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秦諾沒有耽擱時間,火速回到金橄欖小區。
剛進家門,他便徑直坐在電腦前,上不記名網卡,掛好虛擬ip,開始查找電視臺地址以及工作人員名單。
互聯網時代,任何人都不存在私。
只要點手段,別說個人真實姓名。
份證、私人手機號、家庭住址、銀行卡號、開房記錄都能調查地一清二楚。
秦諾快速甄別篩選,從電視臺非在編人員名單中找出了幾個符合條件的名字。
接著通過照片對比,最終確定目標。
“華文林,西城區多寶路,金堯小區3幢201室。
今年35歲,非星海本地人,離異獨居。”
秦諾將收集到的信息用手機記下,斷開網絡,清除上網痕跡。
起收拾一番,將需要用到的道裝備統統塞進背包。
然后在衛生間簡單變裝過后,開門離去。
...
他沒有直接去西城區,而是先到電視臺大樓。
偽裝送貨上門的快遞員,詢問門口保安。
得知華文林已經下班后,折返進一間公共廁所,二度變裝。
乘坐公車來到西城區多寶路。
一路疾走,抵達金堯小區。
由于是建在舊城區的老破小居民小區,門是不存在的。
負責看門的老大爺,在保安室閉目養神。
對進出人口本不做檢查。
秦諾暢通無阻地進小區,尋著門牌號找到了三幢。
剛上樓,樓梯中便走下一人。
中等材,穿著大衩、拖鞋,胡子拉碴,略顯滄桑。
兩人肩而過,沒有產生集。
只是當男人走出樓梯之際,秦諾側頭了一眼。
接著止住上樓的腳步。
是華文林。
這麼晚要去哪?
他駐足幾秒,從樓梯過道的窗戶中張,確認對方的位置后快步下樓跟上。
此時的時間是夜里九點多,街道上的行人并不算。
加之金堯小區比鄰夜市,鼎沸的人聲能傳出好遠。
街上滿是火鍋店里傳出來的油膩香味。
燒烤攤邊的老板油滿面,來往的人捂著口鼻穿過濃煙。
觥籌錯,食客們在食與啤酒中釋放著白日積攢的力。
秦諾在人流中穿梭,眼睛始終沒讓華文林離開視線。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后慢步走著。
直至離開夜市,拐一道漆黑的小巷。
秦諾暫止腳步,輕輕一躍。
踩著圍墻,如貓一般悄無聲息地行走在鱗次櫛比的低矮房屋之間。
約莫走了十多分鐘后,華文林終于在一排廉租單間前停下。
幾名著清涼,濃妝艷抹的子倚靠在墻邊。
松弛的皮,廉價刺鼻的香水,故意出來的事業線。
因為分泌失衡顯得格外憔悴的老臉,對路過男子肆無忌憚地言語調笑。
無一不說明們的份。
貓在影中的秦諾,眉梢一挑。
給電視臺開車,雖說工資不高,但也不低。
居然會來這種地方消費,這是有多缺錢?
而且一分錢一分貨,幾十塊錢能到什麼服務?
還不如買兩塊豬。
華文林似乎是這里的常客,與一位染著黃發的子說笑幾句,被對方挽著胳膊向其中一間房走去。
期間不時有男人進進出出,有的還回屋中正在穿的子。
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而在這排房間的最深,幾名結實,臉上寫著“我是壞人”的社會閑散人員,坐在馬扎上煙、喝酒。
腳底下放著幾鋼,相當有震懾力。
警告來此的客人,不要鬧事。
“都是一群苦命人罷了。”
秦諾懶得進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守在外面,等待華文林出來。
按照那天三偉的遭遇,這家伙的家中應該也有一個紙人。
不過紙人到底是以什麼規律,選定目標的呢?
有目的還是隨機?
幕后主使到底意何為?
種種疑在心頭升起。
“自從逆世界與現實發生接軌現象之后,超自然事件出現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
秦諾心思急轉,直覺告訴他靈氣復蘇的大浪就快到來。
下方巷子口的人依舊在賣弄風。
昏黃的燈、極暗示的語言、白花花的大。
引得過往的男人們,紛紛行注目禮。
就在秦諾無聊地比較同時進去的男人,到底誰先出來時,華文林終于結束了。
他拽了拽子,走向巷子口那些煙喝酒的混混,從口袋中掏出三張百元紙鈔。
接著指向跟著出來的那位黃發子,說了些什麼。
其中一位明顯是頭頭的吳克,清點數量后點點頭。
黃發子當即披上一件外套,與華文林并肩向巷子外走去。
“額...這是帶回去過夜麼。”
秦諾撓撓頭。
這老小子明天不上班嗎?
他要是知道已經被靈異現象纏,不知還有沒有這種雅興。
等到一男一消失在巷子當中,秦諾方才。
在離開前,他還拍了張照片。
通過市警局的公眾號,留下一條匿名發言。
講明西城區存在不正當的邪惡易,并附上照片、詳細地址。
為新時代紅領巾,積極曝影響星海市容的現象,沒什麼錯。
...
華文林顯然是個要面子的人。
他沒有帶那位黃發回家,而是前往假日酒店開了間房。
秦諾踩著應急通道的樓梯,來到目標人所在樓層。
樓層并不安靜,行走其中能聽到各種聲音。
有男有。
有年輕的,也有上歲數的。
“假日酒店名不虛傳。”
他搖搖頭,快速找到華文林進的房間,到門口。
不得不說,這家酒店的質量確實差,隔音效果真是讓人無語。
哪怕是站在門口,都能聽出是那個被帶出來的黃發子。
至于另一個,不言而喻。
火柴遇到了易燃。
豈能輕易熄滅。
高強度的戰斗余波,覆蓋范圍不小。
隔著門板,秦諾都能清晰聽到床榻不堪重負的劇烈搖晃。
“這里有監控攝像頭,不能久待。”
他眼珠子一轉,到旁邊一間客房門前。
確認里面無人后,極其快速練地撬開門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