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天,江清野每天都能收到湯,花樣百出,湯品永不重復,喝得江清野直上火。
店員因為接二連三地給他送湯,已經是能和江清野一起聊幾句的。
每次來送湯,店員都一臉艷羨,甚至有一次還直跟江清野抱怨:“哥,你長得真好,我就不行,太磕磣了富婆瞧不上。”
聽得江清野太突突地疼,連想要把洗刷好的保溫桶遞給他的心都熄了。
葉蘇芙從忙碌的工作中抬起頭來,了發酸的脖子,看著墻上的掛鐘直指向晚六點,快下班了。
看看手機,除了工作消息,江清野的微信頭像在列表里安靜地躺著,沒有半點活躍的跡象,甚至因為消息太多,江清野已經被頂到翻頁才能看到。
葉蘇芙也不急,給自己泡了杯紅棗玫瑰茶,慢悠悠地喝。
一周時間,不算長,但也絕對不短。
放魚兒游了這麼久,網該一了。
葉蘇芙想得通,放下了茶杯,去洗手間補妝。
才勾上眼線,就見槐姐從衛生間里出來,看見,一臉賊笑:“今晚有約?”
“嗯。”順手把右邊的眼線勾上了,眼尾橫拉出個小鉤子,人。
“是男人?”槐姐一臉八卦,湊得葉蘇芙更近了些,能看見葉蘇芙白皙脖頸上的管和細小絨。
又咂了一下,“皮真好,嫉妒!”
葉蘇芙睨了一眼,不答,槐姐還在那自顧自地說,“是男人吧?”
直到葉蘇芙把眼線筆裝包里了,才回:“取悅自己。”
聽到答話,槐姐一時愣住,反應過來葉蘇芙答的是為什麼化妝,還想追問,葉蘇芙已經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出公司了。
北波市傍晚的風景不錯,殘染紅了大地,開車到小區的地下車庫,乘著電梯上樓。
進了家門直奔臥室,四仰八叉癱在床上,手機突然蹦出來一條微信消息:
江清野:【保溫桶什麼時候給你?】
微信名和他人一樣刻板。
葉蘇芙微微勾,魚兒咬鉤了不是。
坐直了子,手指在鍵盤上噠噠噠:
【今晚】
【在我家】
*
江清野發完消息,正對著桌子上的保溫桶發呆,手機在手上攥得,手指無意識地在長凳上輕敲。
保溫桶排排放著,除了,大小形狀一模一樣。
一周一個,不重樣,加上葉蘇芙親自送的那次,一共八個。
他把保溫桶給送湯的店員,店員不收,說蘇小姐買的。
江清野琢磨著,言下之意是連湯帶桶全送給他。
可他哪能真收下。
略一思索,想明白那人等著他送過去呢。
再這麼接送的湯也不是這麼一回事,他想著趁把桶還給,順便跟說清楚。
手機突然一震,打斷了思緒。
蘇芙三月半:今晚
蘇芙三月半:在我家
江清野:...............
一連兩條,分開發的。明明很正常的問句,可答出來,就蒙上另一層晦的意味,他怎麼回都不對味。
江清野索快刀斬麻:【我現在過來。】
想了想又覺得有些歧義,補上一句:【有些話得說清楚。】
葉蘇芙沒再回。
看了信息,輕笑,看來暫時不用急著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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