蔽低調的酒吧門前停下了車。
顧江很快就到了,他穿著一便裝,材拔,步姿矯健。他門路地來到酒吧二樓包間,整個二樓只有他和夜司寒。
一進門顧江就看見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的酒,夜司寒正一個人端著酒杯慢慢喝著紅酒。
“你怎麼了?什麼時候也沒見你喝酒這麼積極!自己一個人就喝上了?”
顧江大刺刺坐在夜司寒的對面,他很看見夜司寒這副樣子,了許多高冷,多了些頹廢。
“能有什麼事,心不好。”
夜司寒似乎并不想多說,顧江也沒再問,他自顧自倒上紅酒,跟夜司寒了一下杯,仰著脖子一飲而盡。
來來往往間一瓶紅酒已經下肚,兩個人都有些微醺了。
“哥們兒,我得問你一件事。”顧江又開了一瓶酒,里嘟囔著,“黎錦言這個事,明明很好解決,你為什麼非要選擇這麼復雜的方法?”
“那個王齊彬,你今天開價兩千萬他都不心,基本上就確定了他被人指使或者被人威脅。這小子犯的事可不,我這邊都調查得差不多了,想把他弄進去很容易,只要他進去,他老婆很快就會選擇調解,有沒有目擊證人本不重要。”
夜司寒的眼睛盯著酒杯,默默聽著顧江的話。
“你為什麼非要我恢復監控?證明那個孩子的清白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只要這個案子沒影響到他不就行了嗎?”
顧江說完就盯著夜司寒看,他心里不是沒有猜測,干了這麼多年警察他的敏銳力還是很強大的,只不過他想聽一聽夜司寒自己怎麼說。
夜司寒抬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著結的上下,酒杯很快就空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這麼做。”
這個回答跟沒回答沒有區別。
“切,你小子聰明一世啊!這點事你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顧江一副恨鐵不鋼的表,“你不就是為了孩子媽嗎?我還不知道你?”
夜司寒沒有反駁,他喝酒喝得有些熱,隨手就把領口的扣子又解開了兩顆。這下他的膛直接出了一半,的廓若若現。
很是。
可惜對面坐著的是顧江,他對這場面可無。
“恢復監控,還給孩子一個清白。揪出幕后指使,消除針對黎錦言的威脅。”顧江似笑非笑地看著夜司寒,“我說的對不對?”
夜司寒涼涼地笑了笑,他的眸子越來越暗。
“監控那邊怎麼樣,能恢復嗎?”
“我這邊找專家看了,問題不大,需要一點時間,最遲明早能完事。”
“嗯。”
顧江喝酒喝得面微紅,臉上的醉意有些明顯。
“兄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夜司寒斜斜看了顧江一眼,“什麼怎麼想的?”
“老子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找我辦事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才幾個月,你都找我兩回了,上回搞掉一個張志忠,這回又搞掉一個趙無極。”
“我看你對誰都沒這麼上過心!都說英雄難過人關,老祖宗真沒騙人!你說你扔在臺面上也是個響當當的人,怎麼就轉不出人的彎來?”
顧江喝了酒,話就特別多,也不管夜司寒聽沒聽進去,就自顧自地說著。
“別人也就算了,你說你這個前友,人家都結婚有孩子了!你這麼上趕著,犯得上嗎?你圖什麼?”
夜司寒的眉頭微微皺著,他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圖什麼,但他想不明白。
顧江一看夜司寒的表就更來勁了,他還想開口接著說,突然桌上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號碼,顧江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出結果了?”
接電話的顧江語氣里沒有一的醉意。
“知道了,立刻簽署逮捕令,馬上抓人!同時安排人排查他的背景和機!”
電話的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顧江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整個人都散發著威嚴,跟剛才懶散的樣子完全不同。
夜司寒看向顧江,開口問道,“是誰?”
顧江飲盡杯中酒,“啪”的一聲把酒杯放在桌子上。
“蒙雅圖那個園長,張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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