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會出手,就這?
車厘子的鬼頭刀差點掉下來砸著自己的腳。
眼見大波鬼樹即將襲來,不怎麼說話地翰林子墨忽然撂下一句:“他在抓鬼。”
接著就收起武,轉往秦諾奔逃的方向追去。
車厘子與冷呆呆對一眼。
還以為真要和鬼正面呢。
原來是這樣。
隨即腳底抹油,在冷呆呆速度加持的buff,如一陣風竄了出去。
這一次的追逐不比上次。
了鬼手的牽制,單單就鬼樹而言,本不夠看。
這就好比,一輛接近報廢的奧拓不自量力要和奧迪r8,比直線加速。
結果奧拓發機還沒熱乎,奧迪r8已沖出去老遠。
連尾氣都吃不到。
沒過多久,甩掉鬼樹的玩家們在一片荒地停了下來。
跑在最前面的秦諾,將傷心一箭平放在地上,沒有著急撕開苫臉紙。
而是先用真氣覆蓋住手掌,小心翼翼地向那兩只鬼手。
另一只手握著平底鍋,時刻做好出擊準備。
其余三人站在不遠,大氣都不敢一下,嚴陣以待。
鬼手的能力,早在任務初始便已見識過。
那無窮無盡,如水般的手掌,堪稱噩夢。
打掉一只,還有第二只,第三只。
如果找不到那雙真正的鬼手,那玩家能被活活消耗累死。
秦諾心頭揪,不敢毫大意。
手指一點點,一點點向那兩只慘白如紙的鬼手。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到了。
寒刺骨的冰涼,通過手指傳至四肢百骸。
好似寒冬臘月,在西伯利亞炫老冰。
冷地渾發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秦諾深吸一口氣,將一只鬼手從傷心一箭的肩頭緩緩取下,放在平底鍋里。
然后是第二只。
期間鬼手沒有任何作,連手指頭都未曾過。
了。
其余三人懸在嗓子眼的小心肝算是沉了下來。
待苫臉紙從臉上撕下,冷呆呆立即對著傷心一箭和秦諾釋放了力up的buff(增益狀態)。
箭哥醒來抹了把臉,連連啐了好幾口涂抹。
似是想將晦氣吐干凈。
接著一個烏坐飛機,原地跳起嚷嚷道:“秦兄弟,你的出手就是痛擊隊友嗎?知不知道我差點死了?!”
“死了你還能在這兒活蹦跳?”
秦諾沒好氣地瞥了眼:“而且你可是方機構的待轉正人員,未來的人民公!仆。
犧牲小我,就大家,這點覺悟都沒有以后還怎麼在職場混?”
“那你為什麼不去引怪?”箭哥怒道。
“我又不是公務員。”
“...”
箭哥無言以對。
只當是啞吃黃連,把不滿憋了下去。
車厘子老哥頗為忌憚地著那兩只蔫吧下來的鬼手,好奇為何會這樣。
“很容易理解啊。”
秦諾立即解釋道:“鬼的能力就是鬼,鬼的殺人規律就是鬼能力的現。
之前我說過,鬼嚇人、鬼唬人、鬼害人。
害人占第一位。
即殺人規律的優先度是最高的,是鬼能力運行的底層邏輯。
當殺人規律到干擾或邏輯相矛盾,鬼便會陷死機狀態。
箭哥被鬼手搭肩,便是發了鬼的殺人規律。
繼續下去,要麼是用高于鬼手的能力打掉它,要麼是箭哥被鬼弄死。
可如果在規律已發的況下,目標已經死了呢?
那鬼手該不該繼續這個行為邏輯,去殺死一個已經死了的箭哥?”
車厘子恍然大悟:“所以鬼手陷了邏輯矛盾,直接死機。”
“沒錯,是這個理。我是在有百分百把握的前提下,才讓箭哥去引怪。”
秦諾點點頭,不承認自己有賭的分。
否則下次哪個隊友還敢以試險?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遮掩活人氣息的手段都集齊了。
接下來便是前往李老二的出事地點,去會一會那鬼哭墳。
玩家們稍稍收拾一番,重新集結隊形,往目的地走去。
路上,走在隊伍最前面的秦諾扭頭問道:“對了,你們當中誰是子?”
子,問這個做什麼?
車厘子、箭哥、翰林子墨面面相覷。
“未破的子氣旺盛,能在一定程度上多扛一會兒氣的侵蝕。”
秦諾揚了揚抓著的鬼手:“待會我拿一只鬼手,另一只鬼手最好由你們當中氣最旺的那個去拿。
不然鬼哭墳沒等到,就有可能先頂不住鬼手的氣侵蝕,當場升天。”
三名男玩家一陣沉默。
似乎誰也不愿意承認自己還是子的事實。
畢竟嘛,他們都是二三十歲的年人了。
說出來,多丟人。
翰林子墨率先開口:“我有稱號技能,不需要鬼手,你們兩個拿吧。”
這話說得很討巧,直接避開了秦諾的問題。
車厘子張了張,接著道:“那個...那個,我以前談過一個對象,了好多年的那種,所以...我還是用苫臉紙吧。”
“男的的?”
秦諾問道,“男人的話,不算。”
什麼男的的?!你會說話不。
車厘子眼角一;“當然是大姑娘了,我是正常取向。”
秦諾“噢”了一聲,將目落在箭哥上。
意思瞧你油膩模樣,估計連姑娘的手都沒過,直接承認吧。
“喂,我也談過對象,我,我...。”
箭哥剛想大聲辯解,可一瞧在場幾人都用懷疑的目盯著自己,聲勢立即弱了下去。
著頭皮,接下鬼手。
一路無話。
等到幾名玩家抵達一破落的土地廟時,這才停下腳步。
“應該是這兒了。”
秦諾稍稍打量了眼路邊的那座土地廟。
里面的神像早已不見,風吹日曬亦將油墨吹刮地不剩幾許。
顯然,很久沒有人過來祭拜了。
與李老二描述的場景很相似。
“接下來怎麼做?”
翰林子墨詢問道。
“喏,車老哥,冷妹子你們用苫臉紙,自!兄直接變石頭,盡量變小一點,這樣我方便攜帶。
箭哥,你跟我拿著鬼手站遠一點。”
秦諾快速分配好資,將兩張苫臉紙、一只鬼手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