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深PERIBAR。
喧囂的周末夜晚如期而至,燈耀眼的酒吧,迪斯科的音樂混著年輕人的舞步,跳在不斷變幻的燈間,熱似火。
相對而言安靜許多的頂級私人包廂。
顧宴安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百無聊賴地打著遊戲,他穿著看似簡約的白連帽衫,將帽子蓋在腦袋上遮住了眉眼。
戴著裝飾戒指的修長手指,利落地作著手機屏幕,時不時便抬眸瞥一眼包廂的門,然後又抬起手腕看看表上的時間。
“八點了都,怎麽還沒來啊?”
顧宴安不由得小聲嘟囔了句,見傳聞中的老大未至,不有些坐立不安。
該不會要被老大給放鴿子了吧……
雖然他不會因此抱怨些什麽,但難得臉的老大鴿了他們,多讓人有點難過。
“應該不會。”沈衾瓣輕抿了下。
他用指腹慢條斯理地挲著表盤,“畢竟是老大,晚來幾分鍾也是應該的。”
“也有道理。”顧宴安點了下頭,“就算老大晚來八百年我特麽也得等啊!”
那是誰,那可是從未過麵的老大!
於是顧宴安也懶得管時間了,一副今晚就要住在這的模樣,將帽子往下一拉又捧起手機來,摁了兩下屏幕繼續作。
似是一局遊戲剛結束,響起清算的聲音,隨後便是新一局的開局聲。
……
與此同時,百花深的接待大堂。
一道黑的纖細影,與一道紅的嫵影,同時從私人電梯走了出來,經理看到薑姒那張悉的麵孔,便立刻熱地向迎了過來,“薑小姐,您朋友?”
阮清站在旁低調地一聲不吭。
薑姒在前臺停住了腳步,從包裏出象征尊貴份的卡,遞給經理後彎嫵地笑了下,“那你可是看走眼了。”
經理接過薑姒的卡笑得像朵花。
能在百花深做到經理位置的人,多了解一些流集團,自然清楚薑姒是什麽角,也知道這裏是流的半個總部。
他對於薑姒的份卡已經非常悉,知道當遞出卡片時意味著什麽……
但接過這張以前不曾見過的陌生卡片後,經理卻倏然間愣了愣,“這是?”
薑姒手裏那張卡是純黑的頂級會員。
但這次遞出的會員卡,卻是在純黑的基礎上描了金邊,卡背麵的簽名位置,瀟灑地落下一個金的簽名——
重明!
經理驀然瞳孔地震般,震撼地抬頭向薑姒邊的人,直接僵在原地。
阮清的著裝幹淨利落,即便並未刻意打扮,卻也有種與生俱來的清冷冷傲,再加上這一幹練的機車風裝扮。
白短款吊帶出一截約能看到馬甲線的瘦小腰,外搭敞領的黑皮,修黑長下是酷極了的馬丁靴。
戴著一頂黑鴨舌帽,帽簷微微下看不清眉眼,但散落於後的筆直黑發,卻彰顯了人的份……
“看清楚是誰了?”薑姒眼尾微挑。
意味深長地看了經理一眼,“認準這張卡,認準這個人,以後別再看走眼了,否則這裏可沒誰能救得了你。”
“是是是。”經理連忙點頭哈腰。
這可不是什麽沾薑姒的來蹭吧的、如同附屬品一樣的普通朋友,這特麽才是真老大,在麵前薑姒都得靠邊站的那種!
薑姒也明顯不想在阮清麵前抬自己的份,儼然是乖巧跟在這位大佬邊的小跟班,平時該打工打工,關鍵時刻積極讓位。
經理忙畢恭畢敬道,“重明先……不是,重明小姐,您這邊請。”
他立刻便懂了分寸知道該敬著誰,便領著阮清和薑姒向流集團的包廂走去。
……
顧宴安仍舊在無聊地打著他的遊戲。
沈衾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低頭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時不時地品兩口尾酒。
倆男的待在一起相顧無言,旁邊幾位其他的流集團員,瞅著這兩位大佬不講話,也隻敢在旁邊小聲嘀咕些什麽……
“老大到底什麽時候來啊?不是姒姐耍我們的吧,畢竟平時也夠損。”
“姒姐損歸損!但從不拿老大的事開玩笑,我覺得這回應該是真的,大人嘛畢竟肯定都是要軸出場的……”
“哥今天來嗎?”
