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放在地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上的一些東西證明了我的猜測,這應該就是比我們先進來的那一批西方異人。
隻是不知道,他們在這地牢中到底遇到了什麽東西,最後竟然變得支離破碎。
“死了多長時間?”
馮偉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
“我又不是專業的法醫,我怎麽知道。”
馮偉撓了撓頭。
“你剛才不是還說,這很新鮮嗎?”
“新鮮是相對而言。”
我邊翻看著便解釋道。
“我看不出一死了多長時間,難道還看不出一塊豬新不新鮮嗎?按照這裏的環境來推測,隻能大概判斷他是今天才死的。”
說完,我站了起來。
從這上已經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了。
想要了解更多有關這地牢的事,那我們就必須要深到地牢中去探查。
“走吧,去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不死者。”
我對他們說道。
隨後,我把那項鏈揣進兜裏。
本來我是想掛在脖子上的,可是這畢竟是剛從一上拆下來的,我的心再打也有點犯膈應,所以還是放在兜裏,等用到的時候再取出來吧。
地道彎彎曲曲,也變得越來越了。
看樣子,這應該是地下水反滲上來的。
繼續往前走,有些稍微低窪一些的地方竟然都已經被淹沒了。
我們三個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繼續走著,又走出去一段距離以後,我們走到了地道的盡頭,一堵牆橫在我們麵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牆下麵則是一口水潭,上麵還飄著惡心的綠藻。
“要下去嗎?”
馮偉皺了皺眉。
“這可真髒。”
馮偉絕對不算是個幹淨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邋遢。現在就連他都出了嫌棄的表,不難想象這水到底有多麽令人作嘔了。
就在這時候,我注意到水潭旁邊有一隻鞋子。
這是個皮鞋,破破爛爛的。
“他們進去了。”
我盯著那鞋子看了會兒。
這隻鞋子應該是小貨郎的,既然能在這裏出現,那就說明他有很大的可能還活著。
“忍耐一下吧,隻能遊過去。”
我對馮偉說道。
馮偉很不願的點了點頭,走到水潭邊上。
看著那綠油油的水麵,我有點犯膈應。
猶豫再三,我咬了咬牙。
“算了,回去之後多洗幾次澡就是了!”
如此想著,我縱跳進了水潭中。
可是跳進去的瞬間,我便發現問題有點不對勁了。
周圍的綠藻瞬間朝著我包裹了過來,那速度快的令人發指。
“什麽況?”
當時我就懵了。
雖然不知道這些綠藻到底是什麽來頭,會不會對我造什麽傷害,可我還是下意識的進行了躲避。畢竟,這玩意兒隻是看一眼就讓人覺得很膈應。
突然,我覺胳膊一疼。
不知什麽時候,一團綠藻漂到了我的胳膊上。
一縷縷鮮從綠藻下麵滲了出來。
我愣了下。
他娘的這玩意兒還會咬人?
這真的是綠藻嗎?
這時候再浮上去是不可能了,頭頂上方的綠藻更多。
我得想辦法給馮偉點提示,別讓他……
“噗通!”
跳下來。
馮偉直愣愣的跳了進來,隨即便也遭遇了和我一樣的狀況。
“臥……”
馮偉驚呼,話還沒說出來就先喝了一口髒水。
我眉頭鎖,不能再留在這裏了。
再耽擱下去,恐怕我們就真的麻煩了。
我趕衝著馮偉打了個手勢,示意讓他跟上來,朝著水潭的另一頭遊了過去。
說起來,這水潭倒是不深,比外麵的地道也就是稍微深了點罷了。
我們稍微往下沉了一些,雙腳才在水潭底部,行起來也就方便了很多。我們倆也不敢在這裏停留太長時間,趕就朝著對麵跑了過去。
我和馮偉水都不算是特別好的那種,哪怕有鬼紋的加持,也未必能在水下停留太長時間。
跑出去一段距離,前麵又出現了一團綠藻。
再次看到那惡心人的玩意兒,我心裏咯噔一聲。
我和馮偉停在原地,互相看了看,誰都不知道現在該怎麽辦才好了。
剛才隻是一小團綠藻就把我胳膊上咬出了一道傷口,眼下這麽大一團,這要真衝進去,那不得把我給啃幹淨了啊?
可是退回去也不現實。
後麵的綠藻,比前麵隻多不。
猶豫片刻,我對馮偉做了個手勢。
“跟上來,衝過去!”
隨後,我腳下猛地用力,從那團綠藻旁邊的隙衝了過去。
那些綠藻顯然注意到我了,迅速朝著我聚集了過來。我微微皺眉,也沒理會它們,當務之急是要趕衝過去,這樣我們才能幸免於難。
那些綠藻距離我已經很近了,我猛地揮胳膊,卷了一陣暗流。
不過,這也隻是杯水車薪而已。
綠藻遊的速度很快,被我推走的那段距離,很快便被它們追了上來。
我抬頭往前看,頭頂已經能看到亮了。
看樣子,我們已經很接近這水潭的出口了。
當即我咬了咬牙。
管他呢,被啃就被啃吧!
衝過去就是了!
我趕幾步,終於看到了曙。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卻聽到後傳來了一陣咕咕嚕嚕的聲音。
回頭看去,馮偉他們倆被綠藻圍住了,正在不斷的掙紮。
我眉頭鎖,轉趕衝了回去。
如果隻是阮明武一個人,那我自然不可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說句過分的話,不過是個陌路人而已,充其量算是有點合作關係,死了也就死了。
可是馮偉不行!
那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遭罪。
在水下和這些綠藻糾纏顯然是不明智的,在這裏我什麽手段都施展不出來。
想要救他們,那必須要把他們帶出去!
我腦海中靈一閃,心裏已經有了計較。
行字!
水裏張不開,我隻能在心裏默念咒文。
施展了行字,我腳下猛地發力朝著他們倆衝了過去,一把把手進了綠藻群中,把他們倆抓了出來。我稍一停頓,立即轉帶著他們朝岸上衝了過去。
“嘩啦!”
衝出水麵以後,我把他們倆扔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
馮偉跪在地上嗷嗷的吐,他在水潭中喝了一口髒水,估計現在心裏正膈應著呢。
“謝謝……”
阮明武艱難的說道。
我輕聲笑了笑。
阮明武一路上都把姿態擺的很高,沒想到他竟然也會說謝謝。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從手臂上下了一團綠藻,拿在手裏細細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