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就這樣互相對峙著，氣氛劍拔弩張，十分令人張。

陸時川這邊所有的槍口都對準了司九，而司九和手下的槍口卻是全部對準了司墨沉，因此陸時川投鼠忌，不敢輕舉妄。

他試圖談判，“司九，我覺得你沒必要那麼極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和老大還沒有一決勝負，甘心就這麼結束了嗎？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司九笑得冰冷，“海闊天空？你在說什麼笑話。我和司墨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把他的命留到現在，已經很仁慈了。”

“司九！”陸時川急道：

司九卻是擰笑著再次開槍，“去死吧，司墨沉。”

“砰！”又是一道槍響，可子彈卻并沒有落在司墨沉上。

因為在那千鈞一發之刻，誰都沒有注意到昏迷的沈念醒來，更別談得上阻止，義無反顧地朝著司九撲了過去。

司九沒有想到沈念會突然襲擊，猝不及防地被他撲倒，然后摔在地上，本該對準司墨沉的槍口對準了天空，開了一槍！

這個變故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司墨沉卻是立刻回神，一腳就把司九手中的手槍踢開，正好踢到了沈念的手邊。

沈念想也不想抓起那把手槍，然后對準了司九的后背，“司九，不準！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司九僵，他回過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念，說道：“沈念，你竟然把槍口對準我！如果四年前我知道今天會是這個結果……”

司九的話還沒有說完，沈念就替他接了下去，“如果早知道的話，你就不會救我了對嗎？”

司九眼中閃過一震驚，問道：“你恢復記憶了？”

“是，就在剛才。”沈念也沒有想到剛才司九甩的那一下，正好讓的頭撞到了車門，經過這樣的刺激竟然讓恢復了記憶！

司九聽到這個答案不怔了一下，“什麼都想起來了嗎？”

“是，什麼都想起來了。”沈念點了點頭，然后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司九，收手吧。”

司九諷刺地笑了一聲，“收手？你以為我還有回頭路可走嗎？我從來就沒有退路，我只能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什麼路。”

他的語氣莫名有一蒼涼，沈念咬了咬說道：“你已經錯了太多了。”

“錯？那又如何。”司九眼中滿是不甘心，冷地說道，“我究竟哪里比不上司墨沉，我輸給他，也只是輸給一個‘運’字！”

沈念失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在執迷不悟。”

話音落下，握了對準司九的手槍，對他的手下道：“所有人都把槍放下，否則我就開槍殺了他！”

那些手下都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放下槍，而陸時川則是趁著他們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一個手勢命令下去，所有人蜂擁而上，把那些人全部都控制住了。

司九臉難看地說道：“開槍殺了我，好啊，那你開吧。我倒想看看，你究竟下不下得了這個手。”

沈念繃了小臉，艱難道：“司九，你不要我。”

司九的緒突然變得激起來，質問道：“你？是你在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要離開我？你明明是我的！”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我只是我自己。”面對司九的責問，沈念十分堅定的說道，“就算你救過我，我也沒辦法讓自己變一件東西，一件任人支配的東西。我有獨立的人格，我有自由的權利，就算是死了，也是一樣。”

聽到這番話，司九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敲擊一般，“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陸時川恨不得拍手好，不愧是他的大嫂，有思想有深度！

司墨沉不想再聽他們繼續流下去，在陸時川的攙扶下起，對沈念說道：“念念，不必和他廢話，直接開槍。”

司九笑了，目灼灼地盯著沈念，“你會開嗎？”

沈念咬了，說道：“司九，我還是那句話，收手吧！”

司九眼中滿是愉悅之，仿佛贏得了什麼勝利似的，“瞧，你不敢開槍，你是舍不得我死了嗎？”

司墨沉的臉難看至極，黑得像是鍋底一樣。

沈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司九，我不想手，你自己束手就擒吧。”

司九盯著沈念看了幾秒，突然說道：“要我束手就擒也可以，我最后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的回答我。”

“什麼問題？”沈念問道。

司九臉上浮現出回憶之，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和你朝夕相對的那三年里，你對我的難道就只有恩嗎？有沒有過一點點的喜歡？”

沈念微微一愣，看著司九，腦海中浮現那三年的時，竟然全部都是司九的影子。

激他，可那終究不是。

沈念微微抬起眼來，和司九對視，認真地說道：“沒有，從來沒有。”

司九的眼睛一瞬間就暗下來，變得漆黑無比，像是煙花散盡的夜空，看不到一亮。

他開口道：“好，我知道了。只是……”

司九后面說話的聲音有些小，沈念想要聽清楚他在說什麼，注意力集中過去，沒想到司九竟然趁著這個時候，一把奪過手里的槍，然后把扣在懷里。

黑的槍口對準了的太，冷冰冰的，讓沈念心底都跟著發寒，“司九，你……”

“念念，兵不厭詐，你還是太太用事了啊。”司九笑著在沈念口中說道。

沈念臉發白，司墨沉和陸時川的臉也是劇變。

“司九，你放開！”

“司九，你已經走投無路了，放了我大嫂，或許我們還會給你一線生機！”

司九本就不在乎這些，他挾持著沈念，說道：“要我放了也可以，司墨沉，只要你在我面前自殺，用子彈打穿心臟，死在我眼前，我就放了，如何？”

“你這個瘋子！”沈念臉劇變，又驚又怒，“司九，你真的無可救藥了。”