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曾曰過：

自暴者不可與有言也，自棄者不可與有為也。

言非禮義，謂之自暴也;吾不能居仁由義，謂之自棄也。

簡而言之，在經歷失敗后甘心落后，不求上進瞧不起自己。

原因可能是外界的力與不滿，或是長期打不到目標的痛苦，從而使自己放棄斗。

秦諾著馮雙甜，淡淡說道：“理由呢？”

后者沒有立即回答。

沉默片刻后，跳地反問了一句：“老師，我從表弟那兒聽說（李小和馮雙甜是表姐弟關系），你擅長的事很多。”

“略懂而已，也就比小差一點。”秦諾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道。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

“說，只要不涉及個人私都可以回答。”

“老師你是唯主義者還是唯心主義者？”

秦諾暗自蹙眉。

并非是難以回答，而是問題本就不對。

但凡稍微讀過漢斯貓古典文學，都知道唯唯心都是獨斷論。

正常的問法，應該是本與認知論。

考慮到馮雙甜的學力水平。

秦諾估計講出來，對方也聽不明白。

于是言簡意賅地回答道：“你是想問，我是主觀看待世界還是客觀看待世界？”

馮雙甜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

“大道至簡，萬法歸宗。我既相信認知到的主觀存在，也贊同事本的象客觀存在。”

秦諾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

馮雙甜無語了。

whatIknow?

howdoIknowwhatIknow？

這話題怎麼說最后都能圓的回來。

確實不好給個確切答案。

氣氛陷短暫的尷尬。

還是秦諾主開口，繼續說道：“你應該不是單純想與我討論邏輯哲學吧？”

馮雙甜盯著他認真嚴肅的表，醞釀許久終于將想說的話，講了出來。

“老師，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

妹紙，繞來繞去你就想問這個？

若非時間、地點不適合，秦諾很想自豪地告訴。

你可算問對人了。

哥見過的、揍過的、騙過的、威脅過的、收買過的鬼...十手指頭都數不過來。

加上腳指頭還差不多。

不過為了維護為人師表的王牌家教形象，他還是做出一副穩重模樣，平靜道：“不肯定也不否定。

舉頭三尺有神明，勸人萬事休瞞昧。

鬼神之談，誰又能解釋的清楚呢。”

馮雙甜茫然的眼神中閃過一亮。

接著說出一句讓秦諾心臟驟的話。

“老師，我其實可以覺到鬼的存在，你相信嗎？”

你相信嗎...

秦諾的第一反應。

馮雙甜是玩家。

故意這麼講，是旁敲側擊知道自己同為玩家的事實？

從誰口中得知？

什麼時間？

什麼地點？

李姐是否有參與其中？

今天發生的種種，其實是一個套？

李大勇一家是否也是知人？

秦諾腦中思緒飛轉，連串的疑不斷冒出。

開始加速，緒開始凝重，開始繃。

就連負在背后的右手，都開始暗暗握，隨時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老師，難道是我的話嚇到你了？”

馮雙甜發現秦諾一直沒有出聲，好奇問道。

眨的大眼睛，又變得黯淡下來。

接著將人工學椅向后推了推，拉開雙方的距離，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剛才的話很奇怪，可我說的確實是事實。

如果你認為我是在瘋言瘋語，那就是吧。

畢竟，也沒人真的會相信。”

說完將拿過英語書，扯開話題：“我們還是繼續上課吧。要是被媽媽看到我沒有在學習，估計要扣你工資了。”

秦諾瞇起眼睛，盯著面前的高中生。

尋思是自己想多了？

一番頭腦風暴，其實在跟空氣斗智斗勇？

沉思兩秒，他覺得這個推測比較靠譜。

平復下緒后，秦諾手住那本幾乎全新的英語書：“不，我不認為你是在瘋言瘋語。

因為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人能覺到，甚至看到鬼魂的案例。

如果從科學角度解釋...”

秦諾點了點自己的太：“將人的大腦比作一臺收音機，普通人的頻道一般于AM。

但這個“頻率”是呈心電圖式波的。

部分人會有意無意間調節自己的頻率，偶然接到鬼魂所在的FM頻道，于是就發生了所謂的靈異現象。

或許你大腦的接頻率，就是介于FM與AM之間。”

馮雙甜消化著秦諾的說辭，眸子中重新閃起神采。

人工學椅的子輕輕，重新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獨屬于十六歲的淡雅香氣鉆鼻腔。

秦諾...心毫無波瀾。

他沒忘了自己現在的角是家庭教師，還是收費很貴的那種。

先前的短暫緒失態，已算是很嚴重的工作失誤。

所以才故意順著馮雙甜的話，道明自己的立場。

言下之意，姑娘我相信你說的話。

不如再多說說你的見鬼經歷如何？

對于不同的輔導對象，有些可以從理層面進行改善。

有些從心理層面打通壁壘，更為合適。

彼此建立出信任關系，輔導起來也會事半功倍。

像馮雙甜這種類型。

屬于心里有事卻又無人傾訴，才會講出“自己放棄自己”的喪文化言辭。

倘若有人能夠傾聽、理解，并從旁給予鼓勵、支持。

也不至于落得個學渣的下場。

秦諾化“午夜之聲”的暖心大哥哥，開始旁敲側擊。

從靈異現象手，試圖打開馮雙甜的話匣子。

過程進展的很順利。

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兩人功建立起一定程度上的信任關系。

確如先前所料那般，這孩的格本質是活潑的、積極的。

為何會變現在這樣？

皆因在初三最后一學期意外發現自己可以知鬼魂的能力。

比如晚上放學時，看到一個人形黑影從實驗樓窗戶前一閃而過。

好奇跟過去，卻什麼都沒有。

再比如某次去幸福火葬場找老媽時，總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盯著。

閉上眼睛還能知道大概方位和模樣。

離開火葬場后，鬼魂又不見了。

不過這種能力類似段譽的六脈神劍，時靈時不靈。

間隔大約在三天到五天之間。

用玩家的語，就是知屬天生比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