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簫說完,才知道他們之間的信任,那般岌岌可危。
聿尊站在路燈下,一半臉浸潤在明黃的燈下,另一半臉,則側著,暗無比,他眉間輕挑起,要是笙簫真懷了孕,他的孩子,豈不是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嚴湛青手里?
他眼中極快地閃過一道殺機,只是,藏的很好,陌笙簫只認為自己晃了眼,回過神來,男人已經面如常。
嚴湛青那時候的決絕,已經了陌笙簫心里的最痛,聿尊再殘忍,也遠遠比不上他。
男人睨著的小臉,怪不得,回到皇裔印象后再沒有去見過嚴湛青一面,他膽子真夠的,就算笙簫有了孩子,要或不要也只能他說了算,不到嚴湛青來左右。
陌笙簫原以為聿尊會不分青紅皂白對付,他拉起的手向停車場走去,笙簫在后面安靜地跟著,兩道影子幾乎疊合在了一起。
回到皇裔印象,湘思和何姨早就睡了,整個別墅一片漆黑。
笙簫走進客廳,想手去開燈,聿尊握住的手臂將推進屋,趔趄著幾乎摔倒,聿尊攬起的腰,將一路往樓上帶,陌笙簫置于黑暗中,完全看不見路。而聿尊走的極快,就像是穿梭在白日里那般自在,笙簫抓著他的手,好不容易才堅持到了二樓。
后半夜,笙簫睡得很沉,早上,何姨在門口喊了聲讓他們下去吃早飯,房間安靜地毫無回應,何姨見狀,也就自顧下了樓。
聿尊睡眠一向很淺,他早就醒了,只是沒有答應。
笙簫枕在他一條手臂上,呼吸沉穩均勻,真是累壞了,臉上的紅還未退去,集的眼睫下,眼皮微微跳,甚至能看到淺青管。
聿尊撥弄著枕在下的長發,他捻起一縷放在鼻尖,眼里的慵懶及愜意盡顯,他一側角抿起,其實,想要收服人的心很簡單。
更別說,像陌笙簫這樣的,畢竟涉世未深,誰對好,時間相的久了,自然就容易付真心。
手臂上的腦袋了,陌笙簫睜開眼,就看見聿尊單手撐起,一雙深邃的眸子直直睨著,頓時臉上一熱,扯過被子將自己進去,“你看什麼?”
聿尊放下手,臉窩進頸間,“其實你躺著了,怎麼看上去比我還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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