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接手沈鴻遠的醫生麼,他的證件怎麼在這兒?”
秦諾把玩著手中的銘牌,暗自想道。
其余三人的搜索很快結束。
掌大的記事,字跡潦草的記錄,只要是與紙相關的都被找了出來。
“只有這些了。”
0121將一大把資料捧到他面前。
“沒有嗎?”
“沒有。”
0121肯定回答道。
秦諾抬頭掃視一圈滿地狼藉的廚房。
這些家伙正面作戰不行,找東西的手法倒是專業。
若不是沒有趁手工,墻皮都能擼下來。
也不知道訓練他們的教,到底怎麼教得。
如今監獄、綜合樓、男病棟都搜完了。
還剩下庭院和最后一棟建筑。
那地方什麼來著,好像是病棟。
秦諾有些懷疑,這醫院真的有病人嗎...
就在幾人準備去急逃生出口查看的時候,“噠噠噠”幾聲槍響從外面傳來。
隨著一陣由遠及近的急促腳步,出口的單拉門被人撞開了。
是被單獨派出去追擊的0124.
“出口通道那兒有個廂式電梯,那家伙坐電梯逃出去了。”
0124著氣說道。
不出所料。
秦諾并不意外,只是好奇這家伙為什麼要往電梯井開槍。
不怕跳彈把自己打傷麼。
他點點頭詢問道。
“我沒開槍啊。”
結果0124撓了撓頭。
攤手.睜眼.母.JPG。
反倒令其余幾人一臉問號。
不是你開的槍,還能是誰?
“難道是主管他們?”
慘遭秦諾拉郎配的0121,冒出一句。
“有可能。”
“他們不是去病棟了麼。”
“說不定是庭院那支隊伍。”
另外兩人提出異議。
秦諾拍拍手,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不管這些,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招手讓他們跟自己離開。
坐電梯是不可能了。
據0124所述,那廂式電梯的積很小。
四個年人想進去,需要像沙丁魚一樣,側在一起。
臉對著臉,屁對著屁。
如果是三個妹子,秦諾是不介意的,甚至可以再一點,比如這樣-嫐。
但換三個大男人,畫風大概會變牛、牪、犇、...
算了吧。
...
踏踏踏踏,集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一行四人踩著地板快速下樓。
從男病棟大門口沖出,來到了庭院的前院。
庭院大致分為三個區域。
一個前院,一個后院,一個別院。
前院面積最大,連通病棟與監獄的后院次之,與后院鄰的別院最小。
其中別院就是秦諾進來時的地方,無需再探索。
“他是從那里逃出來的。”
0124指著右側說道。
在男病棟右側墻邊緣,有一扇比狗稍大些的電梯口。
門大開,門口橫一木。
使得電梯一直于未關門狀態。
秦諾踩著枯草,走到電梯口。
發現一道歪歪扭扭的拖拽痕跡,延至前院的鐵柵欄門。
草地中還殘留著些許跡與碎絮狀的蛋白質顆粒。
“廚房的一張手臺,有很新鮮的漬。應該在我們抵達前進行了一場手。
從草地被垮的幅度推斷,逃跑者應該是拖著一個重量接近年男子的重。
很大概率,是一個人。”
他簡單分析完,示意另外三人一起去后院。
由于天空被霧氣籠罩,加之于夜晚,室外的能見度非常低。
幾乎達到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好在幾人都攜帶了熱像儀,可以在不開手電的況下安然前行。
前庭院的布局為中間一個圓形水池,周遭種植著各種綠被植。
磚石鋪就的道路,環繞水池,呈放狀通往不同建筑。
沿途秦諾發現長椅上有幾穿保安制服的尸。
他們要麼被利捅穿口,要麼被劃開脖頸。
大量暗紅濺灑在地,引得不螞蟻聚攏在尸腳下。
如果沒有人善后,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變一爬滿各類小的腐尸。
除此之外,秦諾還在植被叢中發現一特種作戰小隊的尸。
他的周圍,橫七豎八躺著幾花椰菜。
“這里發生過戰斗。”
秦諾蹲下子,查看死者的狗牌。
0131。
“是庭院的那支小隊。”
許久未說話的0122,看到狗牌上的數字道。
“我認得他,行前他跟我說干完這一票就回去和談了八年的友結婚呢,沒想到死在這兒了。”
0121開尸的頭套,頗為可惜地嘆了口氣。
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還真是立了個經典FLAG。
秦諾斜了0121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所以你要小心點,別忘了有個年上人妻在等著你。”
“啊?”
0121先是一臉懵,接著似是想到什麼,繼而出蛋疼的表。
明明自己一個連姑娘手都沒接過的純小伙兒,出來執行趟任務就變了已婚人士。
對象還是個五十歲的中老年婦,都能當自己老娘了。
這特麼的...
覺到對方投來的哀怨目,秦諾“呵呵”笑了笑:“0121,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所謂大三抱金磚,大三十送江山。
想當年蕭娘也是五十歲的年紀,還不是被各路梟雄你爭我奪。
0121,你覺得你能比得上夏王竇建德嗎?”
“比不了。”
0121搖了搖頭。
“頡利可汗呢?”
“比不了。”
0121繼續搖頭。
“天可汗呢?”
“更比不了。”
秦諾雙掌一拍:“那不就得了。你一個無名無姓,只剩一串數字的,平白得到半壁江山,還不滿足嗎?還不應該謝我嗎?”
0121:“好像有點道理...”
有個屁!
0124,0122滿腔槽點不知從何吐起,只能憋著,搜刮地上尸的槍支彈藥。
先前一番激戰,除了秦諾這廝。
其他人僅剩的那點庫存都打完了。
子彈空了就會雙乏力、腰肢酸、大腦空虛,覺被掏空。
不趕補充,還怎麼繼續戰。
難道要說你不行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