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波眉頭微微一鄒,眸子中閃過一不易察覺的銳利。
果然!與尚海波來北燕前想的一樣,刁難問題總會是有的。好在!尚海波自詡才華比不得田平,可一口流利的外口才,遂不是什麼人都能比及的。
尚海波面平靜,故而心中波瀾不驚,頓然道:“大燕陛下有何問題?盡管來問,外臣若是知道,定會知無不言,盡解答。”
倒是爽快!
也不拖泥帶水!
公孫權神一凝,問道:“請教先生!此次出使北燕,乃是遵循了秦王的旨意!可為何?不是為了大武出使!難不,大武國的一切事宜,已經無需過問武國皇帝,而由秦王做主了嗎?”
此話一出,北燕眾大臣,紛紛點頭,暗自嘲笑。
如此欺君罔上的問題,可你如何能回答。
公孫權的問題,可不是故意抬舉東方羽,話中的意思,更是將秦王推到了風口浪尖。若是一個不慎,秦王可就了武國的逆臣,就是被當反賊,也毫不為過。
后的羅宗,神變得極其寒,隨著心跳的加速,羅宗張到了極點。這哪里是問題哪?分明就是將反賊這頂大帽子,死扣在東方羽的頭頂。
大燕皇帝,果然如傳言中一般,年心毒,字字如鋼針。
不知先生,該如何回答呢!
尚海波似乎早有準備一般,中話語,信手拈來,立即回答道:“外臣出使貴國,即為大武,也為秦王。”
“大燕皇帝可能不知道,我家陛下,已經任命秦王為平遼大元帥,平遼總指揮,可對平遼事宜之上,一切都可先斬后奏;秦王派外臣出使北燕,自是得到了陛下的授予。”
大權在握,反正!不管你怎麼說,他便回答,就是由宣武帝授權于秦王。
何況!平遼所有事宜,確實是由東方羽一人做主。
呵呵!
公孫權直接尷尬的笑了笑,方才的問題,似乎也被一筆帶過,也不提及。
“先生來此!那便說說此來的用意吧!”公孫權問道。
言歸正傳!
尚海波的態度,也是認真了起來,旋即鄭聲說道:“陛下!外臣所來,乃是與陛下商議平遼事宜的。”
哦!
公孫權故做驚訝,反而不語,只是將目,轉向了左重新茍仲。
茍仲與之一,立即明白了公孫權的意思,上前一步,先是躬朝尚海波行了一禮,“我乃北燕左丞相茍仲。”旋即語氣犀利道:“平遼?那是你武國的事,與我北燕有何關系?”
這茍仲,也是文才博學之人,尚海波自是要好好把握,萬不可出岔子。畢竟!茍仲可是北燕名流,名氣大的很呢!
“茍仲丞相,你且知道亡齒寒?”尚海波一問。
“自然知道!”茍仲答。
“既然知道,豈不知,武國若敗,丟了帝都,大不了就是南遷金陵,丟掉北方大地,以江固守南方,未嘗不可!可北燕,獨立遼東與三韓之地,失去了大武,靠北燕一國,能打得過擁有百萬大軍的遼國嗎?”尚海波的語氣也是不差,直接就是反懟。
可不是,如今的大遼坐擁大片草原土地,人口也是千萬,兵將足,就算征討大武損失了不兵馬。
可依舊能回到族中,再次征兵。
要知道!生活在草原上的男人,尤其是遼人,從小便是生活在馬背上,騎馬涉獵,是男人不可缺的技能。并且!大多遼國的男人,都是見過的。
匈奴之所有殘酷、喋,可不是后天才養的。嗜本,乃是出自天。
“哈哈哈!”
“好生可笑哪?”忽然,從右邊出來一人,中發出肆無忌憚的大笑。
此人便是茍文。
不知!這茍文的本事,可有他這格一般樂觀嗎?
“遼國雖有百萬大軍又如何!可先生不知,我北燕有銳四五十萬,將有大將軍公孫淼、謀有聞名天下公孫衍先生,文有我仲文二相,且北燕百姓、士兵上下一心,同心戮力,豈懼怕區區一遼國?”
“若呼爾贊真來,定讓其有來無回。”茍文的臉上盡是高傲。
尚海波依舊毫不容,只是語氣間,多了一分猙芒,反駁道:“茍文丞相,北燕確實有兵四五十萬,坐擁數百萬人口。”
“可某還是要問,大遼若真來攻打北燕,北燕的四五十萬人馬,真的能全部派往對付遼軍否?”
尚海波如此一問,大殿眾臣,頓時雀無聲。
“既然無人回答,某就來與諸位好好答解一番。”
“其一,北燕有連港、云港,水軍十萬,戰船千支,固要防守東方倭寇尋饒!且水軍不利步戰,若與大遼有這霸王之稱的騎兵一比,幾乎就是白送命。此去,就已是北燕的五分之一了。”
“其二!三韓之地,尚且攻下不過兩年,時局不穩,常有暴,遂有王文將軍十萬大軍,穩三韓之地,此!不可調。又去十分之一。”
“此去,就是二十萬了。若除去其他北燕城池的守護,全線集結于幽云,北燕軍,確實有三十萬大軍。能夠與大遼一較高下。”
“但某想說的是,北燕能勝一次,可不止能勝第二次否!北燕地理位置,位居貧寒,北燕產,可是稀,全靠進口,若真要以一國之力,獨抗大遼,遂不可持久。”
……
“好!很好!”
“秦王麾下,能有先生如此大才輔佐,恐日后,大武的國君,定是秦王!”
不等其他人吱聲,公孫權卻是起話道。
“兩位丞相,先退下吧!”公孫權說道。
尚海波拜道:“陛下謬贊!只是!陛下有所不知,外臣雖在秦王麾下就事,可要論才華,并非最高,才華居高者,多我者數矣!”
實話實說!徐猛、田平,一人軍事、一人政,可是首輔。
比他還要強上不。
聞此言,公孫權心中有些驚訝,且尚海波的才華,已經足夠顯眼了。可觀后者說話,似乎!并非有假。
若真如此,倒是有些羨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