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諾就這麼趴在通風管道口旁。

半張臉探出，眼睛盯著廁所口。

花椰菜男的作相當迅速。

外面樓道中不斷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與撞擊門板的“嘭、嘭”聲。

秦諾悄悄取出臨摹的地圖，借助微弱的線分析道：“這棟建筑其實是綜合樓的副樓，可以通過三樓的天橋來往兩棟建筑之間。

所以這個花椰菜很有可能是從綜合樓跑過來的。

但也不排除，他一直貓在三樓某待機。

等聽到靜后，才突然現。”

這時，急促的腳步近了。

廁所的木門被猛地撞開。

正是那個花椰菜男。

他的口起伏更加劇烈，息也變得更重。

似乎一番上躥下跳，耗費了不力氣。

秦諾往管道里面了，屏氣凝神。

注視著對方在廁所來回走。

洗手臺、小便池、隔間。

每一都沒逃過他的搜索。

直至停在通風管道下方。

略帶著霉菌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

秦諾與這頭怪僅有一米的垂直距離。

只要發出一點靜，后者便能立即發現上方的異樣。

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當腳步聲再次響起，花椰菜男從視線中消失，秦諾才松了口氣。

“走了？”

探出腦袋，下方一覽無余。

確實沒有花椰菜男的影。

“三樓不能探索了。”

嘟囔一句，他開始在管道慢慢爬，朝著綜合樓的方向前進。

略顯狹窄的管道，對于某些男士而言是寸步難行。

但對經常練習、瑜伽，夠資格去健會所當教練的秦諾來說，就跟呼吸一樣輕松。

順著幽深、黑暗的管道一路爬行，直到前方重新出現亮。

已是二十分鐘之后。

秦諾作輕地拆卸下鐵網，以頭下腳上的姿勢鉆了出來。

“這里應該是綜合樓的二層。”

左右打量，沒有發現危險。

剛要邁出腳步，眼角余看到一道濃重污，從前方木門的門檻下方流出。

形一片粘膩、暗紅的泊。

秦諾從腰間出桌，著墻面到門旁。

門被閉合，但并未上鎖。

轉門把將房門推開，濃郁的腥氣味立即飄散而出。

不大妙啊。

他穩了穩心神，小心翼翼掠過跡，進屋。

沒有開燈，黑峻峻的環境，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

憑著樓道中投進來的些許線，他在泊隙間艱難跋涉。

這間心理咨詢室的面積不小，預計超過五十平方。

比起某些底層打工人，辛苦十幾年買下的二手坯房還要大上不。

如果在帝都，差不多能隔二十個廁所大小的出租屋。

房東每個月躺著，就能收到接近兩萬的房租。

至于一間心理咨詢室為何要如此大的面積，那是因為神病患比其他人更需要心理輔導。

神病的治病原因，大致可分為因類、外因類及社會心理因素類神疾病。

簡單來說，神分裂、神病、神發育遲滯屬于因。

腦質神病、軀疾病伴發的神障礙，屬于外因。

心理創傷、心矛盾、家庭社會環境與文化背景影響造的神類疾病，屬于社會心理因素類。

三種致病原因，均會使患者產生較大的心理負擔，如果引導、治療不及時，過重的心理力甚至會讓患者產生自殺、厭世等極端負面緒。

所以一位好的心理治療師（不是心理咨詢師）以及配置齊全的心理咨詢室，能極大加快神病患的病恢復。

但博醫院，肯定不在此類。

開辟這麼大塊區域，估計也是掩耳盜鈴。

秦諾繞開傾倒的書架與桌椅，來到房屋另一頭。

影影綽綽的線，讓他勉強看清楚前方。

似乎有什麼東西吊在天花板上。

型還不小。

就像聯廠宰好的生豬，微微晃，隨時有掉下來的可能。

秦諾瞇起眼睛，默默掏出一枚鋼釘。

指頭一彈，將其打出。

9點的力量（武無法使用，1點的力量加也被扣除），幾乎能媲頂尖舉重運員。

結果鋼釘打在“生豬”上，沒有任何反應。

死了？

他又打出一枚，同樣如此。

靠近后才看清楚，吊著的不是豬。

而是一個已沒了氣息，腹部被劃開頎長傷口的人。

頭盔、背心、軍靴、護膝、手套、防毒面罩、護目鏡，一應俱全。

就差背后噴上s.w.a.t字樣的白漆。

“不是保安吧...這裝備都夠應付中東極道分子了。”

秦諾皺了皺眉，從地上撿來一塊碎玻璃。

站在椅子上，將繩索割斷。

胳膊托住尸，把這個可憐的家伙平穩放好。

默哀三秒，嘀嘀咕咕念叨幾句悼詞后，他將對方上的裝備全部了下來。

作非常麻利、嫻。

連鞋都沒放過。

如果將拼夕夕售賣的平價貨，廉價的蘭州拉面、一塊一包的立頓紅茶。

那這套裝備就是高檔娛樂會所，可甜可，可純可妖，幾句話能讓人骨頭的頂級大紅袍。

秦諾了手，角出邪魅狂狷的笑容。

系統還是蹭得累嘛。

表面限制使用任何裝備、技能，背地里塞了這麼好的貨。

先前錯怪你了。

秦諾一邊替換著裝備，一邊腦補。

吊眼、貧茹、仆裝、金發雙馬尾的系統小蘿莉，叉著腰，面頰飛紅地辯解：“才，才不是為你準備的呢！無路賽，無路賽，無路賽！”

(。-`ω´-)！

很快，他鳥槍換炮。

從裝備寒酸的驢友搖一變，了武裝到牙齒的特種作戰人員。

槍套、匕首、尼龍繩、收、雜包、急救包、彈夾袋、后腰包、包、戰手電。

良到沒邊兒。

就是背心被劃了個大口子，沒法穿了。

“據自古7、8出福利的定律，防旁邊肯定會有武。”

秦諾抖了抖上的裝束，開始四下尋找。

果不其然。

在靠近窗戶邊兒，一把黑乎乎的92式躺在地上。

退出盒式彈匣，里面剩余15發子彈。

“還是5.8口徑的，不錯。”

秦諾滋滋地將手槍揣進槍套，做了幾個快速拔槍作。

待會再遇到花椰菜，跑得就不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