“啊。”顧宴安從遊戲裏抬了下頭,“他說要來,但不知道這會兒在天上、在海裏還是在土裏,該來的時候應該就來了。”
“好家夥。”沈衾不由得輕嗤一聲。
他挑了下狐貍眼睨向顧宴安,“哥在老大麵前都敢擺譜?大家都生怕對老大不敬,最晚的也提前半小時到,他可真敢。”
“害。”顧宴安不在意地撇了撇。
他幹脆關掉遊戲,“哥說了,反正老大肯定沒他年輕還沒他帥氣,他值擔當軸出場沒什麽病,老大嘛……雖然咱都很期待見到他,那也是因為不知廬山真麵目!不過你也說了他八是個油膩大……”
“說誰是油膩大叔呢?”
然而就在顧宴安話音尚未落下時,一道聲線嫵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薑姒風風火火地推開包廂的門而。
見狀,除了顧宴安和沈衾之外,其他人立刻條件反般的起,“姒姐。”
“嗯。”薑姒輕點了下頭示意他們坐下。
顧宴安旋即嬉皮笑臉道,“姒姐來啦,老大呢?他怎麽沒跟你一塊兒?”
年往薑姒的後探了兩眼,並沒發現有第二個人,於是便幹脆問道。
“在外麵打電話。”薑姒輕眼尾。
傅景梟那狗跟警犬似的,兩分鍾沒有老婆的消息,就立刻瘋狂嘀嘀要回應,生怕把他老婆給跑了似的。
阮清沒辦法,隻能跟他視會兒頻。
畢竟待會兒進包廂後……當著這麽多屬下的麵,撒狗糧也影響不好不是?
“哦哦。”顧宴安立刻就興了。
沒被老大放鴿子,他今天真的會過來。
薑姒手揪住顧宴安的耳朵,“說誰是油膩大叔呢你?把你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我聽聽,我來之前你們都聊什麽呢。”
揪著顧宴安的耳朵拎到自己邊,然後在皮沙發上坐了下來,鬆開他的耳朵隨手端過一杯酒,正準備喝兩口……
旁邊一位員倏然告狀道,“姒姐,顧總說老大是油膩大叔。”
“噗——”薑姒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連忙放下酒杯了,顧宴安見狀在旁邊立刻遞上紙巾,“姒姐你別激啊,就算老大是油膩大叔我也不嫌……”
“油膩你媽!”薑姒一把將紙巾抓過來。
重重地著瓣上的酒漬,神複雜地斜眸睨他,“誰給你的錯覺?”
家寶貝跟油膩大叔沾半個字?
“啊……”顧宴安的神比還複雜,“合著就這還是我化了?那連油膩大叔都不是的話該不會真的是個糟老頭子吧……”
沈衾小口抿著酒睨了他兩眼,“有可能。”
這群人就沒往更好的方向考慮過,畢竟,能一手創立流,還能跟星宿那位梟爺相提並論的角,一定足夠重量級。
這種重量級的角通常都其貌不揚。
就算長得好點吧,那也肯定是上了年紀年老衰,總不能指全世界都是傅景梟那種年輕還帥氣多金的商業巨鱷……
“所以到底啥樣?”顧宴安好奇了。
薑姒隻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等會兒就過來了,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然而就在話音剛落下時,包廂的門便忽而被推開,伴隨著清冽如泉的聽嗓音,一道纖細的黑影出現在包廂。
“姒。”阮清掛斷電話後回到包廂。
薑姒隨即抬起眼眸,看到今天的主角終於到場,彎連忙起去迎接。
在薑姒的多重鋪墊及眾人的期待下……
大家都下意識地以為,這肯定是老大閃亮登場了,於是集齊刷刷地抬起眼眸,但就在他們準備如剛才一般起立時。
卻看到走進包廂的竟然是個年輕人。
雖然在昏暗的燈下看不清五的廓,可那曼妙纖細的段,以及披落於肩後的烏黑長發,卻彰顯著的別。
“姒姐,這是……”顧宴安試探地猜測道,“你領過來的朋友?”
