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飲下藥后,劍男都脹大了一圈,巨劍上更是燃起金焰,高舉過頂,就待雷霆一擊!
然而他這劍僵在頭頂,再也沒能斬下去。
他口突兀地多了一個空,只見心臟懸于當中,還在不斷跳,可是心臟周圍的卻憑空消失。
“殺生弩……”他艱難地轉頭,想去看夜。還沒有完全轉過來,就又聽一聲弩響,并沒有弩箭出現,但是他的心臟卻憑空消失。
劍男又是一僵。
臨江王自不會放過這等機會,太阿揮過,斬下了劍男頭顱,同時手將巨劍取在手中。就在他向徐然,猶豫著是否要上前參戰之際,后張伯謙沉聲道:“拿上劍,退!”
臨江王恍然,直接以太阿在巨劍天兵邪上,抱了雙劍,與張伯謙迅速遠走。這把天兵邪威力極大,他深有會,萬一再回到徐然手中,戰局又要生出不波折。
徐然此刻已經顧不上臨江王,只是指著夜,手都在抖,卻說不出話來。
夜一咬牙,猛地扣弩機,匣中最后一支弩箭剛一離弦,就憑空消失。而徐然則是大一聲,臉驟然慘淡。
他噴出一口,慘然道:“好好,好你個賤婢!居然敢謀算本使!說,你誰指使?”
“無人指使。”
“不可能!我給你如此多的恩惠,你怎會叛我?”
夜咬牙不答,出短劍,撲向徐然。
徐然生了一記殺生弩,卻仍行自如,眼見夜沖來,當即一掌斬去。掌刀一起,就化作漫天刀影,瞬間將夜淹沒!
刀影中的夜悶哼一聲,顯已傷,卻手一擲,短刀飛出,釘穿了徐然的肩。
這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打法,也不知夜和徐然究竟有什麼樣的仇,要這樣拼命。徐然已是打出真火,并指如劍,正喝一聲:“浩然劍氣!”
忽然后一縷黑火飛來,雖然看著不起眼,可是徐然卻已覺到威脅。他不得不一甩手,將剛剛蓄的一道浩然劍氣向黑火。劍氣不滅了黑火,還將抱火而來的帕奇亞了個對穿!
帕奇亞周魔氣大漲,護住全,帶著深黯祝福逃回圣山。
徐然連續阻,臉郁得如要滴下水來,道:“爾等怒天威,怕是還不知道代價。吾這一方咒玉,可伏爾等家族脈之,世世代代咒糾纏,弱者早夭,強者橫死。誰想來試試?”
帝國一方倒是罷了,永夜強者卻個個變。他們千萬年來都是以脈傳承為主,這等針對脈的惡咒可說正中命門。他們或許自己不懼死,但若要后裔也隨之斷絕,卻也是一時猶豫,不敢上前。
徐然將這塊玉視為珍寶,自然不是說謊。想想他此前所用重寶如此凌厲,這塊咒玉又能差到哪里去?雖說咒縛再厲害,也有其極限。然而此前驚神弓二箭傷圣山,一箭誅狼尊,這塊玉上咒,只怕再厲害的脈,也無人能抗。
只有千夜踏前一步,道:“我來。”
徐然獰笑,“我本想找的也是你!”
他也不多話,直接握碎玉,一道紫黑咒升起,如有靈般撲向千夜額頭。千夜注視著,眉心浮現一點黑意,準備以黑之書與之抗。
就在這時,旁邊忽有一道影閃過,如魅如電,直接撞在咒上!
竟是夜!
“你……”徐然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咒,夜臉上瞬間出現一個符號,赫然與徐然手書的咒符一模一樣。
“好好,你既然愿意子孫后代都咒折磨,那也由得你!”徐然恨道。
就在這時,千夜間額頭浮現了一個咒符,只是淡得幾乎看不清楚。 而鮮長河中竟也浮起一個咒符,咒符無比巨大,在波濤中載沉載浮,有若一道堤壩,想要封鎖整條鮮長河。
只是鮮長河實質是無數時空的現,何其浩瀚,一道波濤過去,就將咒符拍碎。
千夜額頭咒符就此消失,而夜則是噴出一口鮮,倒地不起,咒符也在逐漸淡去。
徐然萬沒想到會有這種變故,咒不知怎麼的就分了一部分到千夜上,而且好像還要順著千夜繼續往下分。但千夜為鮮長河的第一滴,詛咒他的脈就等如是對鮮長河下咒,別說一個徐然不行,就是十個徐然也不行。
這等天地偉力,可不是一介生靈能夠摧毀的。
徐然眼睛一轉,喝道:“本使若是有事,曜日失控,你們連同這方世界都會毀滅!現下你等自縛下跪,奉我為主,本使說不定仁心一,就幫你等挪移曜日,免去了滅世大禍。”
“此事就不勞仙使了,新的軌道我已經計算完畢,只等送仙使上路,就可著手。”
安文在圣山出現,揮出永夜星圖,上面出現了一條新的軌道,遠遠繞著永夜環行。
徐然目掃過全場,緩道:“好,本使認栽。但想留下本使,你等未免太過狂妄了。本使這就回返仙天,上奏道庭,三十年后,本使自會率大軍返回,那時就是你等覆滅之時!”
徐然足下古書打開,飛出數張書頁,將他護住,徐徐升空。
千夜要出手,卻是愕然,竟發現本鎖不住徐然。在那書頁護翼,徐然似在這個世界,又似不在,讓人無從下手。哪怕面對古鼎,千夜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難。
徐然放聲長笑,越升越高,道:“仙天手段,豈是你等能夠想象!”
“那也未必!”隨著一聲冷哼,八青柱瞬間出現在徐然周圍,讓他升勢稍緩。
徐然臉微變,道:“居然能夠到點皮,有意思!可惜你還不是天王,若是的話,本使說不定還走不了。”
趙君度自虛空步出,手中一柄長度驚人的長槍,式樣古樸,上面布滿雕紋,并纏著層層布。這把槍不式樣老,而且只能開一槍。槍托上刻著兩個古字:魂切。
趙君度也不多說,舉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