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張病床上,躺了個人。
圓圓的腦袋大大耳朵。
湊的五,安靜中帶著痛苦。
被膠帶封住,上半套了件拘束(不是玩摔跤游戲的那種)。
兩條大像青蛙一樣岔開。
干涸的與死亡時無法控制出的排泄混淆在一起,無規則地抹在床單上。
“...”
秦諾無視這慘遭凈事房酷刑,被待致死的可憐老哥,開始四下翻找。
當他推開尸,掀起床單時,從中掉出個皺的紙團。
忍著惡臭打開。
是一段非常潦草的字跡,容如下:
穆雪峰,那個折磨死十幾個病人,還把我手指切掉的變態。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殺人,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已經被染了,像那些瘋子病人一樣,了院長實驗的犧牲品!
再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要被這個變態瘋子給殺掉。
我要逃出這里,我要將這里的一切都曝出去。
我要讓警察抓住穆雪峰這個混蛋。
我要他死。
容到此結束。
字跡開始尚且能辨認,到后面幾乎了狂草。
不知是憤怒還是時間張。
秦諾將這張紙收進背包,任務日志中收集八份文件的目標,隨即從3/8變更為4/8。
“穆雪峰不是在沈鴻遠死后,接手計劃的負責人麼。這個人也瘋了?他到底接了什麼東西?”
約中,有關博醫院背后計劃的線索,開始清晰起來。
將已有報重新梳理一遍,他將簾子重新拉好。
確認所有能藏文件的地方都搜索過后才向著大門口走去。
這間病房分前后兩個門。
先前進來的,是一扇類似急逃生出口的單拉門。
還有扇雙拉門,才是病房的正門。
走出來是一條狹窄走廊。
頭頂的吊燈替換為白燈管。
墻壁刷白,與白地板磚互相映襯,在視覺上擴大了空間面積。
啪嗒、啪嗒。
秦諾不不慢地踩踏在地板上,準備向鄰近的病房探索。
“這里有點安靜過頭了。”
他著空的走廊,嘀咕一句。
正準備上前一步將門推開。
噠噠噠、噠噠噠噠...
連串的集槍擊聲,從另一側的盡頭傳來。
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迅速向這里靠近。
秦諾忙不迭地邁步進屋,通過熱像儀掃視一圈屋況。
這間病房相較于剛才那間,稍微清爽點。
病床的簾子皆未拉上,一眼過去就能看清屋全貌。
在右側角落,有扇掛著“w.c”牌子的小門。
他三步并作兩步,行到門前。
在外面腳步即將接近時,側進里面,然后關上了房門。
...
“快,快進去,他們來了。”
某位中年男子的呼喝聲中,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五道穿著黑特戰隊服的影魚貫而。
“別都在一個房間里,被堵住怎麼辦?快,后面一間也去兩個!叉火力掩護。”
這名中年男子,貌似是五人小隊的隊長。
在他的指揮下,兩名年輕隊員迅速竄出,向旁邊那間病房跑去。
在小隊過來的方向,數只四肢爬行的怪急急追來。
隨其后的是數量稍,腦袋跟花椰菜一般的類人型生。
“來了,這幫怪追過來了。”
中年男子提醒一句,率先端起自步槍。
在他旁的兩名隊員以半蹲姿勢,同步開火擊。
一枚枚彈頭,在走廊中呼嘯疾馳,如那橫落的傾盆大雨,盡數打在怪上。
橫飛,碎石崩濺。
在熱兵的火力傾斜之下,一只接一只的四足爬行怪倒下。
跟在后面的花椰菜也悉數中彈。
但,還不夠。
涌的怪太多了,麻麻幾乎塞滿整條走廊。
加之自步槍換彈匣時的短暫空檔,武裝小隊與怪們的距離從原先的三十米快速短至十五米。
十四米、十三米、十二米...不斷減當中。
隔壁病房,兩名隊員過來后便進了戰斗狀態。
一個倚住門側,一個半蹲著靠在墻角。
上下開工,迅速清空彈匣。
不遠的怪,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完全沒發覺,房中悄悄走出一個人來。
秦諾以腳跟輕輕落地,跟著再前腳掌落地的方式,極輕極緩地從衛生間繞到一張病床后。
槍口瞄準門口的那人,準備趁將其擊斃。
“隊長,要不要用手榴彈?”
這時,被槍口瞄準的隊員大聲詢問前面房間的中年男子。
“用個屁!這種狹窄地形用手榴彈,你想把天花板炸塌,把我們都活埋了嗎?!有說話的力氣,還不快打!”
“是!”
秦諾聽著他們的談,眼珠子轉了轉,又將槍口放了下來。
準備嘗試另一種方法。
走廊中的火仍在繼續。
怪的咆哮與震耳聾的槍聲,織匯聚。
分貝高到腦瓜子都在嗡嗡作響。
在不計損耗的彈藥傾瀉下,堆的怪尸被留在走廊當中。
勝利的天平似乎在朝著武裝小隊一方傾斜。
不過他們忘了警惕背后。
那扇小小的單拉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隙。
幾道在天花板上的黑影,正一步一步地近著。
“狠狠地打!他們數量沒多了!”
中年男子發現走廊中沒有再出現怪的援軍之后,興大吼道。
換上彈匣,不顧已經發紅發燙的槍管,沖出去準備進行最后的清尾。
結果,下一秒。
潛伏許久的黑影從天花板上一躍而下,直接撲在他們上。
撕咬、拉扯,摳拽。
被秦諾命名為潛伏者的怪,如狗皮膏藥般死死在武裝小隊員背上,用所有能用到的方式做出攻擊。
“啊啊!”
中年男人的耳朵被咬去,眼睛被手指頭生生摳進。
大量的鮮噴濺而出。
其余兩人同樣流如柱。
他們在地上來回翻滾,試圖甩掉背后的潛伏者。
朵朵花灑落,涂抹,在白地磚上顯得格外顯眼。
“隊長!”
隔壁病房中的隊員,見狀正過去解圍。
不料了三把自步槍的制,走廊殘余的怪們趁機沖破火力封鎖,直直殺來。
驚呼聲中,其中一人被撲飛。
秦諾心道機會來了,掏出在洗手間用水泡過的皂,手掌一勾,輕輕拋出。
準落在另一人的腳后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