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錦清楚的覺到自己心跳停了一拍,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聲音,萬籟俱寂。
“你說什麼。”怔愣道。
可男人整顆腦袋幾乎埋在肩頭,貪婪的汲取著上的氣息,再沒回答。
宣錦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應,垂眸自嘲一笑。
果然是想多了,喝醉酒的人說的話哪能當真呢。
晏誠安怎麼可能,他的人只有莫秋菡。
他們婚他都甚至沒看一眼。
宣錦回過神來,冷淡地推著他:“你走錯地方,也認錯人了,這話你不應該來對我說。”
晏誠安卻抱著,手臂一寸寸收,不容許兩人之間有分毫距離,輕聲呢喃著:“沒有認錯,是你。”
“那你告訴我,我是誰。”宣錦譏諷的笑了笑。
耳朵卻豎了起來,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
但是,回答的又是一片沉默。
終于宣錦角幾乎抿了一條直線,再無話語,把晏誠安推到了床上,作堪稱魯:“別,我去給你準備醒酒湯。”
晏誠安擰眉,明顯不滿了,還想抱上來,卻被宣錦冷地攔住。
“你不聽話,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終于,男人安分了。
宣錦嘆了一口氣,一時間心里五味陳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晏誠安躺在床上迷迷瞪瞪的看著忙碌著的人影,即使視線仍然模糊不清,也終于和記憶里那個影子重疊在一起。
他們剛結婚的時候,宣錦也是像這樣,細心的照料著他。
這樣好像他們都沒離婚一樣。
一時間,晏誠安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否還清醒。
等宣錦端著醒酒湯的時候,男人突然起抓住了的手。
宣錦嚇了一跳,差點將碗灑到了地上。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呢。”晏誠安卻宛若未覺,一不地拉著的手。
宣錦很不給面子的啪一下拍開他的手,沒好氣道:“喝了酒別朝我撒酒瘋,什麼回不回來的
。”
宣錦也顧不上燙不燙,直接把醒酒湯塞男人的手里。
注意到旁邊因為熱被男人掉的服,頓了頓,要把晏誠安的外套掉掛到架上。
突然男人扔了醒酒湯,翻了個,靠在枕頭上看著:“這件服只能干洗,你以前用手洗,把我的服都洗壞了,賠錢!”
宣錦作一頓,一時之間有些分不清楚晏誠安是在裝醉還是真醉了。
更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生氣……
“算了,要不我們不要離婚了。”晏誠安又翻了個,下半句話模糊不清的,“就這麼湊合著過,也好的……”
宣錦替他蓋好被子,安自己左耳朵進又耳朵出就行,轉頭就要去給他做醒酒湯。
剛轉,晏誠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起來,一把抱住的腰:“你去哪里,陪我睡覺。”
宣錦推開他的手,咬牙切齒:“我去給你再弄一碗醒酒湯。”
“我沒醉。”晏誠安一臉委屈又生氣。
本來有些生氣的宣錦忽然笑出聲來,覺得他這副模樣前所未有,故意逗著他:“你再不放開,我就把你丟出去睡大街。”
晏誠安僵了一下,竟然真的乖乖放開了。
“躺好,我一會就回來。”宣錦指揮著他。
不管怎麼吩咐,晏誠安都乖乖照做,宣錦一下子覺得喝醉時候的他除了有些難纏以外,比清醒的時候討喜多了。
清酒湯煮的很快,宣錦兌了些涼水直到能口后,端到了晏誠安的跟前。
“把這些都喝了。”宣錦扶著他坐起來。
晏誠安聞了聞,立刻嫌棄的皺起眉:“這什麼,臭死了。”
“這是酒,你不是沒醉嗎,沒醉就再陪我喝一杯。”宣錦撒謊都不帶眨眼的,隨口胡謅。
晏誠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端起醒酒湯幾口灌完,還炫耀似的拿到宣錦跟前晃了晃:“我都說了,沒醉。”
宣錦咬了后槽牙,還是配合地立刻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算了,就當是在
哄孩子了。
不想和晏誠安躺在同一張床上,拿著小毯子在沙發上休息,過了會兒,晏誠安就側著頭睡了過去。
宣錦把一本雜志翻到底,著肩膀抬起頭來,就看到晏誠安正靜靜地盯著自己。
對視了兩三秒,就知道,他的酒勁已經過去了。
宣錦有些心虛的了鼻子,祈禱著他最好不要記得喝醉時發生的事,若無其事開口:“你醒了。”
晏誠安鼻孔出氣應了聲。
“酒也醒了,就趕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明天醫生還要過來檢查。”宣錦下著逐客令。
剛才還一臉平靜的男人忽然眉頭皺:“酒是醒了,但是胃疼,渾使不上勁,你要不讓我助理過來接我。”
“現在都已經三點多了。”宣錦瞪大了眼睛。
就算是助理也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吧。
“也對,那我還是明早再離開吧。”晏誠安從善如流。
意識到自己進了他設好的套,宣錦整張臉都黑了。
冷哼了一聲,躺到沙發上蓋好毯子就閉上眼睛,直接把晏誠安當空氣,過了會兒,卻聽到他走了過來。
宣錦佯裝自己已經睡著了,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你是要我把你抱到床上,還是你自己過去。”
“……”
宣錦很識相的自己往床上走,被子上還沾染著他上的氣味,除去不喜歡的酒氣以外,意外的令到安心。
晏誠安沒有離開,和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而第二日,酒店里。
莫秋菡醒來看到自己赤著的,先是一喜,隨后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醒了?昨天晚上你很主嘛。”
頭皮麻了一下,脖子僵的抬了起來,便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男人手上紋著花臂,頭發也染得鮮黃的,儼然是一副小混混的模樣,正樂呵呵地看著。
莫秋菡的心一下子墜谷底。
昨晚不是和晏誠安在酒吧里嗎,為什麼會在這兒醒來,和發生關系的……
不是晏誠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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