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青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瓶瓶罐罐,新奇不已,什麽東西都要一,搞一搞,嚇得實驗室的人連連驚呼,要知道,這裏的任何一瓶藥劑,都是無數人的心,都價值連城。
“青青,不要。”夜千塵隻好全程牽住的手,顧青青這才安靜下來。
喬錦像個跟班,跟在二人後。
終於走到新研製的藥劑旁邊,康主任激地介紹藥的功效,他研究了大半輩子,終於功了,興之溢於言表。
顧青青掙開夜千塵的手,好奇地撥弄著那兩瓶藥。
一瓶藥,在喬錦剛發現時,從架子上掉了下來。
“不要!”
喬錦驚著,猛地步過去,一下推開顧青青。
顧青青沒有站穩,重重地跌坐到地上。
然而,那瓶藥劑,仍然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嘩啦一聲,摔到地上,玻璃瓶摔了碎片,淡黃的流了一地。
喬錦僵住,藥瓶摔碎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一個人,看到了希,瞬間又陷了絕。
跪在黃藥的邊上,喬錦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雙手抖著,想將藥捧起來。
其他人也麵麵相覷,看著顧青青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這是他們半個月不眠不休研製出來的果,就這樣被摔在地上,半個月的努力付之東流。
整個實驗室,隻剩下顧青青的哭喊聲。
“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顧青青坐在地上,瞪著兩條,嚎著,“喬錦,你是壞人,你是壞人!為什麽這麽用力推我!千塵都不舍得推我,你是誰呀?憑什麽你敢推我!不就是一瓶破東西嗎?當個寶貝似的。”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激怒了喬錦,霍地站起來,衝到顧青青麵前,“你給我閉!你哭什麽?那是我外婆救命的藥,被你打破了!你還好意思哭!該哭的,是我!”
“啊!啊!”顧青青尖著站起來,立即跑到夜千塵後,緒看起來非常激,捂著雙耳,猛然地搖著頭,“啊,壞人!壞人!為什麽罵我?千塵,為什麽所有人都罵我?”
看到顧青青的樣子,夜千塵雙眼猩紅,眸子中閃著冰冷的目,冷冷地看著喬錦,一字一句道,“喬錦,若是因為你的原因病複發,我饒不了你!”
“那是我外婆救命的藥……”
“你別忘了,主導這一切的,是我,這藥,是我的!這裏的東西,想摔哪瓶摔哪瓶,你有什麽資格罵!”
喬錦怔怔地定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步也挪不開。
夜千塵的話,不停地在耳邊回響,你別忘了,藥是我的!你有什麽資格罵?
晃了晃,喬錦強迫自己穩定住。喬錦,不能倒下。
康主任推了推眼鏡,小聲地道,“夜總,這次配製了兩瓶藥劑,這裏,還有一瓶,但隻夠一個人使用了。顧小姐的病似乎有所加重,但不至於威脅生命。是不是先給……”
“先給青青用。”
“夜……”
康主任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得看著夜千塵,向他確認。
喬錦再次僵住,先給青青用。那的外婆,怎麽辦?的一切希,因為夜千塵的這句話,化為泡影。
“康主任,配製這種藥,需要多長時間?”喬錦突然急切地問道。
“隻要材料齊全,三到五天即可。如果能弄到果實,就更好了。”
“我知道了!”
喬錦瘋了一般的跑出實驗室,夜千塵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什麽,正抬腳出去,卻被顧青青使勁拽住。
“千塵,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你不要離開我,好多人,好多人,都要害我。”
腳步停住,夜千塵不得不先安。等他追出去時,茫茫大雪中,早已沒了那個影。
喬錦沒有一刻停留,攔了一輛車,直接飛奔去機場。
經過兩天的輾轉,在向導的幫助下,於一個雨夜,終於找到了那個原始部落。
雨林中,下著傾盆大雨,部落的人,正在遮蓋挽救他們的房屋,原始的房屋,經不起風吹雨打,而雨林中天氣無常,每次下大雨,都是一場災難。
這樣的夜裏,仍然有人注意到了喬錦的出現,而部落所有人都認識,那次砍掉部落神樹樹枝的人中,就有。
剛才還在搭建草屋的原住民,不約而同地拿起了武,憤怒地朝吼著。
“他們說,你們傷了神樹,要將你燒死,向神樹贖罪。”向導翻譯著,隨後道,“早知道你和他們有仇,打死我也不接你的活。而且你還敢他們的神樹,真是不要命了!”向導非常懊惱。
“別廢話了,你問問他們,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樹枝?”
“你想死嗎?我們可隻有兩個人。”
寡不敵眾,可是必須要盡快拿到東西,不然,外婆就有危險。
正在思考時,忽然,注意到,一懸掛的木頭,正在緩緩掉下來,而它的下麵,坐著一個還不會走的嬰兒,如果它掉下來,後果不堪設想。
千鈞一發之間,來不及想其他,撞開擋在麵前的人,不顧一切衝了過去,在木頭落下的瞬間,將嬰兒抱在了懷裏。
還好,沒有出現最壞的結果。
就在衝過來的一瞬間,部落的人將武對準,以為要拿那個嬰兒威脅,可是當看到木頭落下時,才明白了的舉。
一個人從人群裏衝過來,流著眼淚,從懷裏接走了嬰兒,應該是孩子的媽媽。
一個男人上前,正想說什麽,卻被那個人阻止了,還憤怒地對著男人說了什麽。
向導也跑到邊,責備道,“你知不知道,剛才的舉多危險?不過,那個人,說你是個好人。”
好人,不敢當,相信,無論是誰,在那樣的況下,都會衝過去。
這時,才發現,方才的草棚下,還躺著一個小孩。
小孩麵慘白,臉上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汗水,不停地搐。
走過去,蹲下了,好燙!
來不及多想,問向導要了退燒藥,正準備給小孩喂下時,一支弓箭,直直地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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