顯然,在看到來人是年輕人後,在場諸位沒有人會將往重明的方向猜。
沈衾也抬起眼眸打量著這年輕人……更加準確地說,應該是年輕孩,即便還看不清五,卻也能覺到年齡不大。
聞言,薑姒的眼尾輕輕地了下。
隨即手攬住阮清的肩膀,轉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姐妹,你藏了這麽多年不麵,給人留下的印象可不怎麽好啊。”
“嗯?”阮清微微仰了下臉蛋。
為了能對上薑姒的視線,將下稍稍抬起,一張素白卻致的小臉迎上燈包廂,終於能約看到臉頰的廓。
鼻梁高,瓣嫣紅,臉蛋的線條和卻致,側影比起薑姒來毫不輸。
再加之今天這幹淨利落的打扮,整個人都散發著清貴的高冷氣息,上仿佛落了般,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清抬手,用指尖輕輕抵了下帽簷,將鴨舌帽向上微微拉了下,“怎麽說?”
薑姒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包廂裏這些尚且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麽的人。
“你要不要,先給他們做個自我介紹?”
薑姒紅輕勾著,角噙著的那抹笑容不懷好意,尤其是在看向顧宴安的時候,“有些人可把你當了油膩大叔呢。”
聞言,阮清的眸微微閃了下。
順著薑姒的視線,轉眸向戴著連帽衫帽子的顧宴安去,目平靜如水,但卻清冽幹淨得讓人覺得對視一眼便是……
而聽到這番話的顧宴安也不由愣住。
他看向這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帽簷稍稍被抬起的阮清,出了更多的五,這次能約看到帽簷下的一雙眼睛。
廓致,瞳漆黑卻目明亮。
好似一汪清冽的泉,墨泉,但卻散發著點點水,目盼兮間波流轉。
常年生活在男人堆裏的顧宴安,那不控製的小心髒……猛地跳了一下。
沈衾也抬了抬眸,即便隻能看到帽簷影下那雙朦朧的眼,以及的簡單廓,第一眼卻也有被這個孩驚豔到……
“好像是需要。”阮清紅輕啟。
畢竟,這是的第一次麵,這些人無法將認出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於是阮清抬手摘掉了自己的鴨舌帽。
原本就披散於後的烏黑長發,在撤掉帽子的遮掩後,愈發順驚豔得散落於後。
與此同時出的是那張完整的臉蛋……
抹掉了所有的影,包廂的燈落在高的鼻梁上,整張臉、所有的五,終於全部都暴在這燈之下!
在場的男人們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噢我的媽媽咪呀……”顧宴安癡迷著,囁喏著張了張。
這他媽怕不是剛從天庭下凡的小仙吧!
他神恍惚地看著眼前的孩,若說剛剛留下的印象,是伴隨著神的朦朧,但現在出全臉後卻是無盡的驚豔!
難得有人……比朦朧時更得令人屏息。
“既然不曾謀麵,那便做個自我介紹吧。”
剛從天庭下凡的小仙,緩緩啟了,那雙清冽幹淨的眼眸掃視了一圈包廂。
顧宴安覺自己已經快陷到裏。
他迫不及待想要聽聽仙的自我介紹,然後尋著自己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便聽那位仙,在他恍惚時啟時吐出幾個字,“各位好,我是重明。”
“誰?”顧宴安眸倏地閃了下。
他顯然沒有回過神來,甚至覺自己是不是被這妹妹的容貌驚豔到出現錯覺,於是拚命地搖了下頭,想要撿回意識,“你剛剛說你誰?”
沈衾也驀地抬起眼眸看向這個孩。
但阮清眉目清淨,紅輕彎了下,巧笑嫣然時那般自信,“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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