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三個小時的私教課,秦諾教得相當認真。
馮雙甜學的也是一不茍。
期間引來不小姐姐圍觀,拍照。
有些還暗暗記下秦諾教得下三路招式,準備回去后找老公/男友練練手。
等到外面天漸暗,李姐才與一位同樣風姿卓絕的婦慢悠悠地回來。
看到兒練得滿頭大汗,練功服幾乎要擰出水。
李姐一半是心疼,一半是嘆小秦的教學水平確實不錯。
對得起每小時五百塊的高昂價格。
是的,自從秦諾完李小的委托后,便提高了自己的授課價格。
并將原本的課時收費更改為時間收費。
一來,之前定的價位已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二來,篩選客戶,節約時間本。
為玩家后,秦諾覺自己是越來越忙了。
不僅要扮演普通高中僧的角,還得經常去執行各種危險的任務。
若像以前那般滿星海市打零工,本轉不過來。
可家教的活又不能不做,否則顯得太反常,容易引起懷疑。
所以他才想了這招。
失去一部分客戶的同時,篩選出家底更殷實、更愿意為孩子花錢的優質客戶。
肯為孩子花錢,心甘愿為孩子多花錢的家長,才是好家長嘛。
比如李姐這樣,就很識貨。
馮雙甜跟著李姐二人去更室洗澡換服,秦諾則捧著免費的冰紅茶,回到休息區等待。
玩手機的空檔,順便與傅筱蝶聊了會。
這丫頭周五放學后回家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起來后又跟著父母出去走親戚。
說是家小姨準備生二胎。
可擔心孩子生下來后照顧不過來,加之星海最近奇奇怪怪的事發生了不,有點舉棋不定。
對于青梅竹馬的家事,秦諾不好多做建議。
只好約定期中考完,陪逛街后草草結束聊天。
抬起頭,李姐等人剛好出來。
拜別那位被稱為“素蘭”,實際是“浩恒”健會所老板的婦后。
三人先是在外面恰了頓飯,隨后一同驅車前往西城區。
按照之前談好的事宜,秦諾還有課程輔導的工作需要去完。
因此晚上需要在李姐家再待上兩個小時。
行車途中,馮雙甜一言不發,靜靜聽著家教和老媽的談。
其模樣之文靜,與學校中朋友盡是不良的形象,反差極大。
李姐沒覺得奇怪。
兒與自己一同出門時,一直都是這樣。
跟了拉鏈似的,半天蹦不出一個字。
秦諾卻不這麼想。
按照下午授課的觀察,這孩并不是向格。
在學習各種防小技巧時,態度就很活躍。
而且能與一幫不良做朋友,怎麼可能不說話。
有些話無人可說,有些人無話可說罷了。
馮雙甜與李姐就是典型例子。
神層面流太,導致完全沒有話題通。
汽車從東城區一路前行。
駛過城區大橋后,又開了一個小時才抵達目的地-盛世豪庭小區。
小區結構是那種很集的公寓房,但也有一部分被分出來作為別墅區,算是滿足不同群的消費需求吧。
秦諾跟著李姐一直走,最后停在一棟三層復式別墅前。
作為市頭號火葬場的負責人,有棟別墅是很正常的事。
“小秦,要不要喝茶?姐這邊有上好的龍井。”
剛進屋,李姐便張羅著燒水沏茶,相當熱。
“不用了,李姐。時間不早了,我還是先開始做事吧。”
秦諾擺擺手婉拒了對方的好意,踩著樓梯來到馮雙甜的書房。
屋裝飾很簡單。
書桌、書架、電腦、人工學椅便是所有。
馮雙甜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旁邊還支了張圓凳。
作為星海尖子生中的尖子生,秦諾教個大學僧都不在話下。
更何況是輔導一個墊底的學渣呢。
他拉開圓凳坐下,毫不避諱地與馮雙甜對視:“在開始之前,我需要檢查一下你的學力。”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整齊的試卷。
攤開后,鋪在桌上。
馮雙甜了,沒有說話。
眼神里流出“測試最討厭了,分數測出來不就慘了嘛”的意味。
秦諾將試卷推給:“測出分數才會知道自己不懂得地方。僅僅是弄明白你目前的水平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微微瞇起的眼睛,如沐春風的和善笑容,溫潤如玉的翩翩語調。
相當平易近人。
但馮雙甜腦袋里卻蹦出“瞇瞇眼都是怪”的想法。
同時覺到一無形的力充斥在空氣中。
如果自己再不拿起筆,將會有很可怕的事發生!
三十分鐘后...
秦諾抓著勾勾畫畫,好不容易寫滿的試卷,發出驚嘆之聲。
“好厲害啊,像這樣離奇的解答真是第一次見到。”
然后果斷給了0分。
馮雙甜雙手按在膝蓋上,很尷尬地出一個笑容。
很有為學渣的自悟,沒有的辯解老師你的卷子太難,知識點太雜,學校里沒教過之類的理由。
秦諾抬起眼皮瞅了眼,修長的手指停在“STRONG”這個詞上,好奇問道:“為什麼這個單詞要翻譯故事很長?”
“STRONG不是STROY加LONG的意思麼,翻譯過來就是故事很長。”
“原來如此。”
秦諾點點頭,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后得出一個結論。
馮雙甜,知識的貧瘠夸張到離譜。
先前預計不如小學五年級,還是給高了。
現在來看,小學三年級比較符合現在的學力水平。
像此類況,秦諾一般會直接建議家長REMAKE。
但考慮到這是提價后的第一位客戶,他決定挽救一次。
“馮同學,雖然你全部答錯,但所有解答欄能填滿,這點還是值得表揚。”
秦諾將試卷收起,語調平和地說道:“如果再能蒙對幾個,那可是走大運了。”
馮雙甜低著頭,咬著醞釀片刻,終于開口說道:“老師,其實你可以跟媽媽說實話,不用浪費時間在我上。”
“為什麼?我可沒說要放棄。”
“可我已經放棄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